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這樣。”我抓住了他捶打自己額頭的手,沉聲安慰他道:“這不是你的錯,你隻是壓力太大了而已……再說了,性本身就有緩壓的作用,你神經緊繃了這麼多天,想用這種方式舒緩壓力也是正常。”
他似乎被我說服了,表情也沒有剛剛那麼自責了。
“怎麼無論你說什麼,我都覺得特彆的有道理?”他笑著問我。
我恬不知恥的表示:“因為我學識淵博。”
其實我的學識一點兒也不淵博,我都是臨時抱的佛腳,當我和譚以琛他們設計好了喬遠黛的人物性格後,譚以琛就開始全方麵的把我往這個性格上打造,他給我挑選我需要看的書,教我一些我連聽都沒聽說過的有關性的知識……
真正學識淵博的其實是他,我隻是個精致的高仿罷了。
鄒越風的葬禮很快就開始了,我進了裡堂,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結果我剛坐下,南宮薰幽冷的聲音便從我的正前方傳來了:“烏龍茶,其實你還喜歡我吧?”
我猛然一僵:我的天呐,我居然坐南宮薰後麵了!
我和這妖精,怎麼就這麼有緣分呢?
我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呢,譚慕龍沉冷的聲音便鑽進了我的耳朵裡:“你想多了,現在的我,隻想親手把你送進監獄……如果能親手槍斃你,那就更好了。”
我不知道此刻的南宮薰臉上究竟是個什麼表情,我隻知道她足足有一分鐘沒有說話。
一分鐘過後,她又恢複了往日的囂張跋扈和任意妄為。
“那我給你個機會。”她語氣輕鬆:“一會兒我上台給鄒越風獻花的時候,你對準我的心臟來一槍,怎麼樣?”
譚慕龍沒有回話,應該是懶得理睬南宮薰了。
“我說真的。”南宮薰不依不饒:“如果你現在還對七年前的那一槍耿耿於懷的話,我就給你當個槍靶子,讓你好好泄泄憤,怎麼樣?”
“你還要我說多少次你才能明白!”譚慕龍的語氣明顯染上了怒意:“我對你早就沒感覺了,逮捕你,槍斃你,是我作為軍人的指責,與私情無關。”
“所以我們還是有私情的咯?”南宮薰耍起了無奈。
譚慕龍忍無可忍,起身換了位子。
我突然明白南宮薰為什麼能追到譚慕龍了。
——對付譚慕龍這種從頭發絲兒高冷到腳趾頭的男人,你就得跟無賴一樣死纏爛打,纏得他無可奈何了,你也就贏了。
此時站在台上的鄒北城已經念完了冗長的追悼詞,下麵,就是我們這些來賓為屍體獻花的時間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終於到這一個環節了。
來吧鄒越風,咱們好好的告個彆,念叨念叨彼此的對和錯,念叨完以後,你也就安息吧,彆老纏著我不放,反正我也不會原諒你,而你……你也不需要原諒我,因為我根本不在乎你對我的看法。
我拿著一束百合花,跟隨著坐在我左邊的那位夫人一起站起了身,向大堂兩側的過道處移去。
獻花的人很多,隊伍也很長,好在獻花需要的時間很短,所以這過程倒也沒有多難耐。
很快我便走到了最前方,現在排在我前麵的還有五個人。
我正百般無聊的等著,這時,坐在最後一排的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突然跳了起來,從懷裡掏出了一把手槍!
“南宮薰,你害死了我弟弟,今天,我要讓你血債血償!”那人麵色猙獰的瞪著站在棺材旁正欲為鄒越風獻花的南宮薰,然後扣下了手槍的扣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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