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秦筠在榻上滾了兩圈,嘿嘿地傻笑,與她小時裝傻無賴沒有絲毫的差彆。
趙鄴冷眼看著,考慮要不要把人扔出去,就見秦筠用悲慘萬分的語氣道:“皇兄,我剛剛沐浴的時候發現腿上都是血,你說我以後是不是不能傳宗接代了。”
趙鄴與她對視半晌,輕哼了一聲:“蠢蛋。”
見他這個態度,秦筠就知道自己安全了,可憐巴巴地側著臉看著趙鄴:“皇兄,我知道錯了,讓我睡好屋子吧,我睡的那間物件都沒洗乾淨,臭兮兮的。”
大約是騎馬影響了傳宗接代這點足夠可憐,或是懶得與她歪纏,趙鄴點了點頭。
“就知道皇兄最好了。”
說完,覺著趙鄴既然還沒動手把她拖出屋子,她也懶得動彈,乾脆滾到榻的裡麵,取了薄毯蓋在身上。
“皇兄你這的冰盆放的還真不少。”體熱成這樣,怪不得氣她給他進補了,所以時間短大約是憋太久太急,不是真的不行。
想著趙鄴的下半身幸福,秦筠的意識便慢慢昏沉了起來。
說完沒多久趙鄴便聽到了均勻的呼吸聲,掃了一眼發現她竟然睡著了。
蠢蛋無憂無慮自然入睡的快,趙鄴皺了皺眉,低眸看了幾眼折子,視線又放在了秦筠的身上。
眸光不自覺地打量起那個裹著毯子還是一小團的身影,本以為三年前那席話,她驚嚇逃竄的模樣,兩人算是決裂了,沒想到她倒是想的開。
三年前他已經被有她的夢煩擾了很長一段時日,所以她從五台山回宮扶靈,他便忍不住叫她脫衣服,好讓他在看看在他夢中揮之不去的東西,那時候年少血氣方剛,若是她不逃他也不知道他衝動起來會做出什麼事。
她那一逃,他繼位開始忙朝中事,夢也戛然而止了,若不是近一年朝中頻繁提起她,她又往他夢裡麵鑽,大約他都要忘了這段往事。
“笑起來更像,”王老夫人年紀大了,容易多愁善感,秦筠的母親是她最疼的一個女兒,說著眼裡就帶了淚,“若是你娘在就好了。”
王二夫人見狀,連忙道:“老夫人莫傷懷了,引得媳婦也鼻頭發酸,貴妃娘娘未嫁時與媳婦的關係最好。”
見秦筠望過來,王二夫人拿著帕子裝樣拭了拭眼周:“王爺莫怪我們,實在是觸景傷情。”
王大夫人看這個弟妹隻惦記著出風頭,完全不打算勸王老夫人,皺了皺眉,哪有上門做客沒兩句就開始掉眼淚的。
“老夫人莫傷心了,王爺剛回來,風塵仆仆估計身體還不舒坦,彆又引得王爺心裡難受。”
王老夫人連連點頭,擔憂地看著秦筠:“都是些過去的事了,人老了就愛想往事,王爺你還年輕,可彆陷在往事裡平添煩惱。”
“外祖母放心。”
到了待客的花廳,秦筠也不猶豫,直接將王老夫人請到了上座,王老夫人連連擺手,最後拉著秦筠一起,才肯坐上去。
“今日來是唐突了,但我實在太想王爺,一會擔心王爺你吃不飽,一會擔心王爺穿不暖,控製不住自個的腳,巴巴的就來了,王爺彆要嫌棄才是。”
“外祖母如此心疼小輩,本王感動還來不及,又怎麼會不感恩的嫌棄。”秦筠瞟了一眼王老夫人抓著她的手,沒有放開的意思,不經意的抽了出來。
王老夫人察覺了,笑著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王爺生的太漂亮俊美,讓老婆子看花了眼,隻想拉著王爺的手說話。”
大宋尚美,漂亮這個詞對男人來說也是極好的誇獎,為此京城有不少世家公子文人墨客學女人塗脂抹粉。
王老夫人說完,在末尾坐著的兩個王家姑娘都忍不住在秦筠臉上繞了一圈。
她們兩個都記得秦筠小時候略圓潤的模樣,來時都是衝著身份來的,但到了地方見到了人,想法就變了。
誰曉得小胖子竟然能長成個那麼英俊的男人,貴氣十足,言談舉止都不像是在山上住了五六年的,跟京城裡的世家公子差不離多少。
想著兩人對視了一眼,要是眼裡可以冒火的話,兩人競爭的火焰估計要把這個花廳給燒了。
“還未跟你介紹這兩個表妹。”王老夫人掃到兩個嬌俏的孫女,揮手讓她們兩個過來,“這是琴姐兒,這是淺姐兒,都是你的妹妹。”
王嬌琴稍大,帶了一隻白玉嵌紅珊瑚珠子雙結如意釵,身上穿著鵝黃色的儒裙,圓鼻頭,櫻桃嘴。
王嬌淺倒是不嫌熱,身上穿著華麗的十二幅湘裙,繡樣精致漂亮,裙擺層層疊疊如同盛開的花束。
見秦筠看向她,王嬌淺圓眼毫不忌諱的衝著秦筠好奇的看了看,片刻才反應過來臉紅底下了頭。
秦筠可是還記得王家這幾個表妹趾高氣昂拿下人取樂,還有爭東西乾架的模樣,見兩個人嬌羞的模樣,越發越覺得自己當男兒是件好事,若是當姑娘她怕沒那麼大的本事讓性子說變就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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