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墨想了想，接著問道：“你看到了多少人證道？”
“小友，你以為證道很容易嗎？”百歲老人淡淡說道：“進入元界能活下的玄門之人也沒幾個。”
一聽這話，韓墨破口大罵：“老頭，你是叫我進元界送死嗎？”
百歲老人偏著頭，捂著耳朵，聽他嚷嚷。
韓墨喊累了，大口喘氣。百歲老人接著說道：“小友，你以為我想來找你？有人讓我找你，說你最有可能蕩平元界。”
“誰啊，胡謅謅？”
百歲老人笑了笑，“地府崔府君。”
“靠……”韓墨翻了翻白眼，“老崔怎麼能亂說呢，我哪有實力蕩平元界？彆開玩笑了，前些日子我還被鬼王宗宗主打得跟死狗一樣。”
“那是你必經的一劫，破後而立，要是沒有那一次，你修為哪能增長的那麼快，更是修煉出靈胎，成為人間玄門數得上的高手。”韓墨撇了撇嘴，懶得理他。
百歲老人也不知道多久沒說話了，韓墨越是沒反應，他說的越多。
韓墨心裡在流淚，打也打不過，跑又跑不掉，這可怎麼辦？
在聽下去，他覺得自己會瘋的。
本來陽光明媚的藍天，在百歲老人絮絮叨叨之下，陰沉沉的，好像要下雨了。韓墨也是服了，百歲老人這口才，不去說書真的浪費了。
憑著一張嘴，硬是把老天都給說哭了。
他佩服的不行。
韓墨知道，今兒個要是不聽百歲老人把話說完，後麵就彆想好過。他想了想，帶著百歲老人找到一家茶館，坐下喝茶，慢慢聽百歲老人絮叨。
他也難得空閒，索性放鬆一下。
百歲老人硬是喝光了一壺茶水，才堪堪講完。
他停了下來，韓墨朝著他豎起大拇指，“前輩，佩服。你這口才，以前是說書的吧？”
百歲老人翻了翻白眼，道：“我說的你都聽清楚了嗎？”
“聽了個八分懂……前輩，多的我也不多說，至於什麼時候去元界，我自有打算。到了元界，定然去空積山拜訪。”韓墨說道。
“小友，大道三千，隻取一道……每個人想的不同，所證之道亦是不同。你乃茅山內門弟子，此一生注定不凡，希望你好自為之。”
韓墨眯著眼睛，細細品味百歲老人說的這句話。半響，他眼中有一道明光閃過，似乎有所感悟。
他望著百歲老人，緩緩說道：“魔也是道嗎？”
“道可道……”
韓墨微微點頭，拱手道：“多謝前輩點化，我明白你所言。但我還是那句話，何時去元界，我自有打算。”
“罷了，老朽也不強求，便回去空積山，恭候你的大駕。”
“前輩言重了。”
百歲老人輕笑一聲，起身離開座位，走出茶館，消失在雨幕中。韓墨偏頭望向街道，淅淅瀝瀝小雨打濕地麵，匆匆忙忙的行人，帶著各自的目的奔走。
而他呢？
以前沒明白，現在有所明白了。
付過賬，出了茶樓，消失在雨幕中。漫無目的的走了一段路，耳邊忽然響起聲音，看了一眼，露出笑容，“小大人，回來了。”
小大人嘟著小嘴，一臉不高興。
“誰招惹你了？”
“還不是你，沒事找事。我去地府查看生死薄，但小白臉一直不離開天子殿，我在天子殿房梁上藏了好幾天，可委屈了。”
聞言，韓墨問道：“那查到了嗎？”
“查到了。”
小大人嘻嘻一笑，“小子，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那女鬼前世的情人，你還認識呢。”
“我認識？”韓墨微微皺眉，回憶身邊每一個人。半響，他輕聲道：“是誰？白羽還是張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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