何法使用了轉移話題大法：“利佳不是說今天會和朋友去買飾品嗎？買了什麼？”
“一個胸針，是一把劍的模樣——”利佳邊說邊低頭去看自己之前彆在衣領的胸針，結果發現胸針不見了，“誒？”
何法在聽到這個胸針是一把劍的時候就明白了什麼，所以在利佳發出驚訝聲音的時候沒有什麼反應。不過有些可惜，利佳是再也沒有辦法見到那個胸針了。都變成牌了，誰能給她變出來一個？
但何法依舊配合的說：“啊怪不得你同學說會幫你找的，大概掉在她家裡了。”
光團在何法眼前繞著圈，何法看了它一眼沒講話。
“係統商店可以兌換同款胸針。”係統999一掃之前嫌棄的樣子像一個推銷員一樣殷勤起來，“價格不貴隻要——”
【何法：998！好了我知道了你閉嘴不需要。】
【係統999：一時語塞.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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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回了家進了房間放下東西，何法坐在了床上才看向光團，有些嚴肅的樣子讓係統999新奇的很。
“世界上沒有白吃的午餐，即使你告訴我這個世界可以躺著過，可依舊對我有威脅。”何法看著漂浮在眼前的係統999說，“沒有任務、沒有好感度、不需要收集東西，光憑借著觀察就能學到東西？我不相信。”
係統999這下子更驚奇了，它繞著何法的頭飛了一圈又一圈，直到何法快被它繞暈了用手抓它下來的時候才回答：“宿主你智商終於在線了嗎？”
何法艱難的忍住想要把手裡的光團捏爆的衝動：“……說正事。”
感覺到手上的壓力正在加大，雖然宿主對它造不成什麼傷害，但是被用力捏一下還是很難受的，係統999從何法手中掙脫出來：“你每天晚上都要看一遍麵板，是看什麼呢？”
——看他自己死時候慘白的臉。
何法麵無表情的想。
不過這種話就不用說出來了，他已經能猜想到當他說這種話的時候光團那嘲笑的嘴臉了。
看到何法不講話，係統999將自己重新變成了麵板：“宿主在麵板上看到了什麼？”
“我慘白的臉。”何法說。
“除了宿主頭像以外呢？”係統999拒絕承認頭像是它的惡趣味。
何法盯著熟悉的麵板麵無表情的說：“你愚蠢的身體。”
係統999：“……”
麵板旁邊伸出一根細長的“胳膊”，示意何法去看最下方的一個類似經驗條的東西。那個顯示百分比的條狀不算太長，但是進度卻隻有一點點，何法伸手點了一下，進度條突然展開。
【宿主學會愛進度0%】
【宿主學會和平進度20%】
【宿主學會希望進度10%】
何法懵逼：“……？？？”
一人一麵板相對沉默。
何法隻覺得槽多無口不知道怎麼開口去訴說他現在的感覺，像是一直以來覺得能夠學習到魔法成為魔法師的願望變成了天邊的浮雲、海中的泡沫、地上的爛泥。
“宿主有什麼疑問嗎？”係統999希望自己能給這個蠢宿主提供一點幫助。
何法麵無表情的看著光團：“我覺得吧，你們這個學習係統，是不是劣質的？還是什麼三無廠商生產的？你看著我的臉再說一遍，要我學習什麼？”
“愛、和平、希望。”係統999變回光團後應何法的要求，顯示出兩個黑豆豆作為眼睛看著何法的那張路人臉。
何法：“……”
還以為係統又坑他的何法這次沒想到光團竟然認真的說明了這三個任務的理由，剛開始何法還挺有興趣聽係統999在那邊瞎掰扯他之前的生活，等到後麵的時候何法沉默了。
係統999沒有動之以情也沒有曉之以理，而是認真的剖析了何法死亡前的種種事跡。
“宿主在死亡前雖然是個普通人，相貌不起眼家室不起眼性格不起眼能力不起眼，但是所有普通人會有的你卻沒有。你對於未來沒有追求，想要得過且過；對於自己的家人想不起來關心；從小到大連個能說知心話的朋友都沒有；曾經目睹過持|刀搶|劫的你連撥打報|警電話的勇氣都沒有，不，不如說是因為怕惹來麻煩所以不想報|警才對；畢業之後不去參加同學聚會跟同學沒有任何聯係，對於曾經幫助過自己的老師也從來沒有想過探望。”
係統999漂浮在空中，它的機械音在何法腦中回響著：“來到這個世界後宿主依舊沒有想去和彆人打交道，跟這個世界的家人也保持著若即若離的關係，看到親人昏倒第一時間沒有想到要去看看怎麼樣了，聽到我對佐佐木利佳的查看結果也沒有任何反應。”
“——你不在意任何事任何人，除了你自己。”
“其實我有點好奇，宿主，在你二十六年的人生中，除了你自己以外最在意的是什麼？”
何法伸手突然捏了一下光團，看著圓滾滾的光團變成了扁的後又鼓起來，他突然笑了一下。
“我最在意的啊……當然是頭頂有沒有草原啊。”
係統999：“……”
明知道對方不想說是在開玩笑，可是係統999還是忍不住懟了一下他：“宿主醒醒，你怎麼會有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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