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過我的原因倒不是因為他不想要了,而是因為我扛不住了。
一連兩天沒有吃東西,我的身體極其的虛弱,他要我第二次的時候我險些昏厥過去。
所以譚以琛停了下來,逼著我喝了一碗粥,這才放我去睡覺。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屋子裡已經沒了譚以琛的蹤影,但是多了兩個幫傭,應該是譚以琛請來照顧我的。
我問那兩個幫傭譚以琛去哪兒了,幫傭說她們也不知道,譚以琛走前隻囑咐過她們讓她們好好照顧我,並沒有說過彆的。
”那他雇了你們多長時間?”我繼續問道,想從她們口中套取點有用的信息。
兩個幫傭麵麵相覷,然後訕笑著回答我說具體時限她們也不清楚,隻要不犯錯,就能一直做。
聽到”一直做”這三個字,我的心臟猛然頓了一下。
看樣子,譚以琛是打算長期囚困我了。
我猜的沒錯,接下來的一個月裡,譚以琛每個周末都會過來,他過來以後,跟我談情,跟我說愛,抱著我看電視,甚至跟我規劃我們未來的生活,可就是隻字不提什麼時候放我走。
我對他描述的夢幻般的未來一點兒興趣也沒有,因為我知道,那都是不可能的,什麼在郊區買棟彆墅然後養兩條狗,一條薩摩耶一條金毛,什麼生兩個寶寶,一個男孩兒,一個女孩兒,男孩兒他教他射擊格鬥和遊戲,女孩我教她唱歌跳舞和吉他……
這未來很美好,可我知道,所有美好的東西,都是虛假的,撕開虛假的表皮,裸露出來的,才是血淋淋的真相。
我必須得像個辦法離開這裡。
暗刃計劃已經開始了,我不能半途而廢,我也不想做譚以琛的籠中鳥。
這一個月裡,我嘗試過無數種方法想要擺脫腳踝上的銀鏈,可最後都以失敗而告終,這銀鏈的質量特彆好,無論是拿石頭砸,還是那刀摸,都無法傷這銀鏈分毫。
我也曾想過趁譚以琛不注意的時候,從他身上把要是偷來,然後等他走後再打開銀鏈,逃出生天。
可譚以琛謹慎得很,他來看我的時候基本不會帶鑰匙。
百般無奈下,我隻好挺身走險。
可能是因為譚以琛安排我住的地方是郊外吧,所以譚以琛隻有周末的時候才會過來看我,而且他過來看我的時間很固定,都是在周五晚上八點左右。
在周五來臨之前,我故意沒事兒找事兒大發了一次脾氣,把幫傭給我端來的飯菜全掀了,然後趁幫傭不注意,偷偷撿起了地上陶瓷碗的碎片,藏了起來。
然後我就開始盼周五,數著日子盼。
熬了整整三天,周五終於來臨了,我以洗澡為由,把看守我的幫傭支了出去,然後轉身進了浴室。
浴室和囚困我的房間是連著的,就在我被鎖的這一側,所以我即便是上廁所,也擺脫不了這該死的鏈子。
好在,我馬上就能擺脫它了。
自由是要付出代價去爭取的,我咬緊了牙關,把自己三天前藏起來的那塊兒陶瓷碎片拿了出來。
那碎片是三角形的,雖然不太規則,可尖端異常的鋒利,稍有不慎邊可能被它劃破手指。
彆怕……我在心裡安慰著自己:現在是七點半,譚以琛八點左右就會回來,隻要把控好時間和傷口的深度,就一定不會有事的……
我哆嗦著,把陶瓷碎片的尖端抵到了自己的手腕上,卻遲遲不敢下手。
真的要這麼做嗎?我鎖緊了眉:就沒有更好的解決方法了嗎?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沒有。
能試的我都已經嘗試過了,該講的道理我也都給譚以琛講過了……
沒用,全都沒用,我永遠站在我的立場上,譚以琛則永遠站在他的立場上,我們彼此諒解,卻沒辦法彼此原諒。
我得給他一劑猛藥,否則,他絕不會放我走的。
我深吸了一口氣,閉著眼睛用力的將那陶瓷碎片的尖端朝我的手腕處劃了下去。
”嘶……”鑽心的疼痛從我左手的手腕處傳了過來,隱約間,我感覺有溫熱的液體沿著我的小臂,流到了我的肘間。
突破心理障礙劃下第一下後,後麵就沒那麼難了。
我咬著牙,一點一點的把手腕處的傷口劃大,然後眼睜睜的看著暗紅色的血液源源不斷的從傷口處溢出,染紅了我的手臂,弄臟了我的衣服,最後滴落到鋪滿白色地板磚的地麵上,把大地染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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