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崢趁機走到外間,並迅速寫下一個方子。本就是做生藥鋪的甄家自然不愁,不到半個時辰已是煎好湯藥送了過來。這次自然就無需歐陽琴心動手了,因青蓮娘過於激動,隻能喚來一個穩重的丫頭,一口口喂給半倚著床頭的青蓮喝了下去。
而吳崢早已被甄慶深請到了前院客廳,詢問過姓名之後,自然少不了一番客氣,隨即又命人端來二百兩紋銀作為謝禮。
“些許謝意,還望蕭先生笑納。”
吳崢微微一笑,並輕輕搖了搖頭。
“學生隻為救人,不圖錢財。甄掌櫃還是快快收起來吧。”
甄慶深一直對於一位出門遊學的秀才身邊卻帶了一位俊俏小姐的行為有些不解,所以時不時目光會看一看靜靜坐在一邊的歐陽琴心。聽見吳崢不收,便轉而對歐陽琴心說道:
“既然先生客氣,那就請小姐代為收下吧。”
“甄掌櫃,這……。”
就走歐陽琴心站起來,一邊擺手一邊開口婉拒的時候,站在門外的莫紫卻突然搶進來,伸手把那二百零銀子接了過去。
“多謝甄掌櫃,小人替公子收下了。”
莫紫的舉動,頓時讓甄慶深一愣,看看略微有些尷尬表情的吳崢,又看看歐陽琴心,最後也隻能是一笑了之。
“蕭先生是何時離開臨山府的?”
“說來應該有半年之久了。”
“那就是說蕭先生並不了解臨山府現在的情況?”
“道聽途說了一些,卻不知真假。”
“經此浩劫後,聽傳聞,普天之下除了順天府外,就唯有臨山府還稱得上是一方樂土。順天府是因前朝柳太師的緣故,而臨山府卻是與在下一位故舊有關。”
“哦,不知甄掌櫃所言故舊是哪一位?”
“就是曾經的臨山府府尹,出身於易縣吳家堡的年輕探花郎吳崢吳大人。”
“甄掌櫃可認識吳崢吳大人嗎?”
“說來慚愧,吳崢吳大人乃是家兄在老家時的一個學生。後來家兄前往臨山府投奔時為臨山府學政的吳崢吳大人,不想卻病故於臨山,還是吳大人為家兄料理的喪事。也正是那次,在下才得以有緣與吳大人相見。”
說著,說著,自然又繞到了青蓮身上。
“蕭先生可否告知在下侄女所得是何病症?”
“乃是因心情不暢所致氣血瘀結,日積月累下來,以至於氣血兩虛之症。”
“實不相瞞,所有請來的大夫無不認為如此,可對症下藥之後卻不見絲毫療效,卻又是何故?”
聽到這裡,吳崢隻是微笑不語,留給甄慶深一副家傳醫術不可輕易示人的表情。
“嗬嗬,是在下失禮了。”
就在這時,一位丫頭輕手輕腳走進來,屈膝行禮後,先是對甄慶深說道:
“老爺,夫人有請先生。”
隨即又轉身,向吳崢行了一禮,並口稱“有勞先生”。
見吳崢站起來,甄慶深也急忙致謝道:
“有勞先生。”
“無妨,治病救人乃學生本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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