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馬?”陳太忠聽得直接暈菜,“他倆關係很好?”
佤真人說的什麼看不過眼這又是怎麼回事?
“當然很好了,”簡真人見他如此吃驚,馬上來了精神,“佤家和胡家,聯姻都不少。”
“不可能吧?”陳太忠低聲嘀咕一句,“佤真人很看不慣胡家的啊。”
這時他的心裡,真的是五味雜陳,哥們兒這是……又被忽悠了?
被忽悠無所謂,他是想知道,自己被誰忽悠了,是佤真人,還是麵前的簡真人?
被簡真人忽悠,那倒無所謂,但是被佤真人忽悠,他就不能忍受了,寧可乾脆利落地贏下那一場,也不能讓姓佤的在背後恥笑他弱智。
事涉名譽和智商,為浩然派爭取資源的事,都可以放一放了氣修修的就是念頭通達,他不能容忍自己被彆人算計。
可是他的消息渠道,實在有限,並不能判斷出,簡真人和佤真人,到底是誰在胡說。
更糟糕的是,他現在還沒人可請教,要不說這信息渠道的壟斷,真的很坑啊。
“佤青龐是跟胡家打過架,似乎有點恩怨,”簡真人淡淡地回答,看到陳真人的驚訝,他來了精神,“可是這兩家一向走得很近,打斷骨頭連著筋,不信你去宗裡問一問。”
這事兒我問個毛線,陳太忠聽到他的話,越發地淩亂了,兩個家族的勾當,彆人哪裡能知道那麼多?問也問不出來啊。
到了這個時候,他真分不清誰的話是真的了沒有足夠的消息,他喪失了判斷能力。
總算還好,雖然消息不通暢,可是賭鬥的勝負,是掌握他在手裡的,這叫核心競爭力。
那麼他索性懶得判斷了,於是笑一笑,“我也不需要問了,佤真人終究姓佤,他不姓胡,對不對?”
“你可不能這麼想,”簡真人好不容易找到了陳太忠的軟肋儘管隻是可能的軟肋,但是他沒道理不抓住。
所以他若有所思地發話,“沒準胡真人對你的怠慢……隻是他兩家的一種手段。”
隻是手段嗎?陳太忠聽到這話,真的再次淩亂了我被這倆貨算計了?
這令他感覺分外不爽,心說我大不了不投向官府,倒要看你們如何得意。
不投向官府,並不代表他就要靠向真意宗,簡真人可能有某些算計,也就白搭了。
但是陳太忠並不想僅僅不投向官府,他還想知道,到底是誰在忽悠自己。
其實在一般高階修者的眼中,這些小事是無所謂的,不值得計較,破壞了對方的意圖,顯得自己不是很好糊弄就行了大家都忙著修煉呢,沒閒工夫做這種無意義的事。
但是陳太忠不是一般人,他的消息渠道不行,所以好奇心很強,而且他的眼裡揉不得沙子,就算耽誤時間,他也一定要找出答案來。
我一定要找出來,是誰在算計哥們兒!
事實上簡真人的話,也不能全信,沒準丫才是最大的忽悠。
說穿了,他不喜歡這種兩眼一抹黑的狀態,不喜歡這種可能被人玩弄於股掌上的感覺,於是他微微一笑,“他兩家是不是有什麼手段,我何須計較?”
哎呀,好像有什麼事情,又不對了,簡真人直覺地感到,自己的話可能起到了一些反作用,但是這時候,他已經沒有退路了,“你真的甘心被胡真人利用?”
想被他利用的,那是孫子!陳太忠心裡暗哼,臉上卻沒什麼表情,“真意宗這裡,真是有點烏煙瘴氣,讓人失望……識得西疆官府的人,又不僅僅是他兩家。”
彆以為我隻能通過佤家和胡家,才能跟西疆官府談條件,那麼大的官府,認識他們的修者,多了去啦,你若不答應我的條件,真當我沒彆的法子了?
再這麼稀裡糊塗下去,信不信我讓你真意宗、佤家和胡家,統統都失算?
這個答案,卻是正正地擊中了簡真人的軟肋,他撥弄是非半天,就是想讓陳太忠知道,佤家和胡家不可靠你覺得自己賺了,真意宗賠了,殊不知冒犯你的人,在暗中笑你愚蠢。
高階修者,都是很珍惜羽毛的。
但陳太忠若這麼想的話,真意宗這場賭鬥,其中關鍵的一場,還真的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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