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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知情權
絲毫沒有自己說了個假名字的愧疚之感的何法,就這樣在路上和阿壩萊恩聊了起來。阿壩萊恩的性格是何法在這個世界裡見過的人裡麵最積極向上的了。怎麼說呢，這個人言語中透露出來的很多都是對於住在倫敦東區的那些人的擔憂,何法剛剛聽到的時候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在這種環境下還能像個傻子一樣天真的思考,某種意義上來說,阿壩萊恩也是挺有意思的。
係統999原本以為何法拿到了相關的東西把本子還給人家就會離開這邊，結果竟然和那個小探員聊起來了。
有什麼好聊的，這個探員怎麼看都不像是何法的對手，整個一個傻白甜,沒見何法說一些“道聽途說（胡說八道）”的事情,探員就一副“啊原來是這樣”“真的嗎真沒想到”的表情。如果它可以講話，早就說起了同情他的話了,畢竟何法這個人也不是對誰都友好的。
比如對它就非常極其令人發指的不友好！
係統999默默的看著何法的後腦勺憤恨的想。
何法一直以為每個世界能夠和主角或者主線任務搭邊的人都是有著特彆的地方的,但是聊了一路都快聊到蘇格蘭場了,何法除了覺得阿壩萊恩十分傻白甜以外,並沒有覺得有什麼特彆的地方。
當他和阿壩萊恩分開之後在整理相關資料的何法這才反應過來,或許這個人的特彆之處就是……特彆天真吧。
因為沒有工作所以直接回到了死神協會的何法看著係統999掃描過的東西，蘇格蘭場目前掌握的也隻是一些基本情況,不過要比何法知道的多多了。
他去管理科並沒有找到威廉，估計還在外麵沒有回來。他雖然能夠聯係到威廉，但是並沒有非常簡單的方法去聯係，流程很麻煩何法就放棄了。而且像他們這些被管理科管著的部門限製還是有點多的,說是監視有點過了,但是確實是一直有專人來負責監控他們的工作狀況。
相對應的,管理科的死神找他們就非常方便了。
何法在回到房間後就解除了係統999的靜音,後者一直沒有講話，像是生怕何法又哪裡不對勁在它說的起勁的時候又禁言他一樣。
“泰泰，能查到格雷爾薩特克列夫的行蹤嗎？”
係統999有那麼一瞬間產生了一種自己很沒有用的感覺，它看著何法的臉沉默了幾秒然後晃了晃：“不能。”
果不其然，何法抬頭看了它幾秒，然後深深的歎了口氣。
雖然他沒有講話，但是係統999看出來了，何法滿臉都是“你怎麼這麼沒用”。
十分鬱卒了。
何法將阿壩萊恩的記錄重新將重點的信息摘了出來，有些淩亂的寫在眼前的紙上。握著筆的手指節處因為過於用力而有些發白，這可能是何法一貫握筆的姿勢吧，用力總會比其他人要大一些，所以寫出來的字也會很重。
不過何法的字體非常好看，都說字如其人，係統999一開始是覺得這句話非常對，隻不過現在不太確定了。
何法的字體一直沒有太大的變化，即便是後來自己活成了路人甲也沒有什麼改變。隻不過是在彆人的心中又多了一個比較普通的“字寫的不錯”的標簽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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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t史皮爾斯回到管理科就被告知何法來找過他，聽管理科的小姑娘說了何法看起來並沒有很煩躁的樣子威廉心裡就有數了。
他找到何法的時候剛巧是晚餐時間，威廉不是很喜歡在進餐的時候講話，即便何法已經吃完了在等他他也沒有開口的意思。
“在說這些非正常死亡對象的事情之前，”何法微微壓低了聲音，“我能問一下，格雷爾最近在做什麼嗎？”
格雷爾？
威廉推了一下眼鏡，意味不明的看著坐在自己對麵沙發上的何法。
格雷爾和他是同一時間進入死神派遣協會的，不過威廉現在也很少想起來曾經的格雷爾是什麼樣子的了。聽到何法提起格雷爾，威廉一時間有些不明白為什麼突然提起他，不過他的敏銳度還在。
“你的意思是這件事情和格雷爾有關嗎？”威廉眼鏡下的青綠色瞳孔微縮。
何法向後靠在了靠背上，一條長腿搭在了另一條腿上，雙手交握的放在膝蓋上，這個姿勢讓何法看起來十分溫文爾雅，像是一個性格溫和的人。
“沒有，我隻是很久沒有看到他了，有些好奇而已。”何法從來不說自己不確定的事情，雖然係統發布的任務和格雷爾有關，但他也沒有十成十的把握說這次這個預定死亡對象非正常死亡的事件和格雷爾有關。
“他在休假。”
威廉將麵前的餐盤收拾好，站了起來：“我覺得這裡不是一個好的談話地點，你覺得呢？”
係統999聽到何法在心裡跟它說：“我真的每次看到這種莫名給我一種裝逼感覺的人，總是手癢癢。”
係統999在何法眼前晃了一下，然後看了看威廉的背影誠懇的說：“我覺得，你打不過威廉……”
【何法：……你他媽閉嘴吧你。】
係統999伸出兩個胳膊在自己的身前比了個“x”，表示自己不會再說這種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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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派遣協會的死神都是有休假期的，何法的休假期在年前已經用過了，他如果再休假的話隻能等年底的時候了。
格雷爾去休假了這對何法來說確實是一個不太好的消息，畢竟主線任務不等人，如果不知道格雷爾在乾什麼，在哪裡，何法也就沒辦法完成同樣沒頭沒腦的這個任務了。
說實話何法有些不太理解這個世界產生的主線任務和隱藏任務到底是怎麼回事了，不論是凡多姆海恩還是這次的格雷爾，都是沒頭沒腦，一點提示都沒有，像是在逼著他去努力探索一樣。
去問係統999也是白問，何法心裡知道這個狗比係統不會給他透露一點□□的。他現在所有對主係統和這些綁定宿主的係統的信息，都是來自之前的事情以及他自己的猜測。
“你有發現什麼嗎？”和何法一起來到了他的房間的威廉，在何法的示意下坐了下來，立馬就開口問了出來。
威廉給何法的感覺是那種明明時間非常緊迫卻要表現出一種不急不緩的樣子，何法壞心眼的沒有也立馬坐下來和他談話，而是準備先去衝杯咖啡再說其他的。
坐在那邊的威廉看著站在咖啡機前何法的背影沒有講話，不過內心已經將他砍了十幾次了。
“用了一點手段拿到了蘇格蘭場的一些信息，”何法按了啟動之後才去桌子那邊將之前的那張紙拿了過來，伸手遞給了威廉，“或許對你有些用處。”
“不過……”何法看著因為自己的轉折而抬頭的男人，“如果你真的想讓我幫你們管理科的話，總要給一些資料吧。”何法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那種隻有我們死神才知道的資料。”
沒錯，他就是在光明正大的要能夠翻閱死神圖書館內記錄冊的權限。
威廉身為管理科的一個職員，並沒有能夠批給其他部門職員這種翻閱死神圖書館記錄權限的能力，他盯著何法看了片刻，低下頭繼續看何法遞給他的那張紙淡淡的說：“我會替你提出臨時申請的。”
何法微微得意的看了一眼係統999。
係統999莫名的從何法的那個目光中看出來了“小人得誌”的感覺。
隨即它就將這個想法拋出了腦海，畢竟它這麼講自己的宿主還是有些不道德的。
和威廉交換完了大致信息之後，何法心裡也有了一些自己的考量，不過那些猜測還有待於去驗查。
“對了威廉，”何法在兩個人對剛剛的話題都沒有什麼話可講了之後開口，“你對凡多姆海恩和那個惡魔執事知道多少？”
威廉微微挑眉：“不知道多少，隻不過是見到惡魔生理性的惡心而已。你為什麼突然提到他們？”
“啊，”何法摸了摸下巴，“我是去倫敦東區的時候又碰到了那個惡魔執事塞巴斯蒂安。”
威廉嫌惡的瞥了一眼何法，語氣中都帶著嫌棄：“你和那種敗類那麼熟嗎？竟然還能稱呼他的……教名？”
“……並不是，”何法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吐槽威廉的這句話，“我隻是不知道他的全名而已，而且我覺得這個不重要，死神之間不管熟悉不熟悉不都是稱呼教名的嗎。”
“不，至少我是連名帶姓叫你的，何法。”威廉微笑了一下。
何法：“……”
兩個字的名字吃你家大米了？
那個惡魔執事威廉沒有過多的了解，除去當初因為巴納德的事情見過的那兩麵，就未曾遇見過這個長相的男人了。不過凡多姆海恩這個姓氏威廉倒是有些印象。
“凡多姆海恩……伯爵？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有一家好像有點名氣的凡多姆公司，不過在貴族裡和黑暗世界裡更有名的是凡多姆海恩家的彆稱。”
“——‘女王的看門狗’。”
女王的看門狗？
這是什麼難聽的稱呼……
何法微微皺了一下眉有些嫌棄的想。
可能是何法的表情讓威廉感到了愉悅，他破天荒的在沒有彆人追問的情況下繼續解釋了一下剛剛的詞：“為了女王進行著肮臟的工作——管理英國的黑社會，或者說是管理英國的黑暗世界。”
肮臟這個詞可真是嚴重啊。
何法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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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夏爾凡多姆海恩這個少年，何法其實還是蠻感興趣的，畢竟何法知道的關於凡多姆海恩的人就隻有他一個。也是沒有什麼辦法了，哪怕去問彆人也得不到什麼信息。平民是沒有辦法知道貴族的事情的，而貴族……
還是算了吧。
何法想起來剛剛自己看到的那個穿著一身白色禮服，講話方式像是一隻遊走在花叢中的花蝴蝶一樣的男人，冷漠臉的在心裡劃掉了自己的想法。
他記得旁邊有人管那個男人叫子爵，好像是多爾伊特子爵……？
何法其實一開始有些懷疑凡多姆海恩那邊會不會是這些案件的凶手，但被威廉說了一下這個伯爵是管理黑色地帶的，何法就打消了這個念頭，畢竟有些事情確實是走黑色渠道要比走蘇格蘭場那邊來的快的多。
不過說實話，他確實是沒有想到，凡多姆海恩竟然會為了調查一件事情做出這麼大的犧牲。
他現在就在一個舉辦舞會的彆墅附近的屋頂上麵站著。
在感覺到不同尋常的氣息的時候，何法就已經離開了這附近，避免被那個惡魔看到，但帶著死神眼鏡的他視力很不錯，所以能夠清楚的看到從那輛馬車上下來的兩個身影。
一個是怎麼都不會認錯的惡魔，另一個是穿著繁瑣禮服的……小姑娘。
“恩……我覺得吧。”何法的突然出聲讓係統999看了過來。
“宿主發現了什麼？”
何法伸手指了指正一腳踏進大門的身影：“女裝大佬我真的是受之有愧。”
係統999：“……宿主，我覺得吧。”
“你發現了什麼？”
“如果宿主喜歡女裝的話，我覺得現在穿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反正死神協會那麼多死神，有一兩個出格的死神也沒有什麼好意外的。”係統999瞅著何法的臉色說，然後又補了一句，“畢竟你總把女裝的事情掛在嘴邊，一開始我還以為你很抵觸呢……文香。”
“……嗬嗬。”何法冷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