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二節 客廳_黑色紀元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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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二節 客廳(1 / 2)

托馬伯爵的做法顯然過於誇張。索留斯侯爵卻並不覺得他虛偽,反倒認為托馬伯爵才是真正識貨的貴族,是具有實力的鑒賞家。

隻有真正懂行的人,才能明白“奢侈”兩個字的意義所在。以飲茶的瓷器威力,索留斯侯爵隻用最頂級的青花薄瓷。這種茶杯的杯壁比一張公文用紙還要薄,可以透出光亮,釋放出及其柔和的淨白。這樣一套完整的茶具,帝國市場上可以賣到十四萬金幣以上。用“傳家寶物”來形容,也絕不為過。

隻有暴戶才會使用粗鄙不堪的黃金餐具。稍微有點兒頭腦的貴族,也就是選擇銀質的物件。黃金價值雖然要比銀子更高,兩者之間的外觀卻截然不同。銀子感覺高貴,黃金就顯得笨重。但無論是哪一種,都是索留斯侯爵看不上的粗貨。他一向認為體內金屬殘留就是這種貴重金屬餐具所造成。如果沒有托馬伯爵這種眼光精明的鑒賞家,精工製作的青花薄瓷也就沒有市場。宣傳媒體的重要性,可以從這件事情上體現出來。否則,隨便某個人也可以拿出一套粗陶,大喊著這東西價值一百萬金幣。

“哦這塊黑曜石鎮紙多麼漂亮,簡直是難得的珍寶。”

“這個金絲琺琅掐絲鼻煙壺漂亮極了,我還是頭一次看到如此精美的做法。”

“天哪整塊桌麵居然都是最上等的黃玉石。這,這簡直價值連城。恐怕說出去根本沒人會相信。這種寶物沒有放進寶庫好好收藏,反而擺在外麵當做普通桌子一樣使用。侯爵大人,您,您實在是暴殄天物啊”

托馬伯爵不斷出讚歎,懊悔和痛惜的表情一次次在臉上顯現出來。他的眼睛裡流露出垂涎,貪婪和也一覽無遺。這種過於明顯的做法,絲毫沒有引起索留斯侯爵反感,反而“哈哈”大笑,認為托馬伯爵才是真正識貨的行家

身材魁梧的王賀軍坐在對麵沙上,陰沉著臉,冷眼旁觀索留斯與托馬之間的遊戲。

他也是侯爵。

隻不過,王賀軍遠遠沒有索留斯這麼有錢,也不會像托馬伯爵那樣厚顏無恥。

十多分鐘過去了,索留斯與托馬之間關於奢侈品的談論,依然沒有結束的跡象。王賀軍的慍怒已經膨脹變成了憤怒。他用力拍了拍巴掌,以雷鳴般洪亮的聲音喊道:“夠了我之所以到這兒來,可不是為了聽上一場免費鑒賞課的

索留斯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卻沒有男人應有的陽剛之氣。他臉上塗著很厚的化妝品,皮膚很白,而且細膩。雖說化妝並非女性專利,卻也很少在非正式場合看到畫著濃妝的男性。指甲很長,保養也很是下了一番功夫。他冷冷地看了王賀軍一眼,細長於瘦的指頭在空中捏出一個如同蘭花般的動作,從鼻孔裡出及其不滿的冷哼。

“粗鄙不堪的人,總是這樣沒有見識。每一件東西都具有它的價值。你得明白,武力並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辦法。智慧,才是真正的關鍵。”

“智慧?”

王賀軍是個身材魁梧,帶有典型軍隊冷酷風格的中年男人。他冷漠地注視著索羅斯侯爵,手指在刮得於於淨淨的麵頰上來回摩挲,口中出不屑一顧的譏諷:“一個馬屁精外加一個具有變態傾向的老流氓坐在一起,對著做工精致的痰盂和馬桶品頭論足,這就是你所謂的智慧?”

這句話立刻激起了托馬伯爵和索留斯侯爵兩個人的憤怒。

“請注意你的言辭”

“簡直難以想象,如此肮臟的話語竟然出自一名侯爵?皇帝在上,這簡直就是對“貴族”兩個字的侮辱。”

托馬伯爵的目光如刀,索留斯的雙眼森冷如冰,豪華奢侈的客廳裡再也沒有絲毫先前的親和熱絡,頓時陷入沉默,隻有充滿敵意與怨恨的目光在空中不斷碰撞,一次次交鋒。

“我可沒有時間在這裡陪你們玩無聊的遊戲。”

王賀軍的聲音洪亮,倒不是刻意做作,而是他由來已久的習慣:“克萊門家族那些家夥全都是蠢貨。居然連一個區區的平民都搞不定。真不知道他們究竟是怎麼想的?我以前對瓦拉姆那個家夥印象一直不錯,沒想到他也不是那個平民小子的對手。索留斯,如果你覺得我之所以會接受邀請,願意來到這裡耐著性子聽了半天你和托馬之間的廢話,是因為我和你們一樣有著共同變態喜好的話,那麼你就錯了。我對克萊門家族公布的那個空間左邊很感興趣。很顯然,我們不是一路人。索留斯,我的確看不慣你那種比女人還要妖媚的作態。托馬,你說奉承話的本事的確一流,不過對我卻沒什麼作用。我得走了,趁著時間還早,現在回去應該來得及做些安排。至於你們……好好留在這兒玩吧放心,我不會對外麵公布你們之間相互拉扯內褲,以及螺栓與螺帽之間彼此湊合遊戲的事情。”

托馬伯爵被這種幾乎挖掘到了自己骨髓深處的嘲笑刺激著,臉膛頓時變得一片漲紅。他緊握著雙拳,用刻骨仇恨的眼睛死死盯住王賀軍,鼻孔裡“呼哧呼哧”噴著粗氣,對方卻對他這種外表上的強硬毫不在意,態度依然輕蔑,充滿鄙夷。

“你是想要挑戰我們嗎?還是根本不在乎我們接下來將要進行的合作?”

塗了太多的粉,索留斯侯爵的臉色白得膩,卻在無形中釋放出一種令人畏懼的冰冷:“我可以原諒粗鄙不堪的行為,也可以理解所謂的“直爽”。你是想要與我們為敵嗎?還是想要挑戰我下屬的整個家族財團?”

王賀軍做事情一向很衝動,卻也並非完全沒有腦子。索留斯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威脅之意一覽無遺。雖然王賀軍的確不喜歡索留斯的做派,也不屑與這種裝模做樣的老貴族打交道,可他畢竟還是要考慮索留斯下屬財團的龐大能量。他短暫思考了幾秒鐘,很是不忿地從鼻孔裡出一聲冷哼,然後從沙上站起來,朝著房門方向邁開腳步。

來這個地方根本就是個錯誤。我早就應該料到,跟這些眼睛裡隻有錢的家夥根本沒什麼好談的。他們往往會為了某種亂七八糟的收藏品,浪費整整一天,甚至更多的時間。

身為軍人,最不喜歡的就是拖遝。

看著王賀軍即將離去的背影,索留斯侯爵慢慢眯起雙眼,漫不經心,又顯然是刻意為之地說了一句:“如果我是你,就絕對不會走出這個房間。”

王賀軍對這句話很敏感,慢慢轉過身,冷冽的雙眼狠狠盯著索留斯。

能夠成為侯爵的人,都不是傻瓜。

當然,承襲父輩功績的“後代貴族”,肯定沒有掙得功勞的祖先那麼聰慧英勇。但學識和環境卻能夠給予他們眼光,在思維領悟方麵也有著遠遠出普通人的見識。王賀軍的爵位雖然是世襲的,身上的將軍軍職卻是他自己拚搏奮鬥幾十年才得到。正因為如此,對於托馬伯爵和索留斯侯爵,他才總是不屑一顧,認為對方都是些躺在先人墳墓上大肆享受的寄生蟲。

索留斯的話裡,顯然帶有某種警告,以及隱藏的含意。

“雖然是我出的邀請帖,但實際上的邀請人並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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