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第五十七章_棄婦歸來(重生)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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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第五十七章(2 / 2)

言罷,輕蔑地瞥了一眼傳旨太監臉上青白交加的神色,拿起聖旨往他胸口重重一拍,砸得那小太監狼狽地往後退:“給我滾,這地方不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再有下次,小心你的腦袋!”

這傳旨太監被他堵得臉呈豬肝色,卻又無可奈何,隻得恨恨地一揮拂塵:“咱們走。”

曹廣不屑一笑,隨意地把這紙聖旨搭在肩上,大搖大擺地走進了王府,路過傅芷璿的馬車邊時,他停了一下,詫異地挑了挑眉,遂即發出一道古怪的笑聲,然後一句話都沒說,就這樣進了王府。

思琪看著傅芷璿,試探地問了一句:“夫人,咱們要不回……”

“去”字還沒落地就被傅芷璿半道截住了,她收回目光,神色平淡地說:“走吧,該回去了。”

思琪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隻是一路上用不解的眼神看著傅芷璿。

傅芷璿心知她在想什麼。思琪定是以為她與王府關係匪淺,所以會很關心陸棲行的事。但事實不是這樣,兩人不過萍水相逢,幾麵之緣而已,更何況她就是擔憂又有什麼用,連陸棲行這樣身份地位的人都解決不了事情,更何況她一庶民。她不去添亂就是好的了。

***

王府裡,曹廣闖進去的時候,陸棲行正端坐在書桌前練字,聽到又急又重的腳步聲,他連頭都沒抬,如往常一樣:“來了,你自便。”

曹廣瞧他這幅雲淡風輕的模樣,氣就不打一出來,拿起聖旨往桌上一拍:“火燒眉毛了,你還有閒心練字?”

聖旨的一角好巧不巧地落到硯台裡,濺得墨汁全噴到了陸棲行寫的大字上。

字是練不成了,陸棲行放下毛筆,無奈一笑,拾起聖旨,拿出一張帕子輕輕把沾上墨汁的部分擦了擦:“這下你再也不用擔心了,不是更好嗎?”

曹廣被他說得麵色一囧,甕聲甕氣地說:“人心易變,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咱們四五年未見,誰知道你會不會京城的燈紅酒綠迷花了眼,改了初心呢,我試探你實屬無奈。”

“你還有理了!”聽他說得振振有詞,陸棲行倍覺好笑。

曹廣卻絲毫不覺得丟臉:“我怎麼沒理?沒看連馮瘋子和蒙丁山都跟著叛變了嗎?人心易變,權勢動人心,說的就是他們倆。”

曹廣與馮禦史、蒙丁山乃帝黨的中流砥柱,結果一夜之間,他的兩個堅實同盟就這麼叛變了,讓曹廣如何不憤怒。他千防萬防,連自己的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都防,結果卻被這兩人擺了一道,心裡這會兒是又怒又愧。

陸棲行麵露意外之色,頓了一下,讚同地點頭:“也是,人總是會變的。”

曹廣見他還是一副不動如山的模樣,急了,埋怨道:“不過才在京城呆了幾年,你怎麼就被那群老頭子給同化了,說話做事磨磨唧唧的,一點都不乾脆。”

陸棲行抬眸望著他:“那你要我怎麼乾脆?”

曹廣理拉住他的袖子所當然地說:“當然是咱們一道把蕭家這群禍害和馮瘋子、蒙丁山這等小人給拉下來啊。”

陸棲行彈開他的手:“曹廣,你忘了,今時不同往日,咱們的立場已經不同了。”

曹廣愕然,呆滯在那裡,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還生我氣呢?”

陸棲行淡淡地笑了:“沒有,你我做事各憑其心,沒甚好氣的。”

曹廣收起笑,身上殺伐果斷地氣息儘顯:“好,那就不談交情,咱們談合作怎麼樣?現在蕭家勢大,你我都不願坐視其大,現在也隻有你我聯手才能滅掉蕭家的氣焰。”

陸棲行把染黑的帕子丟到一邊,慢條斯理地打開聖旨,攤在他麵前:“曹廣,皇上已經下旨奪去我攝政王一職,命我在家閉門思過。我現在就是一介廢人,實在當不得你的合作對象。”

曹廣沒想到他會拒絕,眉宇間儘是凝重:“陸棲行,你不後悔?”

陸棲行淡淡一笑,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好,算我多事。”曹廣收回了目光,冷淡地說,“告辭。”

語畢,像來時那樣,大跨步而出,轉瞬就消失在了門簾處。

書房裡靜默了片刻,高老爺子從內室走出來,看著陸棲行:“曹廣一心為皇上,你何不答應了他?”

陸棲行把被染上墨汁的宣紙揉成一團,拋到紙簍裡,嚴肅地說:“誰都能做護駕功臣,但曹廣不行。”

曹廣出身北夷貴族,家族實力雄厚,他又能征善戰,不到而立之年就因戰功赫赫,被封為正二品的征遠大將軍,封侯拜相是遲早的事。

他這人雖忠君愛國,但卻有個致命缺點——目中無人。說好聽點,是狂放,是難聽點就是太過隨性,什麼事都由著自己的性子來,就如今天,他在王府門口拳打傳旨太監一樣。

那太監雖然該打,但他代表的是皇上的顏麵,就算要打也該找個無人的角落套個麻袋狠揍一頓才是,當著眾人的麵打,無疑是下皇上的麵子。

但曹廣不會想這麼多,他隻覺得怎麼痛快怎麼來,抑或是,他從心底裡輕視皇上,覺得他還隻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因而並未發自內心的尊敬他,忠誠於他。

不管是何原因陸棲行都並不想把他的地位提得太高,免得皇上成年後,被其霸氣和過往的恩義所左右。君臣之間的關係也是此消彼長,君弱臣強,君強臣弱,他不希望有一天,皇上親政後做了權臣的傀儡。

聽他闡明理由,高老爺子也不由得信服地看著他:“還是你想得遠,這下老頭子我可以放心了。”

***

這廂,傅芷璿坐著王府的馬車,慢慢駛入撫寧巷。

不知道是不是上麵的人特意吩咐過,今天這輛馬車外表一點都不打眼,就隻刷上了一層黑漆,半新不舊的,空間也僅能容下三四人,但馬車裡卻另有乾坤,布置得與傅芷璿上回所坐的相差無幾。

因為心中有事,難得的,這一路上大家都一致沉默。

直到馬車快駛入了巷子裡,思琪才緩緩拉開馬車車窗下的暗格,拿出一個精致的小匣子,遞給了傅芷璿。

傅芷璿抬眸疑惑地看著她:“這是什麼?”

思琪笑著解釋道:“這是殿下送你的禮物。殿下特意讓奴婢囑咐你,以後外出都戴上。”

傅芷璿打開盒子,裡麵躺著一對飽滿豐潤,晶瑩透亮的粉色珍珠耳墜。

粉色珍珠極其稀有,更何況兩隻大小一致,光彩照人,宛如孿生的珍珠。

這東西太貴重了,傅芷璿下意識地想拒了。

卻見思琪掩唇一笑:“殿下早知道夫人不肯收,特意囑咐奴婢轉告夫人,一來是他感謝夫人的相助之恩,二來是想讓夫人戴上,以後也免得相逢不相識。”

得,原來這耳墜的作用是認人,真是暴殄天物。

傅芷璿隻得收下:“替我謝謝你家殿下。”

這時候,馬車已經在傅芷璿的房子外麵停留了一會兒。

屋子裡的辛氏等了半天都沒見女兒進來,等得不耐煩了,焦急地跑了出來,眼神厭惡地盯著這馬車:“阿璿,是你嗎?”

聽到她的聲音,傅芷璿連忙把耳墜放回盒子,藏進了袖袋裡,衝思琪點點頭:“今日家母來了,不方便待客。多次勞煩思琪姑娘,改日得了空,備上薄酒一份,還請思琪姑娘賞光。”

“夫人太客氣了,奴婢先回去向殿下複命了。”思琪攙著傅芷璿下了馬車,坐在外麵的小嵐忙上前接過傅芷璿的手臂。

站在門口的辛氏見了,立即上前,卻沒理傅芷璿,反而圍著那馬車不停地打轉,一副恨不得把簾子拉開,鑽進去仔細看看的樣子。

這行為實在是太失禮了,傅芷璿隻覺得臉上火燒火燎的,忙叫住了她:“娘,我在這兒呢!”

辛氏聽了,不甘不願地走回來,當著思琪的麵就問道:“你坐誰的馬車回來的呢?”

傅芷璿眉心擰緊,意識到母親今日來者不善。未免讓旁人看了笑話,她衝思琪點了點頭,示意她先回去複命,然後拉著辛氏道:“娘,有事咱們回家說!”

辛氏一把甩開傅芷璿的手,臉陰沉沉的:“今兒就當著這馬車的麵,你跟娘說清楚,你昨晚去哪裡了?”

傅芷璿這才明白母親為何會如此生氣,連忙道:“母親,昨晚賞燈太晚,女兒腿受了傷,所以去小姐妹那裡將就了一晚。”

辛氏聽了,拿起手帕捂住臉,難過地哭了起來:“你還想騙娘,文明親眼見到你上了彆的男兒的馬車。他人呢?阿璿,咱們可不能正頭娘子不做,去做那上不得台麵的外室啊。”

一聽到季文明的名字,傅芷璿就厭惡得慌,尤其是這回母親竟還聽了她的一家之言。

傅芷璿極為惱怒:“娘,他不過一混蛋,你信他,不信我?”

辛氏抬頭,看了女兒一眼,目光又投向大門口。

看到母親心虛兼依賴的眼神,傅芷璿立即意識到季文明也在,當即勃然大怒:“你讓他進了我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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