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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手八撲,第八撲是寧道奇一生精華所在。
這一撲,好似一隻大鵬撲擊而來,是如此的完美,與大道契合,沒有驚人的聲勢,卻有藝術之美。
李建成不由讚美道:“大鵬展翅騰風起,扶搖直上九萬裡!”
嘴上說著,手上的動作一點也不慢,以快打快,勁氣狂湧,如若閃電,如雷霆,攻擊向了寧道奇。
兩人拚殺著,身影變化著,氣勁衝擊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聲悶響之中,一道人影飛上天空,口中流著血,正是寧道奇,而另一道人影站立在原地,站立在一旁,不動如山,正是李建成。
“敗了!”
寧道奇說著,似乎一切在理所。
可是真的說出時,寧道奇還是恍如做夢,從今天開始,一個神話終結了,另一個神話崛起了。
李建成道:“閣下,一生所學,走得是莊子之路,如大鵬展翅,鯤鵬出水,最後一擊,更是演繹出道家精髓,奈何尚未入道。閣下悟得虛之道,進入大宗師境界;若是,有一天領悟了實之道,可進入半步破碎;若是領悟了虛實變化之道,可破碎虛空!”
“我不殺你,人生寂寞如雪,對手也罷,敵人也罷,殺一個少一個,少一個就多一份寂寞。念天地之悠悠,誰又能與我論道?”
李建成繼續說道:“若是閣下,有一天明悟破碎虛空之道,再來與我論道!”
寧道奇什麼也沒有說,轉身退了下去。
李建成神情平靜,望著東南一個方位道:“天刀宋缺,出來與我一戰!”
這時。西北方出現了一個中年男子,英俊瀟灑,風雅高傲。一個絕代的美男子,正是天刀宋缺。看著這個男子,恍然間,李建成有種熟悉之感。同樣的高傲,同樣的執著,就好似看到了前世時劍魔一般。
“好一把天刀!”
李建成感歎道。此時,宋缺在外人眼中,隻是一個美男子;可是在他的眼中,卻是一把淩厲的天刀,好似天道凝聚的天罰之刀,斬殺一切,天下無有不可斬殺之輩。
這個世界上。強者輩出,各有特點,邪王石之軒善於群戰,身法無雙;寧道奇回氣速度快,耐力強大;而武尊畢玄,騎戰無雙,殺伐驚人;奕劍大師傅采林,劍法精妙。後發製人;而宋缺則是攻擊最強,殺傷力最可怕。
而宋缺卻是驚歎道:“好一把劍!”
此刻。宋缺眼中,李建成好似一把劍,毀滅切割。若說,奕劍大師傅采林,劍術精妙,善於防禦。後發製人;那眼前李家世子,劍術以殺伐為主,先發製人,破壞驚人。
“天刀之名,名不虛傳!”李建成道。“今天,我就用劍術,鬥一鬥天刀!”
說著,手一抖,拔出了紫電寶劍。
宋缺眼睛中閃現著戰意,拔出了背後的長刀。
“鋒利!”李建成手一動,長劍直接刺殺而出,沒有多餘的變化,沒有奇妙的算計,有的隻是最為簡單,最為直接的劍招。這一劍刺殺而出,唯有鋒利,唯有切割,唯有破碎,似乎虛空將要被切割開來,似乎大道要為之毀滅。
太快了,太鋒利了!
宋缺第一次見到如此快的劍,如此鋒利的劍。
太快了,敏銳心靈沒有一絲預兆;太鋒利,沒有任何可抵擋。
這一劍刺殺而出,大宗師以下立刻斃命,即便是大宗師一個不慎,也是道消人亡。
劍術至於此,已經是神乎其技,超越凡俗。
“破!”
宋缺出刀了,沒有快捷的速度,隻有厚重之感,一刀砍殺而來,瞬息之間達到,砍向了李建成的脖子。
有些同歸於儘的味道。
天刀宋缺,沒有防禦的招數,唯有進攻,唯有毀滅一切,輾壓一切的刀意。
“嗤啦!”
李建成劍招變化,一劍點向了宋缺手腕之處,劍招變化的如此圓轉,沒有一絲不諧,好似宋缺自動的送上手腕,往劍尖上去。
宋缺再度向前,避開了劍尖,第二招砍殺而來,刀鋒砍向了李建成的腦袋。
觀戰的眾人隻看到,宋缺也好,李建成也罷,刀來劍去,直截了當,乾巴巴。沒有之前交戰時,那樣花樣百出,招式變化,神妙莫測,有的隻是無趣,連低級的劍客,初入門的刀客也不如。
唯有一些頂級高手,卻是心神緊張的看著,大氣都不敢多喘一下。
太凶險了!
步步殺機,招招奪命!
一個不慎就是兩敗俱傷,同歸於儘。
若說之前,李建成與寧道奇拚殺,精彩至極,卻是少了風險,拚殺到了最後,也多是一方贏了了,一方輸了而已。輸得一方,也僅僅是受傷而已,甚至是連小傷也算不上。而此刻,李建成與宋缺的比試,卻是殺機重重,一個不慎,兩敗俱傷。
倒不是兩人有不共戴天之仇,隻因為宋缺的刀法講究殺戮,李建成的劍法也講究殺戮。唯有殺戮,才能激發出刀法,或是劍法的最強威力。若是處處手下留情,反倒是發揮不出最大威力。
天刀手中的刀,已經不再是刀隨人走,而是人隨刀走;李建成手中的劍,也不再是單純的殺戮之物,而是融為了身體的一部分,跟隨著感覺,運轉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