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帶回來的那個人藏好了,要是被陛下看出什麼,我落不得好,你們更是沒什麼好下場。”
“王爺放心,奴才省的。”常薈低眉順眼,麵色平靜如常,見到趙鄴來時那霎那的慌亂,就像是她眼花似的。
秦筠揮退了常薈,見雪鬆臉上的喜意,知道她在想什麼,不由道:“人怕是還要往我身邊送的,我那番話隻是想讓這上京的路走的自在些。”
“王爺……”雪鬆臉上喜意消失,“王爺你最喜歡自由自在,偏偏要麵對這些事。”
“總會有個結束的時候。”
要是她爹當年真完完全全把她當作兒子養,打算把皇位拿給她繼承,她就是再喜歡自由也會打理好這個江山,為大宋留下子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可惜她爹覺得血緣減少了一半的外孫都比親女兒好,既然這樣她就沒興趣配合了。
無論他安排的多周全,她也會撕破一條路出來,繼續當她的閒散王爺。
想到這個秦筠又想到了趙鄴,這次趙鄴的舉動太出乎意料,完全不符合他以往的性子,若是她的未來有什麼變數,怕就是因為趙鄴產生的。
就希望趙鄴看在她叫了他那麼多年大哥的份上,漏掉她這一條小魚。
“你公公決定的事,我勸哪裡有用,隻能讓周大夫跟著一起去……”
見求王老夫人無用,王二夫人淒慘地看向一旁沉默無話的王信崴:“老爺,妾身就為老爺生下了青兒那麼一個嫡子,若是他在了晉王的手裡,我也不活了……你們把彆抬青兒,把我抬走把我抬走!”
“都滾出去,我王信崴的兒子看誰敢動!”
一直沉默沒聲音的王信崴,突然站起了起來,抬手推倒了桌子,拿著桌上的茶杯往抬人的小廝頭上砸。
王老夫人見狀急忙攔道:“老二,你彆衝動,彆再惹怒你爹了!”
提到了王老太爺,王信崴氣勢退了退,但依然沒有讓小廝把自個兒子往外抬的意思。
“不過是個無依無靠的小兒,若不是有我們王家相護,陛下怎麼可能讓她存活至今,青兒說錯了話,被打成了這樣我忍了,但要是想讓我兒子沒命,晉王也得看她有沒有那個本事。”
“簡直胡鬨!”王老太爺繃著臉進了屋子,看著地上頭破血流哀哀叫的下人,麵沉發黑,“我看你也欠教訓了!”
“父親!”
王信崴指著床上的王青:“難道青兒不是你的親孫,晉王打他的時候半點都沒有顧念情分,我們王家沒有了晉王又不是會死,為什麼非要趕著趟,送上門丟人去給彆家看笑話。”
“胡鬨!胡鬨!”見自己兒子一把年紀了還拎不清事,王老太爺氣的直發顫,“來人啊,把二老爺給關進祠堂,他吃壞了東西,腦子不清醒了!”
“父親,父親!”
王信崴當乖兒子當慣了,雖然心中不甘,卻不敢強力反抗,一路嘶吼漸漸被拉遠沒聲。
王老太爺讓人把二夫人給拉開,連看都沒有靠近看王青這個孫子一眼,讓小廝直接把人抬出門,王青本是半昏半醒,感覺被抬走了,艱難的叫喚起來。
見狀,王老夫人實在不忍:“要不然咱們兩人去一趟晉王府,青兒說的那些話本就是無意的,筠兒看在我們兩人的麵子上,總不可能心中還存什麼怨恨。”
“你太高看我們的麵子了。”王老太爺瞪了一眼老妻,“老二犯糊塗,難不成你也要犯癔症,你去做什麼,難不成打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讓晉王饒過你的孫兒,你以為晉王是閨中小姐,看見眼淚就心軟了不成。”
“可青兒……”王老夫人心中對秦筠不由產生了一絲怨懟,“老二說的話也不無道理,那麼多年就我們還惦記著晉王,我們把她當作親人,但是她哪有一絲一毫把我們當作親人的樣子。”
之前是避之不及,現在竟然還把王家的嫡孫打個半死。
王老太爺瞪大了眼睛:“你再說一句不著調的話,等我回來就跟老二一起領家法!”
“老爺!”
王老夫人都用上了拐杖,雖然隻是鑲了寶石的棍子,放在手邊好看,但這個發都快全白的年紀,受家法傳出去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若是青兒無端走在路上被晉王打了,我怎麼也會為他討回公道,可他說的那些混賬話,真個京城都傳遍了,他今日就是死在晉王府門口都不虧,都是我王家教導無方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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