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臣弟想給禁衛所請一些識字的老師,然後再請些空閒在家的老將軍來給他們講講課。”
趙鄴想到是禁衛所的事,卻沒想到是這個:“為什麼?”
“臣弟想既然分文官武官,文官有科舉,武官卻大都是代代相傳,父輩蔭庇,就極小部分是靠著戰場立功往上升。如今並無戰事,大宋自來又重文輕武,防範於未然訓練出一批看得懂軍書的也是好的。”
見趙鄴直勾勾地看著她,秦筠摸了摸鼻子:“皇兄你彆聽我說的那麼厲害,其實我沒那麼大的野心,就是想為皇兄分憂看能不能訓練出一兩個好苗子。皇兄你看如何?”
“你可知道軍功必須靠戰場累積的原因,是因為武與文不同,要是沒上過戰場,那些兵法計策學的再多,都是無用。”
“但學過兵法的人總會比沒學過的強吧?”
讀了十幾年書的秦筠,努力捍衛尊嚴。
“費了銀子跟精力,就為了訓練出一群可能上了戰場沒多久就會戰死的小兵?”趙鄴睨了她一眼。
對著趙鄴,秦筠總不能說自己不差錢,隻能道:“皇兄就當臣弟閒著無事,想找些事情做,反正一定不會耽誤到禁衛所的日常訓練,而且既然是為了皇兄解憂,銀子自然從晉王府出。”
禁衛所屬於帝王親軍,她又出錢又出力,到底是為了給他分憂,還是為了安插人手。
趙鄴鳳眼半眯,沉吟片刻點了頭:“既然皇弟有心,朕拭目以待。”
秦筠嘴角咧開,一副要大乾一場的模樣:“臣弟一定竭儘全力,不負皇兄的期望。”
趙鄴看了一眼天色:“酉時了,你留下吃了晚膳回晉王府。”
“謝皇兄。”秦筠笑眯眯地道。
謝罷,秦筠瞄了一眼趙鄴裸.露的大片肌膚,大腿都快過半沒遮蓋在布料以下了,遲疑道:“雖然天氣炎熱,皇兄穿的太少著涼就不好了。”
趙鄴低眸看了一眼平坦的胸膛,再抬頭突然朝秦筠說了件不相乾的事。
“你如今年紀不小,納妃的事,也該提上日程。”
秦筠瞪大了眼,他二十多歲後宮都還空著,她不過才十六,怎麼就該提上日程了。
“皇兄,我……”
趙鄴揮手打斷了她:“你喜歡什麼樣的姑娘?”
秦筠愣了愣,作為一個女扮男裝的女兒身,秦筠對這一類的話題做過許多的準備,趙鄴一問,下意識就道:“臣弟喜歡的跟皇兄一樣。”
一樣?
“什麼樣?”趙鄴冷冷瞟了她一眼,倒想知道她說的一樣是怎麼一樣。
“就是……”秦筠想起了剛剛那個動作招了趙鄴的厭,乾脆抬起了一隻手,虛握著做了捏的動作,“一手不能掌握的,嘿嘿……”
猥瑣至極的動作,旁人做趙鄴定然賞他一大腳,但麵前的人肌如白雪,唇紅齒白,臉頰左側的酒窩笑起來像是盛了蜜。
這一腳自然是沒有踢出去。
但是卻也沒給她什麼好臉色就對了。
“禦膳房沒準備你的膳食,你回府罷。”
咦?
秦筠眨了眨眼,難道喜歡大胸也有錯不成。
這是大宋之幸,也是大劫。
天生尊貴,若是再貴上加貴,反倒把福氣轉為了災禍。
惠林大師這話的意思不認幾個大字的百姓都能明白,她秦筠不適合當皇帝,帶領大宋走向輝煌盛世。
但他也沒把話說死,下一句就接了她病體不斷是因為貴氣太重,得到佛門清淨地清修到十六歲,還了金身,就沒了妨礙。
那段時日恰好發了洪災,成了上天示警,她就被送到了這五台山上靜養,三年前她爹武皇駕崩,回京扶靈,倒是不少人想讓她留下,不過一場要命大病襲來,惠林大師的話又被提及,才又匆匆回了五台山。
那時候趙鄴已經被立為了太子,,國不可能一日無君,見她這副模樣,趙鄴才順利繼位。
如今她過了十六,那些蟄伏的蛇蟲鼠蟻,也開始活動筋骨了。
隻是他們不知道身為這事的主角,她是一點都沒有陪他們攪合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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