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香頭梁濤臨時起意,說弟兄們大冷天深夜外出太辛苦,所以想給大家撈點外快。”
又問了一些問題,見趙凱所知有限,吳崢拎著他又返回了大車店。
因為早就封住眾人的任脈,自然沒有一個人能夠逃走。不僅如此,由於失血過多,特彆是留在院子裡的五個人,在凜冽的寒風中眼見就要支撐不下去了,吳崢卻在猶豫要不要留下他們的命。
抬腳走進大通鋪的房間,見那些商人雖然都穿戴好了衣服,卻一個都沒敢走,包括大車店老板也進來了。似乎都在等著吳崢發話。
“先把這些人都包紮一下,彆讓他們死在這裡,派兩個人連夜去報官吧,不然你們會有些麻煩的。”
最害怕的其實是大車店老板,不論是住店的客人被搶,還是搶劫的土匪被殺,他都躲不了乾係。所以,急忙打發兩名手下先到鎮子上喊來裡正,才騎馬前去商洛縣縣城報案。
吳崢再次把梁濤拎起來走了出去,至於那些同時住店的商人,吳崢沒打算乾涉他們的行動。
梁濤與剛才的趙凱完全不是一種類型的人,直到被吳崢一寸寸捏斷了左小腿的腿骨後,才終於開口。
“丁堂堂口設在豫州城趙推判家,堂主是府衙推判趙佶的夫人孫如麗。”
府衙推判,那可是六品官吏,夫人是堂主,那趙推判呢?
“趙推判軟弱怕事,能走到今天的地位也是依仗孫家的勢力,所以夫人孫如麗不論做什麼他都不敢乾涉。”
“那他知道夫人孫如麗在做什麼嗎?”
“知道。不過他並沒有正式加入組織。”
吳崢想想也是,那樣的廢物就算加入暗神組織又能做什麼呢?
“孫家有什麼勢力?”
“孫如麗的父親是當朝刑部侍郎孫成和,哥哥弟弟都在朝為官。”
“孫家全部加入你們的組織了?”
“這個外人並不知情。”
“暗神組織的總舵在哪裡?”
“不知道。”
“舵主是誰?”
“暗神。”
“叫什麼名字,是男是女,多大年齡?”
“彆說我一個小小香頭不知,即便丁堂堂主也不可能知道。”
“你們這些人原來都是做什麼的?又是如何加入這個組織的?”
“本來都是在街上閒混無所事事的人,因為加入組織後按月都有銀米,雖然管理嚴格了些,不過總比無依無靠要踏實些。”
並沒有再從梁濤嘴中探聽到更多消息,不過梁濤最後一句話還是提醒了吳崢。不論什麼組織,不論有多嚴格的管理製度,一旦想要壯大,勢必就要廣招人馬,如此一來就一定會出現底層成員良莠不齊的現象。這反倒是自己尋找暗神組織下屬香會的一條捷徑,隻需尋找到香會可能存在地方上的無賴混混,怕是不難打聽到香會的所在。
隻是該怎麼處理這十三名,丁堂堂口下卯字香會成員呢?
交給官府會是什麼結果?
吳崢想了想,怕是交給商洛縣衙,最終又會交到豫州府衙。就算商洛縣縣衙不想交,府衙趙推判的夫人孫如麗聽說後,也會千方百計把人要過去。到時候,自然是一放了之。
不交給官府就隻能全部殺掉,似乎也不大合適。這會讓那幫行腳商,以及大車店店主受到牽連。
自己月使的身份又不能暴露,即便在這種小地方拿出月使的身份腰牌,怕是也沒人認識。
最終吳崢還是想到了一個辦法。
回到大車店把自己馬車上的貨物全部卸下來,對一幫行腳商人說道:
“這些東西你們大家分了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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