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二節 闖入_黑色紀元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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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二節 闖入(2 / 2)

陳彥霖搖著頭,慢慢撥弄著手槍上的轉筒,淡淡地說:“他們跟我有什麼關係?我隻針對你一個人,這也是我自己製訂的計劃。彆忘了,我是71集團軍的參謀長,智囊型的人物。”

“智囊?你於脆改名叫陰囊好了。”

許仁傑恨恨地啐了一口:“你狗日的一天到晚死氣沉沉,除了在背後搞小動作,連個屁都不會放。老子最恨就是你這種跟老鼠一樣,成天躲在地洞裡,見不得陽光,心理陰暗的家夥。”

陳彥霖的眼角微微抽搐。他強壓下想要一槍打爆許仁傑腦袋的衝動,眼睛裡釋放出非常複雜的目光,默默注視著麵前的俘虜。

不知道究竟是哪個混蛋發明了“矛盾”這個詞,實在太他媽的經典了。

“其實,我一直很羨慕你。”

麵對許仁傑惡毒粗俗的詛咒,神情淡漠的陳彥霖沒有破口大罵,也沒有怒火衝頂。他收起手裡的槍,從戰鬥服側麵的戰用背包裡摸出一塊巧克力,撥開包裝紙,塞進嘴裡,慢慢地嚼著。

“年輕的時候,我一直認為自己很優秀。在學校裡是三好學生,無論任何考試科目,分數從未下過九十。大學畢業的時候,我原本可以選擇出過繼續深造,或者在國內某個壟斷企業工作。以我的能力和資質,完全可以成為某個研究領域的權威,或者企業集團的高管。”

“然而,我選擇了加入軍隊。”

“我主修的科目是經濟學。這與軍事方麵根本不沾邊。儘管參軍的時候已經是軍官,政府對於我這樣的大學生軍人多有讚賞。可是,那些都是虛的。我一直用最嚴格的標準要求自己,主動要求參加訓練,請求到基層部隊任職……嗬嗬是不是連你聽了都覺得熱血沸騰?沒錯,那時候的我就是這樣。腦子裡全部都是保家衛國,國家榮譽高於一切,為了祖國強大騰飛而奮鬥之類的偉大理想。如果不相信,我可以給你看看那時候的日記。我也想過某一天成為將軍,帶領部隊登陸日本,占領東京,把天皇全家賣到泰國去做人妖,然後轉向攻入北美大陸,把華盛頓的美國獨立紀念碑炸掉,換成我們自己的五星紅旗。”

許仁傑沒有打斷陳彥霖的話。注入體內的能量藥劑需要時間修複破損器官,而他自己也對陳彥霖的話多少有些好奇,想聽聽這個權欲熏心的“搭檔”究竟會說些什麼?

“我的軍銜晉升,一直是按部就班。哪怕我做得再好,也從未有過立功受獎的機會。我算過,按照當時的狀況,到退休的時候,自己最多也就是上校軍銜。而且,還得看運氣。這讓我覺得很困惑。因為同期進來的另外一名年輕軍官,學曆和資質都不如我,所學科目同樣不涉及軍事。他是特招的體育特長生,乒乓球彈得很不錯。入伍第二年就被上麵選中,參加國際比賽,拿了個世界亞軍回來。然後就一路混得風生水起。當我已經四十多歲,還在中校位子上苦苦熬著的時候,這家夥已經成了少將。”

“後來我才知道,那家夥上麵有人。否則,出國參賽之類的事情根本輪不到他,更談不上什麼破格提拔。”

“許司令,你有一個家世背景不錯的老婆。我知道你們夫妻感情不合,你在外麵也有不少女人。我很羨慕你,對你也非常佩服。畢竟,在你那個年齡,願意為了權勢,不要臉皮,甘願放棄愛情,跟一個自己並不喜歡,甚至可以說是厭惡的女人結婚,的確需要很大的勇氣。我不知道你的新婚之夜究竟是怎麼過來的。你老婆的長相的確令人不敢恭維,那種女人光是想想就覺得惡心。如果不是她背後存在著高位權勢這層關係,恐怕扔在大街上白送都沒人要。”

許仁傑癱坐在地上,絲毫沒有動彈,冷笑著問:“你是在嘲笑我嗎?”

陳彥霖搖了搖頭:“以前,我的確看不起你。覺得這樣做根本就是在出賣尊嚴,放棄自由,踐踏人生。年輕人敢於蔑視一切,純潔的思維容不下任何肮臟汙垢。你也經曆過那個時候,卻可以生命中最美好的東西,心甘情願去接受彆人的譏諷目光。這就是所謂的“沒有付出,就沒有收獲”。遺憾的是,我明白得實在太晚了。”

許仁傑繼續冷笑:“所以,你也選擇了同流合汙?”

“我隻是為了活得像個真正的人。”

陳彥霖側轉身子,望著窗外已經顯出暗藍色的天空,完全沉浸在對往昔的回憶深處:“那一年的同學聚會,我是所有人當中成就最差的一個。幾年未見,他們有的成了企業家,有的成了博士,還有不少人事業有成,婚姻家庭幸福美滿。隻有我還是孑然一身,薪金收入也微薄得可憐。我開始覺得當初的選擇是個錯誤。很多同學都替我惋惜,認為參軍根本就是自我埋沒。除了拋棄尊嚴,用自己最鄙視的賄賂奉承交換未來,我真的找不到第二條路。”

許仁傑大口做著深呼吸,腹部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隻是身體依然感覺虛弱。他朝後挪了挪,靠在牆上,臉上流露出玩味的神情:“這麼說,你我是同一種人?”

“你是一個權力非常深重的人。”

陳彥霖沒有對許仁傑的問題作出回答,他慢慢地說:“你把持著整個部隊,不願意放棄絲毫權限。71集團軍幾乎所有中、高級軍官都是你的人。你花費了大量精力和心思,把新成都基地經營成水潑不進的鐵桶。你根本不需要什麼副職,更不要說是我這個參謀長。我並沒有想要斥責你的意思,我隻是對你的種種舉措感到佩服。嗬嗬生活是自己最好的老師,我也從你身上學到不少東西。任何理論都需要從實踐中進行驗證。現在,就是我把它們輔助行動的時候

說著,陳彥霖意義難明地笑了笑,用沉穩有力,絲毫不容懷疑的口氣說:“看在同僚的份上,我不想殺你。打開中央信息網絡,向全軍通報:從即時起,71集團軍轉歸我來指揮。另外,彆忘了加上你身負重傷之類的措辭。”

許仁傑撿起自己被炸斷的左腿,用手指攪弄著斷骨中央柔軟的髓質,漫不經心地問:“這就是你的目的?”

陳彥霖平靜地看著他:“彆想著拖延時間。你還有六分二十二秒可以考慮。如果到時間你仍然拒絕,我會先把你殺了,然後再以參謀長的名義通報全軍。那樣做,當然會有不少麻煩。有幾個對你忠心耿耿的家夥肯定會跳出來表示質疑。不過,隻要得到軍部的任免文件,他們無論做什麼都沒有用。”

許仁傑收起臉上的譏諷和冷漠,表情開始變得嚴肅。看得出來,陳彥霖的話絕對不是恐嚇威脅,而是隨時可能輔助行動的真實想法。事情也的確會像他所說的那樣,在自己死亡的前提下出現變化。

“我得感謝蘇浩。”

陳彥霖又冒出一句:“如果不是他在新貴陽基地的所作所為,我還真的狠不下心,做出現在的決定。纂位奪權其實就這麼簡單,要麼把你於掉,要麼強迫你發布類似的命令,然後把你收監軟禁。現在可不是和平時期,除了關係非常密切的人,幾乎不會有誰注意其他人的死活。蘇浩用實際行動給我上了一課――――如果不是因為膽大妄為,他根本不可能在短短幾年內爬上將軍的寶座,更不會成為手握重兵的集團軍司令。”

最後這幾句話,的確是陳彥霖的真實想法。

長時間與孫湛的遠程通訊,使陳彥霖的眼光變得開闊,看待問題的角度也漸漸產生了偏移。

孫湛很注重談話技巧,他從不提及軍部權力鬥爭之類的話題。最多隻是用極其隱晦的字句,在無關緊要的內容當中摻雜很少的一部分。他選擇的時機,往往是陳彥霖精神高度集中的時候。幾次私談下來,陳彥霖徹底打消了對孫湛的疑慮和顧忌,開始重新審視自己在71集團軍所處的位置。並且有意無意拉近與孫湛的關係,想要從軍部方麵獲得幫助。

這是一種非常巧妙的心理暗示。如果不是陳彥霖所處的特殊環境,孫湛的暗示手法也無法產生效果。之所以這樣做,固然是刺激、推動陳彥霖以下克上的野心和。更重要的,還是想要借用這顆不知不覺間被自己所用的棋子調轉槍口,把蘇浩當做下一個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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