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姐姐,五年前吳崢落難之時,曾叨擾過姐姐家一頓午飯,至今銘感肺腑。所以,眼下這處祖屋以後吳崢就做主送給謝家姐姐了。”
一旁的吳立山聞言心中不由暗喜,本以為吳崢回來後,自己花錢費力重新翻建的房子就要白白丟掉了,沒想到不僅沒丟,似乎吳崢也不再計較自己失手摔死他奶奶的事情了。
噗通,抬眼看到妻子謝妙英突然跪倒在了吳崢跟前,而且邊哭邊說:
“民婦謝妙英還請吳大人念在當年夫婿吳立山隻是失手誤傷了吳老太太,並非有意殺人的份上,饒過夫婿吳立山吧。”
轟——,吳立山腦袋嗡的一聲,人差點摔倒在地上。他這才明白吳崢在稱呼妻子時,為何不叫嬸子,而叫謝家姐姐的緣故。
隨著謝妙英的跪倒,反應過來的吳友金夫妻兩個也跪下了。而吳立山和謝妙英的小女兒不知發生了什麼,頓時被嚇的大哭起來。
寧雲舉一直在看自己的外甥會如何處理當年發生的恩恩怨怨,不過看到這裡,見外甥臉上流露出了一絲不忍的神色,當即開口道:
“鐘離群。”
“屬下在。”
“立刻捉拿四年前謀害吳學政祖孫兩人的罪魁禍首,關入吳家祠堂,等候發落。”
“是。”
吳崢聽舅舅如此安排,自己也不好再說什麼,隻是勸慰了謝妙英和吳友金夫妻兩句,剛好吳剛也出來說一切都收拾好了,便跟在寧雲舉身後走進小院。
儘管已經被吳立山徹底翻修過,可是曾經發生在這裡的點點滴滴記憶,卻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被抹掉的。
“吳學政?”
“巡按大人請。”
回頭見吳剛還站在院子裡,而剛才好像也沒有看見吳剛的家人,見眼前並沒有外人,便湊過去對吳剛說:
“四哥先回去見見伯父伯母他們吧。”
吳剛也正在心裡擔心,為什麼在瞧熱鬨的人群中沒有看見自家人呢?
“謝謝老爺。”
躬身一禮,吳剛轉身就回家去了。
並沒有發生意外,隻不過是家裡人出來之後,恍惚間隻聽見放牛娃吳崢做了大官回來的話,還沒來得及看到自己的兒子,就匆匆返回。突如其來的吳崢,不能不讓吳剛家人想起,當年正是因為吳崢的緣故,吳剛才被族中挑斷腳筋廢去武功,從而逐出家族。如今吳崢衣錦還鄉,而兒子卻不知流落在何方吃苦受罪,哪裡還有心思在街上看熱鬨呢?
“爹,娘,大哥,二哥,三哥,大嫂,二嫂,三嫂。”
“剛兒,真的是你?!”
早已年逾古稀的父母,顫巍巍扶起跪倒在地的吳剛,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打量一遍,不由驚訝地問道:
“身子好了?!”
“爹,娘,多虧了吳崢吳大人施救,兒子才能恢複如初。如今兒子正跟在吳大人手下做事。”
“唉,天理循環,果報不爽啊。想當初吳崢是因你而被沉塘,而你又因他被逐出家族。如今竟然又走到了一起,好,好。”
“剛兒,聽說同來的還有一位八府巡按,與吳崢是什麼關係?為什麼要到吳家堡來?”
“隻是聽說吳家堡與臨山府府尹之間有些瓜葛,至於是什麼瓜葛,孩兒不知。”
“爹,娘,四弟能夠回來已經不易,那些事情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是,是,快去準備午飯,快去。”
喜氣洋洋的一家人,因吳剛現在在六品學政吳崢手下做事,自然不用再去考慮什麼“永不得回歸吳家堡”的狗屁族規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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