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好這一切之後,儘管很痛,可陳逸寒還是感到很困。
陳逸寒決定,先到樹林裡找地方休息一下,隻不過白天休息很容易被人發現。
另外,離開池塘簡直是不可能的。
陳逸寒已經把東西理好了,甚至把背包背在了肩上,可他好像無法離開。
之後,陳逸寒弄了些水生植物的根,因為這些根能吃,可以當做素菜,就著兔肉簡單的吃點。
陳逸寒小口喝著水,看著太陽在東方劃出玫瑰se的弧線。“我應該朝哪個方向走會比這裡安全些?”陳逸寒靠在背包上,困倦再次向他襲來。
“要是職業選手想找我,那就讓他們來吧。”在墜入睡夢前,陳逸寒想道。
這一覺,陳逸寒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等他睜開眼的時候,天已經漸漸黑了。
“瑟瑟~~”
陳逸寒立刻坐直了身子,因為他聽到了一些聲響。
“有人來了!”陳逸寒立刻忍著疼痛站了起來,過來的那些人,離自己,估計最多有就一分鐘的距離。
聽到遠處的腳步聲,陳逸寒快跑起來,穿過水塘,向林中奔去。
腿傷減慢了陳逸寒奔跑的速度,可他感覺追自己的人,也不像火災前那麼步履矯健了,他們邊咳嗽邊粗暴地喊叫著。
他們在一步步逼近,就像一群野狗。
情勢危急,陳逸寒不覺得他能逃得過後麵人的追擊,所以他采取了以前遇到同樣情況時的應對辦法,直接找到一棵很高的大樹爬了上去。
剛才的奔跑使陳逸寒的傷口劇痛,爬樹更是疼痛難忍,因為爬樹不僅費力,手也要接觸樹皮。
可陳逸寒仍快速向上爬去。
等他們追到樹下時,陳逸寒已經爬了二十多米高了。
不管是陳逸寒,還是那幫追擊他的人,都停了下來,互相觀察彼此的動靜。
陳逸寒真希望他們不要聽到自己急速的心跳聲。
“也許,我們麵對麵交鋒就在此刻吧。”陳逸寒想道,“與他們相比,我能有多少獲勝的機會?他們共六個人,五個職業選手還有凱特尼斯,我唯一的希望是他們也很疲憊。可是,看看他們的武器,令人膽寒,再看看他們的臉,全部一臉獰笑地看著我,在他們心中,殺我就猶如探囊取物吧?”
眼下的情勢似乎很絕望,陳逸寒甚至覺得,自己就算開啟基因鎖,爆發成殖獵者,都不能把下麵那六個jing神、手拿各種武器的“貢品”全部殺死。
主神在玩我嗎?搞屁啊!!!
“上麵的空氣怎麼樣?”二區的那個小子突然抬著頭,朝陳逸寒喊道。
陳逸寒被氣笑了,他們真的以為,自己就肯定贏定了?就算不能把他們全部殺光,陳逸寒也能最少拉三四個墊背的。
“你們怎麼樣啊?”陳逸寒也強打起jing神,假裝很興奮地衝下喊道。
“很好。”二區的小子說,“你呢?”
“這裡有點熱,不太合我的口味。”陳逸寒聳了聳肩說道,“不過這兒的空氣好多了,你乾嗎不上來?”
陳逸寒說完,看向了凱特尼斯,直盯她的眼睛,可她,卻正用衣袖擦刀子,好像有意避開自己的目光。
“我想我會的。”那個二區的小子說道。
“喏,加圖,拿著這個。”一區的女孩把銀se的弓和箭袋遞給他。
“不,”加圖說,把弓箭推開,“我用刀更順手。”陳逸寒能看見他的武器,一把短刀,插在他的腰帶裡。
陳逸寒故意給加圖留出爬樹的時間,然後他才開始爬。
等陳逸寒又向上爬了十多米的時候,突然“哢嚓”一聲,一聲樹枝的斷裂聲響起。
陳逸寒向下一看,加圖連同一個樹枝一起掉了下去。他重重地摔在地上。
陳逸寒眼神灼灼的望著那個掉下去,被人叫做加圖的“貢品”,因為如果是電影裡反派掉下去,都會把脖子摔斷一命嗚呼,陳逸寒也希望他摔斷了脖。
但讓陳逸寒失望的是,那個加圖,竟然站了起來,然後跟個煞筆似的口中不住地咒罵著。
“格麗默,你上。”那個二區的小子朝著那個拿弓箭的女孩說道。
格麗默點了點頭,開始往上爬。
沒多久,又是一聲“哢嚓”的聲音,那是樹枝即將斷裂的聲音。
那個格麗默還夠聰明,沒有再繼續攀爬,而是停了下來。陳逸寒現在已經爬了至少三十來米高了。
格麗默盤在樹枝上,試圖用箭she陳逸寒,可很明顯她用弓箭也不靈光,一支箭打在陳逸寒的身旁。
陳逸寒把箭拔了下來,揮著箭,大聲的嘲笑道:“繼續,等你把箭she完之後,記得把弓扔上來。”
那些職業選手嘀嘀咕咕謀劃著什麼,抱怨著什麼,對於自己顯得這麼愚蠢顯然十分惱火。
此時已近黃昏,他們對陳逸寒的進攻也基本落下帷幕。
最後,陳逸寒聽到凱特尼斯粗聲粗氣地說:“噢,就讓他待在那兒吧,看樣子他也不能跑了,我們明天早上再對付他。”
陳逸寒聽到凱特尼斯的話之後,眉頭緊皺。
池塘清涼的水給他的傷痛帶來的片刻緩解,早已經煙消雲散,此時他感到傷口劇烈地疼痛。
陳逸寒靠在一個樹杈上,緩緩地、手腳笨拙地為過夜做著準備。
仍用皮帶把自己綁上,儘量不發出。
睡袋裡太熱,陳逸寒的腿受不了,就把睡袋豁了個口,把小腿伸在外麵,再在傷口處灑上點水。
在一番虛張聲勢之後,此時陳逸寒因為饑餓和傷痛而無比虛弱,可他卻不能吃。
如果自己今晚吃了,明天又吃什麼?
陳逸寒盯著樹葉,儘量強迫自己休息,可是腿太疼了,而且一點也沒有轉好的跡象,這使得陳逸寒無法入睡。
鳥兒也已經回巢了,為雛鳥唱著催眠曲。
夜間動物開始活動,貓頭鷹嗷嗷叫著,接著隱隱飄來臭鼬的氣味,旁邊樹上的動物目光灼灼地朝著這邊看,也許是隻負鼠吧,眼睛反she著職業選手火炬的光亮。
突然,陳逸寒用胳膊肘托起身子,那不是負鼠的眼睛,事實上,那根本就不是動物的眼睛。
借著最後一點微弱的光亮,陳逸寒認出了她,那個在樹葉的縫隙中盯著他的人,她是露露!
她在這兒待了多長時間?很可能一直就在這裡。在樹下發生所有這一切時,她卻悄然無聲,隱沒蹤影。也許在聽到那夥人靠近時,她就爬上了樹,就在自己上樹前不久。
有一會兒,陳逸寒和露露,就那麼默默地對視著,然後,她悄悄地用自己的小手朝著自己的頭頂上方指了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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