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克把這話說完,就將眼睛微閉了起來。
與此同時,他的頭頸也靠回到酒窖的石壁上。如今他待的地方也比其他人待的地方更高一些。顯然他當初在選擇位置的時候,就已經預見到酒窖會被這些酸液淹沒了。
“老東西!”賤狼很是無奈地罵了一句,又把目光看回到陳逸寒的臉上,“寒哥,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看樣子,我們隻有從這裡離開了。”
“離開?寒哥,你開什麼玩笑!外麵可全是凶獸啊?”賤狼大聲地回應。
“凶獸?難道我們契約者活著不就是為了殺凶獸的嗎?”陳逸寒用輕蔑的口氣回答。
“是,事情倒是這麼個理兒,可……可它們的數量也太多了,而且我們也打不過它們啊?昨晚上,咱們又不是沒試過。”賤狼搖晃起腦袋來說。
“是啊,寒!小賤這麼說,也有他的道理。再說就算咱們想要離開,恐怕也走不了吧?它們早已經把咱們進出酒窖的路封死了。”小婉也在一旁附和。
“這倒是!我們的確很難從這裡離開了。”
陳逸寒一邊回應他們的話,一邊把目光看向酒窖的拱頂。現在凶獸們的聲音雖然還在傳來,可強度卻要比方才弱了許多。看樣子,它們不是在上麵睡著了,就是已經轉移到其他地方去了。
陳逸寒盯著拱頂看了片刻,又把目光向對麵看去。“洛克大叔,你的酒窖完全修在酒館的下麵,就沒有在街道以下的地方嗎?”
“臭小子。你問這些乾什麼?難道你們想打個洞從這裡鑽出去?”彆看洛克的心裡惱火,可要是有逃命機會的話,他還是不反對跟陳逸寒他們合作的。畢竟在主神空間裡麵,生存才是最重要的。
“怎麼呢?洛克大叔!難道咱們不可以打地道跟老鼠一樣得離開嗎?”
“霍!你的想法很好,可主神空間裡麵的地麵很結實,可不是你想挖就能挖穿的。再說了,那些凶獸還在上麵等著我們呢。你要是在這裡打洞。它們能聽不到聲音嗎?”
“可我要是弄不出聲音呢?”陳逸寒微笑著問。
“你又想作弊?”洛克說這話時,臉上的表情雖然輕蔑,可目光卻四處轉動了起來。顯然隻要能夠逃命。就算陳逸寒作弊了又能怎樣呢?
“那邊!如果你能悄無聲息地把那處地麵鑽透,那我們就可以從那裡離開了。”
陳逸寒按著洛克的話,向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很顯然洛克耍了一個花招兒,他說的地方在他自己那邊。距離陳逸寒等人還有一段距離。他們中間的地方已經充滿了酸液。如果他們泅渡到對麵去,可是蠻危險的事情。
“洛克大叔,在你指責我作弊的時候,是不是也給你自己開好了後門啊?我們這麼多人到你那邊去,恐怕不是很方便吧?”
“不方便?那你們就在對麵待著好了。你們很快就會現,待在對麵才是真正的不方便呐。”不等洛克的話音落下,就是吱嘎的聲響從陳逸寒等人身下的酒桶上麵傳來。聽聲音,他們這邊的酒桶應該承受不住重壓。在酸液的腐蝕下快要垮掉了。
“我艸!老家夥,你天生就是烏鴉嘴嗎?難道你的嘴裡就說不出點兒好聽的話來了嗎?”
“哈哈!這樣的事情也要怪我嗎?”洛克聽到賤狼的叫罵。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還大笑了起來,“這裡是我的酒窖,我當然了解這裡的情況了。難道你以為我跟你一樣,不知道哪邊的酒桶結實,哪邊的該報廢換新了嗎?”
“老家夥!你信不信我殺了你?”
“信!反正我們也要死在這裡了。你要是想殺我的話,那就儘管過來吧。哦,我忘記說一句了。你們那邊隻死你一個可不行。按著我的目測,你們想要活命的話,那邊的酒桶上麵必須再少兩個人才成。”
陳逸寒要是能夠相信這話,那他就是傻子了!
顯然洛克這麼說,隻是想要挑撥他們自相殘殺罷了。陳逸寒的心裡這麼想著,淡淡的笑容便掛到了臉上,“洛克大叔,其實很多事情原本不需要用死人的方式來解決的。就比如說酒桶的問題,我和小婉完全可以不待在上麵的。不光如此,我們隨時都可以到你那邊去。”
“是嗎?你們跳過來嗎?”
就在洛克這樣說時,陳逸寒把雙翼從背後伸展了出來。這之後,他的身軀就緩緩地飛入到空中,又急劇地揮動起來。
“你、你竟然會飛?”洛克看到眼前的景象,雙眼登得大大的,臉上也滿是難以置信的表情。
當然飛在主神空間裡麵並非多麼神秘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