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的是世界，以及人。”
在抿了一口茶之後，許久的時間，趙楠都沉默著。沉默到那位離開了已久的旗袍女子敲門而來，詢問要不要加添一些熱水之後，趙楠才看著了西門宇。
這和世界隻剩下一億人口的話，完全搭不上邊際。
可西門宇卻皺起了眉頭。
那正在煮水的旗袍女子，目光憋了西門宇一眼，聰穎地為他也泡上了一碗香茶。
她有些弄不清楚這兩人的關係。
但是能夠住進這間公館的，每一個都是一城之主人，尤其是在二次災難之後還留下來的，那麼這些城主所掌握的城市，必定是十分強大的。
旗袍女子不敢有絲毫的怠慢，也不會過分地卻挑逗這些人。因為她很明白，對於這些大人物來說，如果他們需要的話，可以肆無忌憚地把自己隨便玩弄而不需要在乎，而她自己也無法反抗。可對方要是沒有興趣的話，自己再怎麼作為，隻會惹得對方不快。
“大人，如果沒事的話，我想退下了。”旗袍女子諾諾地說道。
那是徹徹底底的卑躬屈膝模樣。
趙楠揮了揮手，直到女子離開之後，才輕聲地道：“看看她，有感覺沒有？”
西門宇聳聳肩，不可置否地道：“從前也是這樣，隻不過現在更加明顯而已。”
仿佛是為了反擊一樣，西門宇眯眼笑道：“你該不會，就是為了說這個而已吧？”
趙楠搖搖頭，看向窗外，自言自語道：“人變了，世界也變了。我們所熟悉的一切都改變。不僅僅是人種，甚至是地域。也變得陌生。”
“……地域？”
西門宇輕念一聲，若有所思。
……
……
“這……這到底還是怎麼一回事？”
雖然脾氣火爆，是刺頭一樣的性格。可碰見不能夠理解的事情，超級大城的城主一樣是丈二腦袋。一臉迷糊。
洛克直接把桌麵上的羊皮卷兩手拎了起來，掛在窗邊有日光照下來的地方，左看右看，“這玩具哪裡做出來的？”
海天將搖搖頭，不悅地道：“這是我帝都攻略組，上千人，連夜趕製成果。可不是騙小孩的玩兒。”
“真的如此？”古天源臉色微變。
海天將歎了口氣，無奈地道：“是的，你們所看的，大概是我們現在各個城市之間的地域分布。以及專家對目前地形的推測。”
他站起身來，走到那羊皮地圖的麵前，“我現在很不幸地告訴大家，我們所熟悉的大陸板塊已經不存在。四大超級城市，以及其餘城市。現在僅僅是剩下名字，而它們所代表的地域含義，已經不存在了！”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古天源閉上了眼睛，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之上。久久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
……
“地域，是指這次突然更新之後，我們的城市，都變成了某個國家的一部分嗎？”西門宇突然說道。
他看著趙楠，“就像是東源市，如今已經變成，布羅利王國，東源城一樣。”
“你可以這樣理解。”趙楠木然地道：“所以的國家功能，指的不是我們可以自己組建國家。而是城市，自動歸屬於某一個國家之中……原住民的國家。”
趙楠同時心頭微微一怔，想來‘學者的憤怒’，要消滅一個王國的事情，也是因為如此吧。
消滅一個王國的任務。
這個任務可真是巨大。
西門宇忽然笑了起來，有些兒狂熱，一直笑了個不停。
“很好笑嗎？”趙楠淡然道。
“你不覺得這樣的情況，很有意思嗎？”西門宇目光灼灼地道：“繼城之後，是王國。這越來越像是一個完整的世界了！”
他站起身來，自負地道：“我們是提早進入這個世界的人――這是屬於我們的舞台！趙楠，我們聯手吧！不是作為封弊者，而是作為關係更加密切的同盟！既然有城，然後有國家，那麼成為一個國家的皇帝，也不是不可能的吧？”
“聽說帝都有一家原住民的醫師館，口碑很好。”趙楠喝了一口茶，才接著道：“所以你應該去治療一下。”
……
……
當天晚上，從給出而來的城主，終於在城主堡之中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