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歪理講的很厲害,有那麼一瞬間,我都要被他說服了。
冤冤相報何時了估計就是這個意思吧,想終止仇恨,隻有兩個辦法,一個是選擇原諒,另一個是將對方趕儘殺絕。
我選擇第二個。
“很有意思。”我搖晃著手裡的高腳杯,笑意盈盈的凝著鄒北城,繼續以旁觀者的身份點評道:“你不遵守法律,導致鬱可可也不遵守法律,現在你自食惡果,她也為自己招來了殺身之禍……看來法律的存在,也是有一定的必要性的嘛。”
鄒北城皺了下眉,眸底有怒意閃過。
可他到底是克製住了這怒意,因為他知道我說的是對的。
“親愛的,我還在呢,能不能不要當著我的麵對我的行為指指點點。”鄒北城伸手環住我的腰,稍一施力,便把我拉到了他的懷裡:“難道換成你,你就會遵紀守法了?”
喬遠黛不會,但鬱可可會。
這就是我和你,本質的差彆。
你的惡才導致了我的惡,我本性是向善的。
我在心裡這樣回答鄒北城,可嘴上又是另一套說辭。
“我又沒說你做錯了。”我嬌笑著:“我隻是在解析這件事罷了……我感覺這件事跟希臘神話故事《俄狄浦斯王》有著異曲同工之妙,有些事情,或許從一開始就已經注定好了,這些注定好的事,又會將我們引向一個早就注定好了的結局裡。”
《俄狄浦斯王》是我和鄒北城之前看過的一場歌劇,就是那個講某個剛出生的孩子被預言家預言會弑父殺母,最後機緣巧合下真的弑父殺母了的歌劇。
這歌劇是講命運的,現在,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我來找鄒北城他們報仇,就是命運指引的。
我傍上了譚以琛,恰好他哥哥就要對付鄒北城,恰好譚以琛又愛上了我,因此為我悔婚,這又激怒了譚老爺子和白老爺子,兩位老爺子想讓我消失,這就直接導致了譚慕龍被迫接受我做他唯一的非軍方臥底。
而這所有的一切,都隻是為了讓我完成我此生最重要的一個使命——推翻鄒家。
你當然可以說這些都是巧合,但我覺得,這就是命運。
鄒北城被我的觀點吸引了,他凝眉深思了兩秒,然後突然笑了。
“那你覺得這注定好的結局會是什麼?”他饒有興趣的看向我,眼底和眉梢,都染著濃濃的笑:“是我死,還是他們亡?”
注意,他用的是“他們”而不是“她”。
所以……這個“們”究竟是在指那些人?
“這很難說。”我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隨口回答他:“不過在故事裡,大部分結局是正義的一方勝利,或兩敗俱傷,但我覺得,現實中的結果是,強大的那一方會勝利,當然兩敗俱傷的可能也是很大的。”
鄒北城顯然也是這樣想的,他笑著點了點頭,然後俯身把我壓倒了沙發上。
“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他吻上了我的唇。
這是一個侵略性極強的吻,隨著親吻的到來,他的手也伸進了我的衣服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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