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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睜開眼睛時,少女發現已經在巨鯨背上。
“三哥哥,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少女激動道。此時騎在巨鯨上,可比騎在駿馬上,爽快多了。想著與心愛之人,在這裡卿卿我我,談情說愛,吹著海風,欣賞著海上的美景。
白湘瑤的心情激動,臉色紅暈,不知該說什麼是好。
穀三平靜道:“去看世界!”
“世人習武,有的是為了爭強鬥狠,有的是為了揚名立萬,有的是為了快意恩仇,有的是為了爭霸,而這一切,對於我一文不值。東島島主,我也是淡如雲泥!”穀三平靜的說道,“我隻想周遊世界,隻想著去美洲,去歐羅巴,去昆侖奴的故鄉……”
“若是想要周遊世界,必然要經受各種劫數,經曆各種磨難,唯有強大的武力,才恩壓製住各種劫數!”
白湘瑤臉色複雜,不知該說什麼,兩人從小就是青梅竹馬,可此刻才發覺,她根本不了解他。
“湘瑤,你可喜歡我?”穀三忽然問道。
“三哥,你……”白湘瑤低下頭,臉色發紅,滾燙滾燙,低聲道:“嗯!”
“可你不會武功,身子骨又弱,經不起路上的波折。若是不會武功,沒有自保之力,有時我保護不了你……”穀三說著,“況且,我東島的局勢不好……”
有些話,不需要說太明白,大家都知道。
雖然沒有明說,可是話語中,有著拒絕之意,拒絕了白湘瑤的愛意。
原本白湘瑤紅潤的臉色,立時間變得發白,冷哼道:“三哥哥你是嫌棄我,嫌棄我不會武功?”
“湘瑤,你可要知道,我東島的局勢不好,甚至惡化到了極點!”穀三說道,“東島西城,激戰數百年了。而我東島不如西城,西城是梁思禽所創,西城多是當年朱元璋圍剿後,存活下的殘部,少而精;而我東島,卻是良莠不齊。在與西城爭鋒中,我東島多次處於下風!”
“而當年,我東島多次圍殺朱元璋所部,在明朝眼中,是逆賊,是叛逆。也多虧我東島地勢險要,人脈眾多,明朝才奈何不得!”
“而今,日本處在戰國時期,大量武士失業,無以為生,向東南襲擾而來,與海盜結合,形成倭寇之亂。而我東島處在抗擊倭寇的第一線,根本不容一絲推讓,想躲都沒法躲!”
“如今,東島看似太平無事,其實危機四伏。明朝政治上打壓,倭寇斷掉財路,而西城百年死敵,三路敵人圍攻,我東島有些懸乎。而最可怕的是,我東島五脈內鬥不休,說不準有人勾結西城,勾結倭寇……”
想著東島的局勢,穀三心情就極度沉重。
東島,不僅僅是靈鼇島為主,幾十個島嶼,形成的門派,更是一個龐大到了極致的勢力。
南宋滅亡時,東島是宋朝遺民流亡之地,是反抗元朝的中心;而在元末明初,東島則是主導了南方各路義軍,掃蕩了南方元朝勢力,與朱元璋為首的明朝激戰不休。
爭天下失敗,東島勢力受到打擊,成王敗寇。
可以說,東島都是名副其實的“反賊”,朱元璋多次想要絞殺,可是想了想,還是放棄了。一個梁思禽都搞不定,變成了糊塗賬;若是再惹毛了東島,那明朝可有的樂了。
梁思禽顧忌大義,即便是朱元璋毒害,也隻是出奔而走,到了西域隱居了起來;可東島,可不講大義,當年製造出潛龍,毀滅元朝大都,滅殺百萬百姓,一點眉頭都不皺,是名符其實的“恐怖*分子”。
因而,對於西城,朱元璋是儘力打壓;可是麵對東島,朱元璋是議和,議和不成,也要儘量避免關係惡化。
明朝一直奉行著海禁,而東島則是以走私出名。
到了嘉靖時代,東島又是變成了東南商人利益的代表者,又是東南走私勢力的代表者。
外人看來,東島勢力,多是幾個練神高手,東島五脈諸多強者;其實,這隻是表象,東島實際上與江南一些大商人,大官僚等候嚴密集合起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形成龐大的關係網絡、利益網絡。
也是靠著這種巨大網絡,東島才有資格抗元,才有資格與朱元璋爭奪天下。
即便是失敗後,勢力損失嚴重,可依舊是紮根在江南,關係網、利益網密集。而隨著明朝都城,遷到北京後,網絡更是擴大。這讓東島,勢力膨脹,可也埋下了隱患,與西城、明朝朝廷、倭寇衝突變得激烈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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