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心難違。想要改變現狀,恐怕隻能看天意了。”
曾經在顧服身邊多年的吳繼宗不由瞪大了眼睛,他還算是比較了解顧服的,幾乎從未聽對方說過這樣的無奈之語。以至於吳繼宗不得不馬上為自己,以及跟隨自己的吳友仁和吳立山的去路考慮考慮了。
“去吧,先領章淮下去休息,順便把崔光遠和林嶽叫來。”
“是,至尊。”
領著章淮到下處安頓好後,吳繼宗又去通知了崔光遠和林嶽,最後才回到自己的住處。見吳友仁和吳立山都在,吳繼宗坐下之後,不由長歎一聲。
“三爺爺,怎麼了?”
“是啊,三叔,出啥事了?”
“至尊似乎也拿吳崢沒有辦法了。”
“什麼?!三叔,這不是真的吧?”
一聽這話吳友仁和吳立山頓時都是一驚。若是連暗神都拿吳崢沒有辦法了,那豈不是說當年的放牛娃真的有可能要當皇上了嗎?這還了得,一旦吳崢當了皇上,還有他們的好嗎?
“這麼多年,我從未見至尊說過那麼泄氣的話。看來這次我們要提前做些準備了。”
“三爺爺,還能做什麼準備?一家老小都在吳家堡呢。”
“是啊,三叔。”
吳繼宗看著吳友仁和吳立山,沉吟一會道:“你們倆回去吧。”
“什麼,三爺爺,你不要我們了?”
“三叔,我們走了你怎麼辦?”
“友仁了解吳崢的為人,隻要你們不再招惹於他,他就不會對你們怎麼樣的。他真正恨的人是我與吳凎。”如同吩咐後事一樣,吳繼宗一字一句地緩慢說道:“回去之後好好善待我的家人,三叔不會虧待你的。”
“三叔放心,三嬸那裡隻要有我一口氣在,就不會讓她們母子為難。”
“三爺爺,還有我呢。”
“嗯。立山回去後還是好好照看吳立鵬的祠堂吧。你是個沒腦子的人,吳崢必定不會與你計較。”
“三爺爺,我……。”
吳繼宗擺擺手製止了吳立山,繼續對吳友仁說:“你繼學大叔家裡怕是也不好過,回去之後你到柳家堡一趟,找一個叫柳水清的人,就說是我讓你去的。彆的無需多說,他自然知道該做什麼。”
“是,三叔。若是三嬸問起來,友仁該如何答複?”
“簡單,你就說三叔在外麵還有事情要做,過幾年自然就回去了。”
吳友仁本來是想探探吳繼宗的口風,看看他接下來會去哪裡,結果卻被吳繼宗輕描淡寫地給搪塞了過去。
“三叔,我們何時動身?”
“越快越好。最近我一直擔心吳崢會找上門來。好在聽從崆峒山打敗而歸的崔家子弟說,吳崢正在黃庭洞內修煉,即便是並州府發兵南下,吳崢也沒有露麵。倒是正好給我們留下了充足的時間。”
“今日天色已晚,三叔,那我們收拾收拾,明天天亮上路吧。”
“嗯,去吧。”
“三爺爺,還有什麼話要給家裡人說嗎?”
“沒有了。回去之後,相互之間不要走的太近,以免讓外人看了起疑心。”
“是,知道了。”
看著吳友仁和吳立山一起離開後,吳繼宗再次一聲輕歎,頓時感覺一點精神頭都沒有的他,嘴裡自言自語一句道:“唉,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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