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六節 議定_黑色紀元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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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六節 議定(1 / 2)

會議室裡的氣氛變得沉默下來。

在合肥戰役失敗的前提下,對第十一獨立部隊的處置,就顯得尤為棘手。

事實上,趙誌凱的話,早在上周的核心會議上就已經提過。參謀聯席會議也對此進行過專項研究,然而得出的結論依然模棱兩可。

一個腰身挺得筆直的少將朝前拉了拉椅子,認真嚴肅地說:“第十一獨立部隊的問題必須處理。他們居然趁亂搶劫物資,在新南陽基地市大肆破壞,對人民生命財產造成嚴重損失。數十萬人流離失所,各種物資損失不計其數,這種卑鄙的行為必須受到嚴懲。尤其是該部隊指揮官蘇浩,我建議立刻派出警衛與軍法聯合審查小組,對其撤職查辦。”

話一出口,舉座皆驚。就連坐在會議桌首位的趙誌凱,以及城府極深的袁誌成,都不約而同愣住,下意識轉過頭看看彼此。從對方的眼睛裡,他們都看到了驚訝的目光,也由此確定,剛才從少將嘴裡說出來的那些話,肯定不是出自對方指使。

一名麵頰瘦長,戴眼鏡的中將接上話題:“我這裡已經接到好幾個財團的投訴信。按照他們所說,合肥戰役期間,蘇浩在新南陽基地市區故意製造混亂,強行堵塞道路,禁止城內居民離開。為了中飽私囊,他強行搶奪屬於財團的資產,對不服從人員當場予以格殺,手段極其殘忍,暴行令人發指。舉報者隨信附有照片和錄像,證據確鑿,根本無法否認。”

看到有人對自己的意見進行附和,少將不禁變得信心十足。他加重了說話語氣:“蘇浩的問題,遠比我們想象的嚴重明明前線需要支援,第十一獨立部隊卻龜縮在新南陽,拒絕前往合肥。他沒有組織防禦,任由新南陽陷落,自己卻帶著部隊早早撤離。這根本就是最卑鄙無恥的戰場逃亡。第十一獨立部隊帶走了大量食品和資源,對陷落在城內的士兵和平民不管不顧……這還算是軍人嗎?根本就是望風而逃的廢物”

說著,少將從公文包裡拿出一份文件,憤憤不平的砸在桌麵上。

“這是我前天收到的幾份舉報材料。舉報人都是184集團軍的後勤及行政部門在籍軍官。他們當時按照正常秩序在新南陽車站等待撤離,可是第十一獨立部隊設置了障礙,以種種理由阻撓他們登車,又以各種借口強行扣押這些軍官的私人財物。為了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軍官們憤而爭論。第十一獨立部隊當場開槍射擊,打死打傷兩千多人。這些屍體目前還懸掛在新南陽車站,是最好的證據。”

中將與少將之間的配合已經顯得默契。他同樣擺出一份文件,當著所有人的麵連聲怒斥:“第十一獨立部隊尚未撤離新南陽的時候,綜合行政部就下發了蘇浩的準將晉升令,要求他率隊死守新南陽。可他拒絕服從,直接帶人前往貴州,把城市和民眾留給了變異生物……這種貪生怕死的行為簡直不可饒恕。必須對所有責任人進行處置。我提議:剝奪蘇浩的準將軍銜,由警衛局和軍法處對他的問題展開聯合調查。同時取消第十一獨立部隊的番號,涉事軍官以同案罪名論處,一定要嚴懲不貸”

沒有人插話,會議室裡隻有兩個人在慷慨激昂。他們口沫四濺,目光犀利,麵頰因為激動和憤怒變得漲紅。由於說話和過於誇張的肢體動作消耗著力氣,他們額頭上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呼吸聲沉重,卻誰也不肯放棄對反動邪惡頭子蘇浩的斥責。

袁誌成漫不經心的拿出一根雪茄,用小巧玲瓏的指剪切去端口,點燃,慢慢的吸著。

中將和少將他都認識。一個在宣傳部供職,另一個是綜合行政部的處長。在袁家的人員檔案裡,他們的立場很模糊,不屬於任何派彆,沒想到今天卻突然跳出來。當然,看趙誌凱的神情,他對這些事情也不是很了解。軍部的派係就那麼幾個,這兩個家夥既不屬於“趙”係,也不屬於自己的“袁”派,那麼很自然的,隻可能是第三方勢力的代表。

想到這裡,袁誌成冷笑著,噴出一個淡淡的煙圈,目光透過煙霧,冷然漠視著坐在會議桌斜對麵,一個身材矮胖,肩膀上佩有上將軍銜的老人。

孫湛,七十四歲,綜合行政部部長,上將階級。

在軍部下屬的幾大部門當中,綜合行政部的權力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其中涵蓋了宣傳、衛生、日常事務等一大堆亂七八糟的雜項,很有些和平時期街道辦事處與社區居委會的模樣,總而言之就是什麼都管,也什麼都不能管。

對於蘇浩的準將晉升令,實際上是孫湛的推動效果。

那是合肥戰役後期的一次軍部核心成員會議,很少過問軍事的孫湛突然提出鑒於新南陽地區有眾多潰敗人員集結,各個部隊之間職能混亂的現象,應該有一個能夠在其中起主導作用,號令其它部隊的高級指揮官。

當時有人提議為蘇浩,因為他的確是該地區最高軍銜擁有者,累積功績也符合晉升標準。

無論趙誌凱還是袁誌成,當時都對這個提議感到詫異。他們下意識的認為,這應該是趙係或袁係的推手,目的是為了給自己一方爭取更多的話語權。畢竟,以新南陽的混亂局勢,在那種時候任命準將,目的就是為了增強守軍士氣和信心。誰知道蘇浩根本沒有與基地市共存亡的概念,在生物狂潮衝擊城市以前,毫不猶豫直接帶隊離開。

現在回過頭想想,孫湛這個老家夥的確是出其不意。他的算盤打得很精,無論蘇浩怎樣做,到頭來都會被至於彈劾的境地。正是因為孫湛平時沒有太多爭權奪利的表現,以至於趙誌凱和袁誌成忽視了他的存在。現在,兩名將軍在會議上突然發話,顯然是看中第十一獨立部隊的控製權,以及蘇浩的準將軍銜。

的確是好算計啊先把蘇浩這個目標高高抬起來,提拔到將軍的高度,然後再一棒子打死,留下將軍的帽子和部隊指揮官的空位,再補上一個親戚或者心腹,轉手之間完成權力轉換,順理成章完成接收……嗬嗬沒行到自己一直提防趙誌凱,卻沒留心旁邊冒出一個居心叵測的家夥。

想到這裡,袁誌成慢慢笑了起來。

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發出很大的喝水聲,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這就是身份與權勢的雙重效果。如果換了趙誌凱以外的其他人,絕對不會有如此多人關注。

掃視了一圈那些釋放出不同目光的眼睛,袁誌成微笑著重新抽起雪茄,在吞雲吐霧之間發表自己的見解。

“我不太讚同剛才的這些說法。據我所知,蘇浩可沒有在新南陽基地市大肆搶劫。他隻是運走了部分食品和物資,用以維持部隊和難民的日常消耗。至於那些重型設備,章盛飛臨死前把新南陽基地的控製編碼交給了他,蘇浩自然有權進行處置。他是個非常精明的家夥,有視頻錄像作為證據,任何人也無法給他定罪。”

“關於財團方麵的投訴,那也說明不了什麼。新南陽當時局勢混亂,非常時期的處理辦法當然不可能與正常時候相提並論。征用車輛是軍官的正常職權範圍,槍斃違逆者也一樣。要我說,蘇浩殺得人其實不多,他應該多殺幾個,好好刹刹那些財團商人的風頭。”

“在列車運輸的問題上,蘇浩優先保證戰鬥人員的家屬撤離。這是按照相關軍例正常排序的結果。後勤和行政部門必須排在戰鬥單位的後麵,這一點沒必要爭論,也談不上什麼證據。列車空間就那麼大,東西帶多了,上去的人自然就少。至於什麼現場打死兩千多人的說法……嗬嗬反正新南陽現在被變異生物占領,不要說是兩千,就算說是兩萬、二十萬,那也是他們的自由。”

“還有,第十一獨立部隊不屬於184集團軍序列,他們屬於74集團軍。按照章盛飛戰前的安排,第十一獨立部隊屬於休整期。合肥戰役開始後,誰也沒有對他們下達過相關的戰鬥命令。所以“臨戰逃脫”之類的說法,是不恰當的。”

袁誌成說話的聲音不大,效果卻很明顯。沒有人對此提出反駁,房間裡一片寂靜,每個人都在思考,想要弄明白袁係大佬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開口?

袁家與蘇浩之間不是死敵嗎?

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少將和中將嘴唇緊閉,袁誌成在他們麵前,就是一座必須仰望的高山。那絕對不是自己能夠抗衡的重量級對手,連螞蟻大象之間的對比都算不上,隨便一口唾沫就能把自己淹死。

沉默過後,他們不約而同把目光投向孫湛。

孫湛麵皮酥浮,散布在麵頰上的老人斑尤其醒目,眼睛仿佛永遠都處於睡眠不足的困乏狀態,整個人看上去很有些身軀肥胖變種金錢豹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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