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彥霖侃侃而談,袁浩的臉色卻慢慢沉了下去。
“你知道的不少。看來,你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糊塗。”
袁浩冷“哼”一聲:“都說“旁觀者清”,現在我算是體會到了。你就屬於那種對彆人問題看得真切,對自己且稀裡糊塗的白癡兼傻瓜。沒錯,你對蘇浩看得很透,也知道他的價值所在,可為什麼偏偏選擇中途放棄?緊接著後悔?”
這句話把陳彥霖徹底問倒。他張口結舌半天說不出話,臉上的紅潮和怒意不斷膨脹,卻始終法反駁
“因為沒有眼光,所以你故意命令後勤部門拖延發放第十一獨立部隊的武器裝備?你也不想想,蘇浩是許仁傑的人,這種小伎倆有什麼用?能傷筋動骨?還是能讓他陷入糟糕的境地?醒醒吧老家夥,現在可不是兩年前,你那些小手段小陰謀隻能在和平時期產生效果。如果你一直這麼搞下去,說不定他們直接上門殺你全家。現在可沒有什麼法律,一個有足夠實力的超階強化人,一個是老邁用的將軍,你覺得軍部裁定委員會能站在哪一邊?”
“彆忘了,軍部需要戰士,而你能上戰場嗎?”
袁浩的聲音震耳欲聾,陳彥霖完全沒有聽到後麵他在說些什麼,隻知道腦子裡“嗡嗡”作響,數混亂的念頭在相互糾纏。燈光比刺眼,就連那些守候在一旁邊,年輕漂亮的女軍官也捂著嘴偷偷直笑。
茫然間,陳彥霖覺得自己仿佛老了好幾十歲。
是啊很多東西已經不起作用了。以往的規矩和觀念,再也沒有人遵守。在死亡和危險麵前,它們一錢不值。
扶著牆慢慢站起,蹣跚著腳步慢慢往外走。
陳彥霖佝僂著背,蒼老的麵容比任何時候都要衰弱。
看著不斷縮小的身影消失在健身館門口,一個站在袁浩身邊,從頭至尾旁聽談話,年輕乾練的女軍官彎下腰,湊近袁浩耳朵,皺眉輕語。
“將軍,您剛才那些話,會不會太過激了?不管怎麼說,他畢竟是……”
“畢竟是集團軍參謀長,畢竟是個軍部發文認可的中將。這就是你想說的嗎?”
袁浩側轉身子,用精明銳利的目光盯住女軍官:“你以為我沒有考慮過這些?你覺得我根本就是在意氣用事?”
女軍官臉色一凝,連忙站直身體:“不,我不是那個意思。”
“哼”
袁浩不想對這個問題繼續追究。他偏過頭,看著陳彥霖消失的大門。
“你不懂這些老雜種平時高高在上,一個個擺資曆論身份。其實他們什麼也沒有,什麼也不會,就連操逼上女人也得提前嗑下一整瓶“偉哥”。如果不是權力和位置比一般人高得多,所謂的謀略根本就是扯淡。不過話又說回來,既然陳彥霖決定投靠我們袁家,就必須讓他認識到主子和仆人的區彆。狠狠打壓一下,罵一頓,對他沒壞處。如果他夠聰明,應該理解其中的含意。”
女軍官再次皺緊眉頭,不解地問:“含意?什麼含意?”
袁浩沒有解釋,隻是用森冷陰狠的目光看著門口,嘴角慢慢露出得意的笑。
楊君豪叛逃後,袁浩手下的參謀人員曾經根據他的描述,從不同角度驗證過5步兵師野戰醫院任務的完成和生化概率。論電腦還是人工推演,得出的結論不超過百分之三。因為當時整個搜索小隊幾乎全滅,蘇浩所在的中央控製室被變異生物層層包圍。可就是在這種跟地獄沒什麼區彆的環境下,他居然活著逃了出來,還帶上奄奄一息的黃河。
袁浩清楚的記得得知這個消息後,楊君豪整整發了近五分鐘的呆,然後如瘋了一般抱著頭朝牆上亂撞,歇斯底裡的發泄著,嘴裡一直拚命叫嚷:“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袁浩外表粗枝大葉,看似沒有什麼頭腦,實際上卻很精明。
他相信事實,相信數據。
然而,5步兵師野戰醫院卻屬於事實和數據明顯衝突的例子本該戰死的人還活著。
袁浩仔細審核過每一步推演記錄,參謀們的工作非常細致,他們考慮了所有當時可能出現的因素,沒有放過任何細節。可越是這樣,蘇浩的生還就越是值得懷疑。
楊君豪不會撒謊,一個連自己占有都能出賣,拋棄一切隻為了活下去的人,在決定他命運大人物的麵前,隻會比任何時候都要坦誠。
當一個人該死卻沒有死的時候,就意味著事情肯定在某個方麵出現了偏差。
袁浩計算過,即便是擁有五階強化體質的自己,在同樣環境下隻有死路一條。
也就是說,蘇浩身上肯定還有某種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那會是什麼呢?
蘇浩還有另外一層身份科學院正式研究員。
很自然的,袁浩把懷疑方向延伸到王啟年身上。
他迫切想要知道,想得到。
弄清楚這一切最好的辦法,就是把蘇浩擺在危險的位置,讓他再次使用保命的底牌。論這張底牌來源於許仁傑還是王啟年,以袁家的權勢,應該不難得到。
陳彥霖是71集團軍參謀長,是蘇浩的直屬上司。
第十一獨立部隊雖然正處於兵訓練期,但沒有任何一條軍例規定,未受訓的部隊不能上前線作戰。
之前那番譏諷嘲笑多少算是在演戲,如果陳彥霖足夠聰明,應該聽出其中隱藏的意思。
想要投靠袁家?
沒問題。
拿投名狀來儘給第十一獨立部隊指派最危險的任務,迫使蘇浩使用他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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