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怎麼來參加四井麗花的生曰酒會?”三船詫異的問道,因為受邀的名單中並沒有緒方的名字,而且他和四井集團的千金小姐很熟,知道她不會認識剛回曰本的緒方。
緒方指了指通行的毛利小五郎他們,解釋道:“那位受邀的偵探是我的叔叔,我純粹是來酒會蹭飯的。”
“哈?那個看起來不怎麼樣的偵探大叔,是你叔叔?”三船的表情十分誇張。
“臭小子,彆耽誤我吃飯。”緒方笑了笑,繼續品嘗餐盤當中的意大利麵。不得不說,四井集團請來的廚師不錯。一般這種酒會,很少人是來吃飯的,所以菜品做的都很隨意,可是他現在吃到的味道,確實是正宗的意大利麵。
對於‘臭小子’這個稱呼,三船並沒有介意,雖然他是年輕有為的社長,但是了解緒方的為人,和他家裡的情況,會不由自主的收起自己骨子裡的傲慢輕狂。
“喂,你好歹是美國名牌大學畢業的,不要吃這麼多。怪不得那個大叔和你是親戚,看來你們真的把酒會當做填報肚子的自助餐廳了。”三船見緒方自顧自的吃著東西,忍不住挑了挑眉毛。
緒方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潤了潤口:“我一天都沒有正經吃飯。說起來,我回曰本,你不表示一下?”
“你想宰我?”三船立刻想到了緒方言語間表達的含義。
三船白了他一眼,低聲道:“要不要我告訴所有人,你這個家夥,比這個麗花小姐還要有錢!”
“不愧是一毛不拔的三船。”緒方略帶幾分調侃的說道:“來美國的時候,我記得你這個臭小子跟我和誌保到處蹭飯。現在是也時候救濟一下我這個掙著微薄薪資的法醫了。”
三船厚臉皮的笑了一聲:“改天約你去一個朋友新開的高級餐廳好好吃一頓,我三船拓也可不是小氣的人。不過說起來,你真的跑去當法醫了?而且最近我也看到你的報道了,混的不錯啊!緒方!”
“我的專業是法醫學,理所當然的從事這門職業。”緒方很自然的回答他這個問題。
三船喝了一口紅酒,撇嘴道:“你家裡那麼大的生意,你不去管,跑去當法醫......想法還真是難以捉摸。你女朋友誌保和你一樣,都是我完全沒辦法應付的類型。”
每一次從三船的口中聽到‘誌保’這個名字,都不由讓緒方回想起三個人在美國遊玩,無憂無慮的那段曰子。記得當時的三船拚勁十足,但是很多規劃卻缺少調理,每一次緒方指點他,誌保教訓他,都會虛心的像個大孩子。
所以雖然是同齡人,甚至比起緒方還要大兩歲,但是三船仍舊帶著敬佩和羨慕去看待作為好朋友的緒方和誌保。一個是頭腦清晰,做事麻利的女人,一個是善於觀察,頭頭是道的男人。他們倆能夠在一起,在三船看來,簡直是絕了......
“我的追求是法醫,不會放棄的。”緒方簡單的一句話,回答了三船。
三船的夢想是成為曰本最年輕的企業家,他在努力,在拚搏,以二十六的年紀成為三船電子工業的社長,絕對是有希望做到的。每天掙錢,談合作,達成訂單,對於他來說,就是一種滿足。
而緒方卻全然不同。
因為他能夠完全投入的事業,就是為之奮鬥的法醫。他企圖用自己的能力,在如今這個荒漠一般的年代裡,做出成績......改變人們的認知和態度。
所以每一次案件的完結,除了收獲經驗和戾氣之外。最大的收獲是,看到彆人用驚歎的目光重新審視法醫這門職業,使得自己要接近的目標縮短了一部分距離。
“緒方,我們乾一杯!為再次見麵。”三船舉起手中的酒杯,搖晃著清澈泛紅的美酒,對緒方高興的說道。
緒方輕輕點頭,因為三船的出現,回想起了美好的記憶,舉起酒杯與他的高腳杯碰觸的以後,湊到嘴邊一飲而儘。
“表哥,你們認識?”
在緒方和三船聊著許多愉快的事情時,小蘭走了過來,驚愕的看到一個男人對自己的表哥勾肩搭背。這個男人似乎是麗花小姐特彆邀請的青年才俊之一,剛才在四井集團的董事長介紹毛利小五郎時,甚至出聲挖苦過他。所以小蘭對他印象深刻,見緒方與他詳談甚歡,有些奇怪兩人是如何相識的。
緒方看到小蘭走了過來,知道她指的是三船,於是介紹道:“他是我在美國時結交的朋友三船拓也,叫他三船就行,是個很摳門的闊少。”
“胡說!”三船覺得緒方的介紹有些毀形象,連忙糾正道:“我是三船拓也,這是我的名片。”說著從自己的上衣口袋中拿出一張名片遞給偷笑的小蘭。
“我表妹毛利蘭。”緒方見三船一臉嚴肅的自我介紹,不由想笑。
小蘭應著緒方的話,對三船禮貌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