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太忠對鑒寶閣的意見再大,也不會此刻動手,跟隨而來的,還有雪峰觀眾人,西門長老更是拿出一個簡易的天機盤來,默默地推算。
總之,對上魔修,大家都要同仇敵愾,根本無須動員。
陳太忠對那羽毛很有點興趣,站在遠處觀看,楚惜刀知道這家夥是飛升上來的土鱉,見識有點不夠,於是走到近前低聲發話,“此物為牽機引……”
牽機引是追索氣機和天機的靈寶,極其珍貴,哪怕天機被冇乾擾,也有極小的幾率找出頭緒,不過此物功效有些逆天,驅策的時候,極為耗費靈氣和神念。
就算以介真人的修為,也要沉心靜氣,才好ji發此物。
憑良心說,僅僅付出這點代價,已經算很不錯了,涉及天機的推算,動輒都是要損傷精血甚至壽數的。
這牽機引在介真人的驅動下,那羽毛在圓孔中緩緩地轉動了起來,不多時就越轉越快,感受到這番情況,介真人歎口氣,睜開了眼睛。
羽毛的指向,就是可尋覓的方向,越轉越快……這就是探查失敗了。
介室疆並不甘心,他連試了三次,每一次都是這樣的結果,才悻悻起收起牽機引,又一拍獸袋,放出一隻靈獸。
大熊貓?陳太忠看得眼睛一瞪,有沒有搞錯?
“鯀鯀的幼獸?”楚惜刀見狀,也愕然睜大了眼睛,“鑒寶閣……還真是土豪啊。”
鯀鯀乃是風黃界一種極為罕見的靈獸,沒可能晉階為獸修,但是成年的鯀鯀戰力極為強大,可媲美天仙,而且很難人工養殖。
此物戰力雖強攻擊性卻不強,隻是有一點,極為討厭戾氣,每每遇到戾氣深hou者,就主動上前攻擊,是以皇宮中有四五頭成年獸,至於幼獸,倒沒怎麼聽說——鯀鯀的繁殖力很低下。
大熊貓……哦不,鯀鯀幼獸被放出來之後,厭惡地撲打著空氣,它雖然小,也是極為討厭戾氣。
此刻,介真人有意無意地看陳太忠一眼,事實上他是在觀察小白豬的反應——他對這靈獸也很好奇,鯀鯀在靈獸中階位極高,幼年時期很容易拉仇恨,不過階位太低的靈獸,也會對其產生天然的畏懼。
純良看都不看那家夥一眼,也沒有施出威壓——這種檔次的靈獸,還是幼獸,除非送到嘴邊,要不然他才沒興趣理會。
介真人發現小白豬沒反應,也就懶得再觀察,看到大熊貓在徒冇勞地拍打空氣,他抬手一抓,直接將四周的空氣擠壓到一起,化作輪胎大小的一團液體,取出一個玉瓶,裝了進去。
如此一來,就將周邊的戾氣掃蕩一空,這更嚴重地破壞了氣機,是介真人最後才采取的手段,指望戾氣儘去之後,大熊貓能順著殘存的戾氣氣機,找到凶手遁逃的方向。
“切,”純良不屑地哼一聲——我都找不到氣息,就憑你這小玩意兒?
果不其然,戾氣一去,那大熊貓就在地上開心地滾來滾去,倒也不愧“鯀鯀”二字。
介真人催促了這廝兩次,發現這家夥根本沒反應,隻能一抬手,又將此物收回了獸袋——既然不好好工作,那就回小黑屋吧。
總之,鑒寶閣用儘了手段,死活沒有找到蛛絲馬跡,旁邊雪峰觀和清風穀的修者,也做出了嘗試,儘皆無功而返。
“嘖,”介室疆眉頭緊皺,抬手找過來七掌櫃,“郎掌櫃身上帶了何物,竟然能惹得魔修偷襲?”
七掌櫃一直負責此事,倒是知情,於是回答,“彆的倒也罷了,他身上有一顆避雷珠。”
郎掌櫃從交換榜上交易避雷珠,對大多數修者來說,是個秘密,但是眼下跟著來現場的,全都是宗門弟子,這種級彆的秘密,就不算什麼了——你不說,彆人還猜不到?
“嗯?”介真人聞言,眉頭皺得更狠了,“幽冥界?”
“這個……真不好說,”七掌櫃無奈地撇一撇嘴,“魔修自己,也是怕雷修的。”
眾皆無語,好半天之後,介真人沉聲發話,“就地紮營,繼續查……七掌櫃走一趟河陰城。”
內衛統領發話,七掌櫃隻能領命走了,而鑒寶閣又分出人去拍賣場,了解昨天被搶一事。
去拍賣場,出動的僅僅是兩個靈仙,可見介室疆對那點拍賣東西的態度了。
事實上,介真人此來,除了要為七掌櫃撐腰,主要是調查自家掌櫃的死,時間緊迫,甚至他都沒來得及提起被扣押的六名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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