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點了點頭,麵露凝色:“我明白了,你們在這裡稍等下,我去外麵打個電話。”說著,她走出陰冷的停屍房,隻留下緒方和誌保。
空氣中滲透著絲絲冷氣,加上一具屍體就在旁邊,沒有人會覺得舒服自在。但是偏偏例外的是,緒方和誌保就這樣麵對麵的站在這種令旁人頭皮發麻的情景當中。
“看來我找對了人。”誌保悠悠說道。
緒方搖搖頭,看向她:“我覺得無論是在哪裡約會,隻要你能夠了解我,就是一個好的開始。”
誌保沉默了下,猶豫道:“總該有一個理由吧?”
“你應該清楚。”緒方的目光烙印在誌保的麵龐上,輕輕說道。
誌保沒有任何表示,她的眼眸閃過很複雜的波動:“我們......”
“可以的。”緒方鄭重的看著她:“從陌生到熟悉,我會很有耐性。”
誌保看著這個男人,她突然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該用怎樣的態度去對待一個突如其來的家夥。
......
jo已經通報了她的上級,並且得到批準。將這一起本來已經定義為‘自然死亡’,死因是‘心臟病發’的普通案件推翻,展開重新的調查和取證!
而這一切,都因為緒方的那句‘法醫的角度去判斷,她是死於他殺’!
美國是一個講究法律和公理的國家,這點相信沒有任何人存在質疑。所以案子的重新調查,雖然某種程度上讓jo得罪了法醫鑒定科做出死亡報告的驗屍官。但是為了‘真相’。將案件中牽扯到的殺人凶手繩之於法。所有的一切都變得極為必要。
半個小時後,在這間jo的辦公室內,調查科探員,法醫鑒定科的驗屍官,取證部門的信息員,都會來到這裡,旁聽緒方的推論。
顯然,案件本身並沒什麼。
但是推翻這一切。就需要莫大的自信!
“緒方,不要讓我失望。”jo歎了口氣,將兩杯冒著熱氣的咖啡,分彆遞給了坐在辦公室椅子上的緒方和誌保。
緒方接過熱騰騰的咖啡,輕輕的嗅了嗅,說了句“謝謝”,然後回答道:“我很確定自己的推論。”
“證據呢?”jo關心的並不是緒方口中的推論,而是實質性的證據來證實他自己的說法。要知道在這裡,證據是擺在第一位的,其他的任何理論都是沒辦法構成說服力的。
緒方隻是點頭。對jo沒有過多的解釋。
誌保忽然開口說道:“咖啡的味道不錯。”
“謝謝。”jo看向她,挪開對緒方的關注。
......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jo的辦公室當中,迎來了四五個警察。他們當中有人穿著警服,有人隻是便裝,不過每個人都伴隨著罡氣的特質。
這些人緒方並沒有見過,而誌保更是,所以兩人插不上話。
看jo與他們之間熟絡的樣子,應該是有過接觸的熟人。
通過他們的對話,緒方也知道,他們各自對應的部門。
其中,法醫鑒定科的驗屍官,是一個留著卷發和胡子的典型歐洲臉龐的中年男子,他麵露不愉的看向jo,似乎因為這個女人隨意的質疑他們部門作出的死亡報告。
jo努力的解釋著,儘可能的套用緒方之前對她說過的話,來消除他的不滿。
“就是這個八道的麼?”驗屍官的中年男子轉過頭,輕蔑的看向緒方,眼中透著十足的惱火。
要知道他從事這個行業十多年了,還是第一次被人質疑,而且是一個甚至連‘法醫’的職業資格都沒有的臭小鬼。
緒方麵對這個‘前輩’充滿不屑的質問,隻是默不作聲。
因為他很清楚,自己一旦開口,不管說什麼,都會激怒這個男人。因為任何職業,都有著它們不可侵犯的領域。而法醫,就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被外人質疑自己的判斷!
因為判斷的機會,對於每個死者來說,隻有一次。
做出的判斷,出現偏差和失誤,就意味著法醫工作的失職。
“拉塞爾,改改你的脾氣。這個過他的事情,似乎幫大家破了不少案子。”一名穿著警服的調查科探員,拍了拍中年驗屍官的肩膀,無奈的開口勸道。
緒方的確和紐約警署有過許多次接觸,但是來到辦公室的這些警察中,卻除了jo之外,沒有彆的熟悉臉孔。所以作為初次見麵的這名調查科探員幫著自己說話,他還是略帶感謝的衝他點了點頭。
jo這個時候聳了聳肩,看向幾人說道:“大家都已經到齊了,按照我電話裡麵說的,隻要緒方佑介能夠提供給各位具備說服力的推論和證據,那麼之前所做的案底資料,麻煩各位做出重新的調查。”
所有人都表示沒什麼異議,隻有拉塞爾作為法醫鑒定科,是此刻麵子最掛不住的。
畢竟翻案一旦成立,那麼事後責任首當其中的,就是做出死亡報告的部門。
“好吧,我到時有興趣看看這辭來推翻這個案件的判斷。”拉塞爾忍著怒火,壓低了自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