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崢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過還是急忙站起來,恭恭敬敬垂著頭,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接話。
“快坐下,無需拘束。是這樣,”
甄慶義又端起酒杯與羅旭東喝了一口,待吳崢給他們斟滿後,才接著說:
“昨天你回去之後,我仔細想了想,今天午飯時又找村長商量了一下。不是讓你白來讀書,當然也無需交學費。隻是每天下午放牛的時候,把村子裡那些有牛,又願意交給你代放的人家的牛一起放。同樣,也不給你工錢,隻當是抵了學裡的學費。”
估計是聽自己的父親剛才一句“願意交給你代放的人家的牛一起放”,感覺有些拗口,青蓮輕輕笑了一聲。
吳崢看看甄慶義,又看看羅旭東,顯然兩人不是在開玩笑,當即拱手深深一禮。下意識用上了在學裡學來的弟子見先生時的禮節。
“哈哈,果然像個學生。”
隨著甄慶義的開懷大笑,羅旭東也跟著笑了起來,隨即吳崢又聽到身後傳來青蓮的清脆笑聲。
第二天早晨黎明即起,牽著大青牛來到南溪邊,放了一個多時辰,吳崢回到家裡,又忙活著做好兩人的早餐。等羅旭東吃完,洗乾淨碗筷,吳崢並沒有說要去學堂的事情。
反而是羅旭東微笑著說:
“快走吧,再不走可就晚了。第一天入學遲到可不好看。”
“爺爺?”
“去吧,去吧。”
這是在是吳崢做夢都沒有想到的,時隔近四年,自己再一次走進了學堂。心裡那種感覺,根本不是用語言可以描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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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吳家堡中的吳家族人漸漸還是聽說了,族裡丟失的大青牛出現在了後坡村,羅鍋羅旭東手裡。
當初賣牛的時候,吳立山曾經注意過買牛的是一個羅鍋,不過他並沒有問對方的姓名,隻是詢問了一聲對方的家是那裡。所以,吳立山早就知道大青牛是被後坡村裡的人買去的事情。
當族裡有人向族長吳友仁反應說,大青牛出現在後坡村時,吳友仁隻是含糊其辭地說:
“道聽途說罷了,未必準確。天底下相似的牛多得是。”
不過,他還是第一時間找來吳立山詢問了幾句。
“當初因為心思都在吳立英和吳崢身上,忘記問你把大青牛賣到了哪裡。果真是賣給了後坡村?”
“是的,族長。買牛的那人是個五十多歲的羅鍋。”
因為吳立山暗中貪墨了一兩銀子,所以心裡最緊張有人去後坡村詢問那個買牛的羅鍋。
“好像還有傳言說,那個買牛的羅鍋還救起了一個少年?”
“是有人這樣說過,甚至有人說少年很可能就是吳崢。”
“你相信嗎?”
吳立山當然不願意相信,當即搖了搖頭。
“大叔,吳崢當時的情況大家都是親眼所見,不要說沉塘了,就是放到一邊,隻要不請人救治,恐怕也活不過兩天。是我和吳春親手扔進了水蛇灣,親眼看著鐵籠子沉下去的。”
“可是,那天進入那個地下洞穴時,裡麵的鐵籠子卻是七個。算來,最外麵一個應該就是關吳崢那一個。短短幾天,吳崢的屍體去了哪裡?若說是被巨蛇吃了,也應該看出痕跡來。”
當時吳友仁等人是仔細察看過死去的巨蛇,彆說蛇肉無端少了一半,即便完好無損,吞下吳崢那樣一個孩子,蛇腹也應該有明顯的變化。絕不可能短短幾天就消化掉。再說,從那條死去巨蛇屍體的腐爛程度,也能猜個大概,巨蛇死去應該不是一天兩天了。
儘管心中也不相信吳崢還活著,同時對於吳崢的死活並不是十分在意的吳友仁,還是吩咐吳立山:
“瞅機會到後坡村看看,那個孩子究竟是不是吳崢。”
擔心彆人前去的吳立山正中下懷,當即便答應下來。
“大叔,若真是吳崢怎麼辦?”
本是吳立山隨意問的,吳友仁顯然也沒想過這個問題,所以稍微沉思了一下才說道:
“若真是他,暫時不要驚動,等找個機會讓吳春帶人除去吧。斬草除根的老理,應該不是一句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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