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為現在的我早已不再是原來那個清純而又乾淨的鬱可可了吧,安辰隻是在我即將落地的時候,漂浮在半空中對我淡淡的笑了一下,卻沒有把我帶走。
我重重的摔到了地上,徹骨的疼鋪天蓋地的襲來,逼得我近乎暈厥,可如果能暈過去,那就好了,起碼暈過去了,我就不會再感覺到疼了。
我處在半暈半醒的邊緣,意識一會兒清楚,一會兒又異常的模糊,昏昏沉沉中,我隱約看到裴子秋他們慌裡慌張的衝我跑了過來,鄒越風跑在最前麵,這讓我很鬱悴。
這家夥真是連我死,都不肯放過我啊。
後來……後來發生了什麼我記得就不是很清楚了,好像是有人打電話叫來了救護車,大家手忙腳亂的把我抬到了救護車上,隨後醫護人員給我打了麻藥,我在救護車上迷迷糊糊的昏睡了過去。
等我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後了。
令我驚訝的是,我醒過來的時候,譚以琛竟守在我的床前。
他看上去很憔悴,麵色蒼白,頭發淩亂,黑眼圈特彆的突出,和以往美玉無瑕的高冷形象簡直判若兩人。
”你醒了?”見我睜開了眼睛,他細長的眸子裡閃過幾絲驚喜來:”感覺怎麼樣?痛不痛?要不要喝點水?”
聽見水這個字,我倒真覺出了渴,於是動作緩慢的點了點頭。
誰料,頭剛動了一下,後頸處便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這疼痛來得突然,我不由的嗚咽了一聲。
”彆亂動!你的傷還沒好呢。”譚以琛猛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神色緊張的看著我。
我不敢動了,僵著身子躺在床上,一臉的惶恐。
”彆怕。”譚以琛的聲音柔了下來,他伸手輕輕的勾了勾我的鼻子,低聲安慰我道:”手術進行的很成功,斷的腿也接上了,修養幾個月就會好的……想喝水對嗎?我去給你倒水,你乖乖的,不要亂動,好不好?”
對方的語氣跟哄生病了的小孩子一樣,這讓我有點兒想笑,隱約之中,還有一丁點兒想哭。
剛吃了疼的我這次不敢再輕易點頭了,於是我眨了眨眼睛,算作回答。
他聽懂了,轉身到一旁的飲水機裡給我接水,我躺在床上,開始梳理自己淩亂的思緒。
我覺得這件事兒有蹊蹺——好好的威亞繩,怎麼說斷就斷了呢?
按理來說,工作人員在給我們演員吊威亞之前,會提前檢查一下機器是否完好,以確保演員們的安全,而且,大部分的威亞繩裡是鑲有鋼絲的,除非破損非常嚴重,否則的話,它是絕不會斷的。
退一萬步講,就算工作人員檢查的不仔細,沒有發現威亞繩有磨損,那正常情況下,也隻會斷一根,還有另一根,能保證演員不被摔下來。
可現在,吊著我的兩根威亞繩,居然全斷了!若不是考慮到秦如霜是新人,所以當時威亞並沒有吊太高,否則的話,我說不定早就被摔死了。
我感覺,這事兒絕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想謀害。
我最先懷疑的是秦如霜,她恨我入骨,做出這種事來,實在不稀奇。
而且,那天陪她試鏡的時候,她發瘋一樣的拿劍砍我,當時我以為她是心中有氣,所以想趁機占我便宜,打我幾下子,現在看來,她那時想砍的其實根本就不是我,而是我身後的威亞繩!
好惡毒的女人!
我認定了凶手就是秦如霜,所以在譚以琛喂我喝完水以後,我沙啞著嗓子問譚以琛,秦如霜現在在哪兒。
我不能饒了她!我絕對不能饒了她!我對她一忍再忍,她居然想取我性命!
打官司也好,暗中報複她也罷,我這一次,一定得給她點厲害瞧瞧,免得她蹬鼻子上臉!
可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秦如霜,居然也從威亞上摔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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