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三十六章_棄婦歸來(重生)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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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三十六章(2 / 2)

季文明蒼白的臉刷地一下變得通紅。

“走了,薑薑,你與他說這些作甚。”陸永寧見她久久不回,等得不耐煩了,扯著嗓子喊了一句。

薑薑連忙起身小跑過去:“來了,公主。”

公主?季文明瞬間石化,直到馬車噠噠噠地遠去,他才猛然回過神來,蹭地一下站了起來,目光火熱地盯著遠去的馬車,傅芷璿真是好本事,來參加個賞梅會竟然能跟公主攀上關係,他這決定真是做得太對了。

季文明頓時覺得胸口也不痛了,他站起身,跑到賣柴人那兒,買了二十根整齊的木棍,背在背上,急匆匆地趕往傅家。

***

這邊,傅芷璿並沒有把陸永寧送回府,因為半道上公主府的人就趕來了。

公主一離開,看時間還早,她也不著急離開,折身去了客棧,把史哥和張柳叫了上來。

“我今天找你們二人來是有一件對我極為重要的事要托付你們去做。”傅芷璿的目光在史哥和張柳臉上滑過,突然拋下一枚驚雷,“隻是在做這件事之前,我需要你們二人簽下賣身契,當然,事後,我會替你們消除奴籍。”

史哥和張柳都驚呆了,他們雖窮,但都是良家子,誰願意淪落為賤籍。尤其是史哥,臉漲得通紅,氣衝衝地說:“夫人這是不信任咱們兄弟!”

傅芷璿目光平靜地看著他,大大方方地承認道:“沒錯。一來這事對我極其重要,非特彆信任的人,我不放心,二來,此事需要兩位遠赴安順,若無約束,你們拿了我的銀子跑路怎麼辦?”

史哥氣急:“老子才不是那種人,你這狗屁賣身契,誰願簽誰簽去。”

傅芷璿也不意外,她神情冷靜地點頭:“好,那你下去吧。”

史哥傻眼了,他沒答應,她也不趕他走?

張柳躊躇地瞥了史哥一眼,咬牙道:“少夫人,我簽。”

“你傻啦。”史哥抓住他的肩猛搖,似乎是要把他搖醒一樣。

張柳這回意外的堅決,他拂開史哥的手,固執地說:“我相信少夫人說的都是真的。少夫人在城外施糧兩百石,又給仁善堂捐了一大批藥材,她若隻是想要幾個奴仆,這些糧食,這些藥材都可以買一大堆奴仆了。我張柳除了有一身力氣,腿腳靈活,跑得快一點外,也沒什麼優點,而且每頓都吃很多,少夫人誆騙我有什麼好處?”

一席話堵得史哥都說不出話來,他愣了好半晌,突然伸手捶了張柳一記:“好哇,你這小子都長腦子了。”

言罷,轉身,不大自然地看著傅芷璿,嘴硬地說:“老子不放心我這兄弟一人孤身上路,我也勉強簽了。”

傅芷璿站起來,莊重地朝兩人福了福身:“多謝兩位,此事對我至關重要,因而不得不出此下策,你們放心,事成之後,我定會如約給你除了奴籍,若你們不放心,咱們也可以簽一個契約。”

“囉嗦,簽什麼契約,老子大字都不識一個,要在哪裡按手印,你快說。”史哥不耐煩地說道。

傅芷璿趕緊拿出早準備好的賣身契,讓他在上麵畫了押。

收起賣身契,支走小嵐後,傅芷璿看著兩人終於說出了她的目的:“我要你們去安順調查季文明與錢珍珍兩人成婚的證據。”

接下來,傅芷璿把季文明和錢珍珍兩人的來曆身份交代了一通,再叮囑道:“他們成親的具體時間,媒人分彆是誰,姓甚名誰,彩禮嫁妝規模等,越具體越好,最好能弄一份媒人的供詞抑或是請媒人前來京城,這是路上來回的開銷。”

傅芷璿拿出兩張一百兩的銀票,這是上次從聚寶坊當來的,現在倒是派上了用場。

見到兩張這麼大麵額的銀票,史哥終於明白傅芷璿為何會讓他們簽下那等契約了。財帛動人心,太容易迷花人的眼了。

“來回也花不了這麼多銀子吧。”史哥接過銀票問道。

傅芷璿點頭笑道:“餘下的是給你們疏通媒人的。”

非親非故,又是外鄉人,沒銀子誰願意幫你。

史哥明白了,他接過銀子點頭,鄭重其事地說:“好,隻要我史益有一口氣在,一定把東西或人給你帶回來。”

傅芷璿想了一下道:“多謝,你們明日買些路上的東西,準備一番,後天再出發。”

正好她明天可以去找孟夫人,讓她給錢夫人捎封信,否則,光是史哥兩個,隻怕媒人和八字先生們都不會同意寫供詞證書,但有了錢夫人出麵,那就不一樣了。

***

從客棧回到傅家已是下午時分,馬車進了小巷,遠遠地車夫就看見傅家門口跪了一個人。

他偏頭看了幾眼,回頭衝馬車裡低聲道:“少夫人,門口跪了一個人,好像是今天下午攔馬車的那個男人。”

這位車夫是新請的,並不認識季文明。

傅芷璿聽了,眉心緊蹙,這季文明又來做什麼?難道薑薑那一腳沒踢痛他?

她掀開簾子的一角,往外望去,隻見季文明挺直身跪在自家門口,背上還背著一捆乾柴。

哼,學古人負荊請罪,就他,也不怕辱沒了古人。她連忙吩咐車夫停下,把馬車拐進牆角躲起來,她不想過去被季文明糾纏住,最好他自己跪得不耐煩了,識趣地自己走人。

季文明強忍住胸口的悶痛,在傅家門口一跪就是一個時辰。

傅家本就猶豫不決。辛氏是從未想過讓女兒和離的事,傅鬆源也一直拿不定主意,這世道對女兒家總是諸多要求,哪怕和離不是女兒的錯,但她年紀擺在那兒了,又背著個二嫁的名聲,下一個找的人家恐還不如季家。若是去做人後母,那就更為難了。

傅鬆源心疼女兒,這回見季文明姿態擺得這麼低,態度又誠懇,一副誠心悔過的模樣,不免有些鬆動,在季文明跪了一個時辰後,他終於打開了大門。

季文明瞧見他出來,激動不已,立即磕頭道:“嶽父大人,小婿錯了,請嶽父大人責罰。”

說完,從背上抽出一根棍子,雙手捧著,舉在頭上,一副任打任罵的模樣。

傅鬆源走近,低著頭,老目中有怒,有恨。

就這麼饒了這小子,未免太便宜他了。

辛氏見他一直不動,怕季文明跪得不耐煩,一會兒反悔走了,連忙在後頭輕輕推了他一記,嘀咕道:“夠了啊,再這樣就過了……”

“哼!”傅鬆源冷哼了一聲,終於慢吞吞地伸手接過了木棍。

馬車上的傅芷璿一看父親接了棍子就暗道不好。

她連忙對小嵐說:“你快去季家,告訴錢珍珍,季文明到傅家來負荊請罪了。”

反正季文明在這兒跪了這麼久,街坊鄰居又不是瞎子早看到了,既已捅破,鬨大也無妨,正好讓錢珍珍來撒潑打諢鬨一場,讓人看看這兩個都是些什麼嘴臉,也正好讓父母死了讓她回季家的心。

那邊,傅鬆源是真恨,雖然迫於種種原因決定原諒接受這個女婿,但心裡還憋著一股子氣,他拿起木棍使出全身的力氣,打到季文明的背上。

季文明本就受了傷,傅鬆源這一棍子下去,他忍不住按著胸口咳了一聲。

旁邊的辛氏見了,連忙抓住傅鬆源:“算了,算了,彆打出個好歹。”萬一鬨出人命怎麼辦,沒看季文明的臉白得都跟天上飄的雪花差不多了嗎?

傅鬆源心頭的火氣還沒撒出來,這會兒看季文明怎麼看怎麼不順眼,說出的話也非常難聽:“就一下都受不了了,還想使苦肉計。”

被老丈人一語道破,季文明很尷尬,也明白,就那一棍子,根本不可能讓傅鬆源原諒他,隻得硬挺起背,勉強擠出個笑容道:“嶽父儘管來,小婿受得住。”

“看見沒,他自己叫我打的,你彆攔我。”傅鬆源推開辛氏,拿起棍子,使勁兒打到季文明身上。

季文明這一回沒再咳,隻是悶哼了一聲,隨即又挺直背脊,默默承受接下來的幾棍子。

他是從賣柴人那裡買的木棍,這棍子早乾了,不怎麼經打,幾棍子下去就斷成了兩截。

傅鬆源把手裡的半截丟到地上,又從季文明背上抽了一根更粗一些的棍子掂在手上。

辛氏見了頭大不已,在一旁勸道:“夠了,老頭子,彆鬨出人命了。”

“幾棍子還能把他打死不成,你當他豆腐做的?”傅鬆源不屑地說,提起棍子又要揍季文明,突然傅芷璿從他背後走了過去,按住了木棍。

“夠了,父親。”

傅鬆源扭頭看著突然出現的女兒,難以置信地說:“你就打算這麼原諒這小子了?”

他為了女兒的將來考慮,不得不原諒這小子是一回事,可女兒回來向著他又是另一回事。

傅鬆源心裡酸死了,果然,還是老人有經驗,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人家的人了,嘴上說得再厲害,心裡頭還是向著夫家。

“你想多了,他身上有傷,我是怕你把他打出個好歹,到時候賴到你頭上不值得。”傅芷璿看也沒看季文明一眼,耐著性子跟父親解釋道。

傅鬆源狐疑地瞥了季文明一眼:“真的?不像啊。”

季文明卻聽得眼睛一亮,果然,傅芷璿也在那輛馬車上,能與大長公主共乘一車,這是多大的殊榮。

傅芷璿拉住他:“爹,你聽我的沒錯。走吧,咱們回家吧。”

“夫人。”季文明連忙叫住了她。

傅芷璿不為所動,辛氏看了,拽了拽女兒的袖子,低聲勸道:“我看文明是誠心認錯了,你,你就原諒他這一回吧。”

傅芷璿掙脫開母親的手,扭頭看著季文明,勾唇笑了:“我已經讓小嵐去通知錢珍珍了,想必要不了多久她就會過來了,你現在回去還能在半路上攔住她。”

季文明臉上的笑掛不住了,他驚訝地看著傅芷璿,目光瞟向一旁用懷疑眼神看著他的二老,若是他現在就這麼走了,今天這一出“負荊請罪”就白費了,而且傅鬆源對他的印象會更壞,想讓他原諒自己隻怕更難。

他不相信傅芷璿會把事情做得這麼絕。

季文明眸光閃了閃,又恢複成先前那般誠心誠意的模樣,含情脈脈地看著傅芷璿道:“夫人,文明有錯在先,你生氣是應該的,但你不必如此試探我,今天嶽父嶽母和你若不肯原諒我,我就在此長跪不起了。”

“季文明……”一道河東獅吼從他背後響起。

季文明一聽這聲音就知道不好了,扭頭一瞧,果然看到挺著大肚子氣得都快炸了的錢珍珍從馬車上走下來。

“你怎麼來了?”

錢珍珍聽到這話,更是氣得肺都快炸了:“我不來怎麼看到這精彩的一幕呢。好你個季文明,上午哄著我,下午又跑到這小賤人這兒獻殷勤,怎麼還想享齊人之福不成?那你說,你怎麼安置我,我可是……”

生怕她說出什麼了不得的話來,季文明連忙喝止住了她:“閉嘴,你回去,跑這裡來做什麼!”

錢珍珍這會兒正在氣頭上,他的冷臉除了會刺激她,一點用都沒有。聽到他吼自己,錢珍珍又是難過又是憤怒,她伸手指著季文明的鼻子:“你今兒就當著他們的麵說清楚,我是你什麼人。你若不說清楚,哼,我把這孩子掐死了,自己回安順去就是,不用你管。”

季文明哪敢讓她回安順,到時候錢世坤還不得弄死他。

“珍珍,你冷靜點,有話好好說,好好說。”礙於傅家夫婦在,季文明也不敢像過去那樣哄錢珍珍,隻是一個勁兒地勸她冷靜。

但落到錢珍珍眼裡,這無疑是他變心的表現,她捂住臉嚶嚶嗚嗚地哭了起來:“嗚嗚嗚,今天羅世伯不肯幫忙,你就怨上了我了吧,覺得我沒用,幫不了你,所以又回來找這賤人。”

錢珍珍還真是了解季文明,隨口一說就說了個正著。

季文明頭痛得很,饒是他巧舌如簧,這會兒也沒辦法讓雙方都滿意。

傅鬆源瞧了,心中生疑,板著臉說:“正好,咱們今天當著這位婦人的麵說清楚,你打算怎麼辦?難不成想以妻為妾?”

“沒,沒有。”季文明連忙否認。

旁邊的錢珍珍聽了,止住了哭泣:“季文明,你說的都是騙我的,她不為妾,難道你想讓我做妾?”

兩邊夾擊,季文明這會兒真是騎虎難下,見雙方都盯著他,今兒不給個章程出來,這事似乎沒法善了,索性眼一閉道:“南邊如今有一新例,一子頂兩門,俗稱兼祧,正好,我曾有一三叔早逝,沒留下任何兒女,咱們亦可效仿,豈不兩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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