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一而再再而三地堵上。
韓毅終於扣住她的手腕,另外一隻手去開門時,程桑桑跟沒骨頭似的纏了上來,一根一根手指地纏上,緊緊地扣上他的手掌。洗手間格子逼仄,她離他的距離很近。
幾乎一說話,氣息就能噴到他的臉上。
韓毅剛要開口喝斥她。
她的手指忽然貼上他的唇。
“噓。”
外麵響起幾道腳步聲,操著一口粵語,聽起來像是港島的乘客。她們在討論不同郵輪的優劣,準備下次要乘坐其他郵輪。
她眉眼微揚,用隻有他才能聽到的聲音說:“你現在出去會嚇到港澳同胞哦,工作還要不要啦。”
隔著一根手指,她說話的氣息悉數噴出。
剛剛還是蒼白的小臉漸漸有了血色,肌膚白裡透紅的,細膩得找不到一個毛孔,跟捏出來的瓷娃娃似的。
隔壁的格子間進了人。
響起了衝水的聲音。
她不再說話,隻輕輕地眨著眼,扇動的睫毛幾乎能碰觸到他的臉頰。
第一格洗手間裡,安靜得似乎連呼吸聲都沒有。
忽然,韓毅動了。
他反手就箍住了程桑桑的腰,逼得她與他毫無縫隙地貼合。輕輕的一聲碰撞,程桑桑的背貼上了格子間的隔板,隔壁的人“噯”了聲,顯然是被嚇到了。
他逼近程桑桑。
此時此刻,他隻要一張嘴就能把她的嘴咬破,至少能讓她在下船之前不折騰這麼多花樣。
“程桑桑,你以為我怕嗎?”
他的話隻有氣音。
程桑桑仰起脖子,嘴巴擦過他的下顎,她明顯得看到韓毅的喉結重重地下滑。此時,隔壁又響起了衝水聲,程桑桑軟軟地說:“我知道你天不怕地不怕,可我怕。”
明明始作俑者是她,偏偏她就理直氣壯地說出這樣的話來。
韓毅看著程桑桑。
程桑桑也看著韓毅。
他盯著她的唇。
她看著他的喉結。
終於,廁所裡的乘客都離開了。
關門聲一響,韓毅驀然鬆開了程桑桑,這幾日的劍拔弩張通通都消失了,他冷淡地說:“程桑桑,我陪你玩不起。”
程桑桑說:“當年太年輕……”
“現在你能接受長時間的分離?”
程桑桑說:“我隻知道這麼多年,唯一能讓我心動的人隻有你。”
“唯一”兩個字落在韓毅的耳裡,嘭嘭嘭地響著。
他看著程桑桑。
……套路真他媽多。
韓毅去開門。
這一回,程桑桑沒有攔他。
在他即將離開的時候,飛速地念了一串數字。
韓毅轉身看她。
她若無其事地說:“我電話,以及微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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