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陰侯,我家陛下也不殺功臣。”衛青下意識維護劉徹道。
劉徹沉默,其他漢朝人也沉默,就連不知道未來的呂雉也忍不住多看劉徹兩眼,“他要真不殺功臣,本宮倒要懷疑他是不是劉邦的種了。”
“呂雉你什麼意思,雖然但是,話糙理不糙,你小子真的不殺功臣”劉邦看著劉徹很是狐疑道。
劉徹“”他自己什麼人自己還能不知道,出了名的刻薄寡恩,可他總不能真出言否認他家仲卿的維護。
“武帝在世,唯二善待的就是衛青大將軍和冠軍侯,其他人,不說也罷。”劉病已低聲道。
眾人“”
“好家夥,乃公相信你是乃公血脈了。”劉邦得意的去拍劉徹肩膀道。
劉徹心裡卻不舒服了,“朕這一生怎麼可能隻不負仲卿和冠軍侯,朕的皇後,朕的太子呢”
在他看來,以後繼承他江山社稷的太子,也是不被他辜負的人之一。
衛子夫垂眸,唇角苦笑不已,從她得知陛下的長壽,心裡就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劉徹二十九歲有的第一個兒子,也就是她的兒子,目前大漢江山的太子劉據。
可是彆忘了,劉徹能活六十九,那時候她的據兒都四十歲了,居然還是太子,那麼長的時間,足夠一個人的心思改變,要麼沉寂,要麼爆發,還說不定,據兒可能還走在他父皇之前。
反正劉據是不可能在陛下有生之年成為帝王的,陛下也絕不是退位讓賢之輩。
看到劉病已沉默,劉徹心直下沉。
其他人也反應過來,劉邦看著劉徹皺眉道“你活的時間太長了,估計把兒子都熬死了。”
他不知道劉徹有兒子的年齡,按照正常婚育狀況,把劉徹的兒子們年齡算的更大。
“我最後真的把太子熬死了嗎”饒是心性堅強如劉徹,也有些承受不了那個打擊。
此時對於劉據,他是最疼愛,和把太子當成自己繼承人培養的,在他心裡,太子劉據就是板上釘釘的下任帝王。
誰能想到他未來居然會那麼的長壽,劉據真要等他駕崩再繼位,隻怕已經當三四十年的太子了,這處境擱劉徹身上,劉徹都沒辦法平靜。
“大將軍和冠軍侯逝後,太子就沒了依靠的外家,再加上漢武帝晚年偏寵幼子,有小人看到機會,趁機構陷太子用巫蠱咒武帝,太子和小人有隙,以為武帝被手下蒙蔽,恐又是一次沙丘之變,思及扶蘇公子及秦末的下場,遂起兵誅奸妄,不想武帝未死,見太子謀反直接派兵鎮壓,後皇後衛子夫、太子劉據相繼自儘,皇後衛子夫一脈的血脈,儘除。”劉病已垂眸道。
所謂儘除,指的自然不隻是衛皇後兒子一脈,還有女兒們那邊。
“這就是漢武帝晚年發生的巫蠱之禍,牽連數萬人之眾”
“衛子夫。”陳氏趕緊扶住承受不住的衛子夫,緊緊地抱住衛子夫的身體,身體不停地顫抖,這股恐懼既是她的,更是衛子夫的。
“姐姐”衛青猛地握拳,眸底一片猩紅,若是他和去病還活著,太子有外家,那等小人怎麼可能陷害的了太子
至於更深的那個可能,衛青不敢去想,也不能去想。
“小姨,去病一定會保重身體,好好活著的”霍去病難受道,之前他知道自己英年早逝,隻是感懷未能立下更多戰功,可是現在他知道了,自己和舅舅的存在是如此的重要,以至於他們離世後,衛家險些覆滅。
“朕不相信你說的,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劉徹猛地揮手道,拒絕接受這個現實。
“他說的是真的,介紹一下這位吧,這人名為劉病已,也是漢武帝晚年巫蠱之禍裡衛皇後一脈唯一的幸存者,也是衛太子劉據的孫子,劉徹和衛子夫的曾孫。”
史詩過來跟眾人介紹劉病已的身份。
劉邦等人早就知道,現在並不奇怪,隻是心驚於衛皇後一脈的慘烈,難怪劉病已明明是太子之孫,卻如此落魄。
“真是太難了”秦朝那邊,扶蘇幽幽道,他和那個劉據太子好像啊,都是倒黴蛋,他以為他爹沒死,其實他爹死了;劉據以為他爹死了,其實他爹沒死。
這真是,怎麼選都是錯啊。
就連秦朝眾人也沉默,神情恍恍惚惚,好吧,他們確實想象不出來扶蘇公子造陛下的場麵。
扶蘇倒是想見見那位劉據太子了。
“據兒的孫子”劉徹看著劉病已恍惚不已,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真從劉病已的身上看到了兒子的影子。
“病已”原本受到巨大打擊的衛子夫感受到一股冰冷的欣慰,看著劉病已這個曾孫,淚水迅速模糊眼睛。
“曾祖母。”許平君在劉病已身後推了一把,劉病已上前,走近衛子夫。
“病已。”衛子夫突然握住劉病已的手,握的很是用勁,下一瞬,她再也撐不住,徹底暈過去。
“我還請陛下準許,讓我帶衛皇後回去。”陳氏對劉徹道,看著劉徹隻餘恭敬,再無從前的一絲親昵。
劉徹心中驀然一痛,陳氏都這樣,那他身旁兩側的衛青和霍去病呢更不用說昏過去的衛子夫。
明明還很年輕,劉徹卻感到一股刺骨寒涼,那是孤家寡人的高處不勝寒,他現在提前體會到了。
“也好,你帶皇後回去吧”劉徹垂眸,不知道該怎麼麵對衛子夫,現在他們雙方不見也好。
“要是不嫌棄,就讓衛皇後在山海閣歇歇吧,正好活動馬上就要開始了,等衛皇後醒來,說不定還能參加活動。”史詩道。
“什麼活動,要是不要緊的事,朕要回去了。”劉徹滿臉不耐道。
本來衛子夫離開,他留下,他們兩個正好分開,彼此都冷靜一下。
那現在衛子夫留下,走的隻能是他了。
“陛下,忘了跟您說了,這次活動的獎勵不一般,是各種種子。”館陶連忙道。
“什麼種子值得秦始皇和高祖也參與”劉徹挑眉,不屑道。
“這小子這麼目中無人,一定沒有吃過山海閣的食物,店主,還不快讓這小子開開眼界。”劉邦撇嘴道,在誰跟前擺譜呢。
“客人們,實在不巧,活動期間,山海閣的食物們是固定的,並不能隨意點餐。”史詩抱歉道。
“啊那活動都有什麼食物啊,想必和之前的食物一樣美味。”劉邦回神道,倒也不挑。
“清明節活動期間,有三樣食物,分彆是饊子、五色糯米飯和青團,其中隻有饊子,是可以隨時吃到的,五色糯米飯和青團,都需要食客們親手製作。”史詩笑道。
隻見史詩和時修兩人今天都穿著應景的碧綠裝束,這是清明節活動兩人的時裝,完成一定任務後,可以領取並長久擁有。
“要是大家沒有意見的話,那清明節活動就可以開始了。”史詩道。
“清明節活動難道還沒開始嗎”韓信疑惑,他感覺他們已經墨跡好大一會兒了,活動居然還沒開始嗎
見大家都沒有異議,史詩把手舉起,輕拍兩下手掌。
下一瞬,就見天空落下蒙蒙細雨。
“要說清明節,除了饊子、五色糯米飯、青團外,還有什麼必不可少的,莫過於雨水了。
正所謂,“清明時節雨紛紛”嘛,這是唐朝詩人杜牧寫的,流傳到後世,清明節下雨,已經成為很多人的固定印象。”清明節確實多雨,是時節和氣候導致。
就見隨著史詩話落,眾人周身的草地上的植物們突然瘋狂暴漲,直讓眾人一驚。
“好了,現在外麵正下雨,大家先進屋吧。”史詩率先回山海閣道。
劉邦和呂雉緊隨其後,倒是嬴政和劉徹兩人腳步遲疑,看著草地上那些正在瘋長的植物,眸中閃過異色。
兩人彼此對視一眼,瞬間感受到彼此“同類”的氣息。
“你也想得長生。”嬴政一瞬就看穿劉徹眼底的熊熊野心。
對於劉徹而言,愛臣、感情、子嗣,可能會傷感,卻不會駐足停留,於他而言,這生最重要的肯定是自己和大漢的江山。
“始皇陛下,看在同道中人的份上,朕給始皇一個忠告,你身邊的術士徐福,是個騙子,他帶著東西入海後,之後再也沒回來過。”劉徹道。
“是嘛多謝漢武帝了。”嬴政恍惚,要不是漢武帝提起這件事,嬴政已經很久沒想起過丹藥了。
畢竟他服用丹藥是為了有更多精力批閱奏折,現在山海閣道菜也有同樣的功效,那他肯定選擇立竿見影的山海閣飯菜。
劉徹不知道嬴政心裡的想法,已經進去山海閣,山海閣的裝飾對他來說顯得有些古怪,可看其他人,也知道該怎麼做。
他特地挑了一個離衛子夫、陳氏遠一點的地方,衛青和霍去病跟在他身邊。
劉病已本來想走,去衛皇後身邊,卻被劉徹叫住,“你再跟朕說說以後的事。”
劉據一脈全都沒了,大漢江山的下一任帝王又是誰
劉病已隻得跟衛青、霍去病舅甥坐在一條沙發上,好在衛青和霍去病對他充滿善意,讓他不那麼緊張。
另一邊,衛子夫在史詩的臥室幽幽轉醒,陳氏驚喜,“咱們要出去嗎”
“不,還不是出去的時候。”衛子夫道。
陳氏一愣,看到衛子夫眸色黝黑沉靜,哪還有之前的崩潰之色。
“勞煩翁主把病已的妻子叫過來。”劉病已知道的事情,想必他的妻子也知曉,畢竟牽連數萬人的巫蠱之禍,不是下令就能禁止住的。
陳氏幫衛子夫去叫許平君過來,沒引起多少人注意,因為山海閣大廳內現在很是熱鬨,史詩已經開始炸饊子了。
“饊子是寒食的一種,是以前的人們在寒食節所食用的一種美味,因為寒食節和清明節相差不過一兩天的關係,後世慢慢模糊了寒食節的存在,把寒食節和清明節一塊過,饊子也因此成為清明節的食物。”說著,史詩撥動筷子,油鍋裡的饊子色澤變得金黃,炸掉麵條裡麵的水分後,饊子變輕,開始浮出油麵。
“店主做的饊子,倒是跟我們知道的饊子有所不同。”呂雉道。
“畢竟這些美食經過了時間的演化,有所改變很正常。”史詩道。
“不知店主說的後世,距離我們現在有多遠”呂雉狀似不經意道。
他們都知道史詩來自未來,可是多遠的未來,卻是不知道。
“兩千年左右吧。”說著史詩把饊子從油鍋裡夾出,控好油後,直接裝盤。
這道兩千年前就有的美食,逆流跨越兩千年的光陰歲月,回到了過去。
隻見一個饊子有一個瓷盤大,看著很是大氣美觀,饊子在下油鍋前,由一根根細細的麵條組成,等到入鍋後,用筷子擰一下,把饊子翻轉半個,能更好的定型。
等到油炸定型後,饊子的造型固定,色澤也從最初的白生變得金黃,體積也有所膨脹,出鍋後,饊子的造型宛若環釧狀,極為精美動人。
和山海閣其他食物一樣,新出的限時美食饊子,也是一金一份,一份一根。
在場都是不差錢的,就是最窮的劉病已,現在也有了闊親戚,一盤饊子自然不在話下。
原本劉徹是想為劉病已花錢的,可是劉病已沒讓,而是用了霍去病的錢。
“陛下,臣先替陛下嘗嘗這裡的食物。”霍去病有些迫不及待道。
衛青想說什麼,還是沒說。,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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