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這麼快,當初他和誌保,還是青澀的學生。
而如今,他們的再次相遇,卻平添了感情之外的許多煩惱。
凱特教授望著自己最出色的學生,愣神了許久,笑著開口道:“我還記得,你跟我說過,那次的案件,讓你認識了一個自己喜歡的女孩子。”
“嗯,那次的案件,我讓誌保對我刮目相看。”緒方微微一笑,毫不客氣的說道。
“臭小子。”凱特教授搖了搖頭,看著他:“你找到誌保了麼?”
“嗯,還好,我的運氣不錯,老天一直很眷顧我。”緒方慢慢的回答道。
凱特教授點了點頭,頗為高興:“這樣也沒有白白辜負你的選擇。”
“其實日本也不錯,我已經適應了那裡的生活。”緒方並不在意。
“你攻讀了碩士以後,紐約警署曾經不止一次的邀請你去那裡工作。我很清楚,如果不是因為誌保的離開,你一定會選擇留在美國,去紐約警署的法醫鑒定科擔任重要的職位。”凱特教授歎了口氣。
作為一名法醫學領域從事了這麼多年的教授,他十分了解全世界範圍內,隻有美國,在法醫學術方麵是在持續進步和發展的,如果緒方留在這裡,會隨著歲月的積累,成為整個美國,甚至全世界舉足輕重的法醫先驅!
因為在他指導緒方的那段日子,緒方總是會提出一些超越了這個年代的理論和問題,甚至讓凱特教授一度覺得,緒方是他教過的學生裡麵,潛力最為恐怖的怪胎。他可以讓斑駁複雜的知識儲備通通裝在自己的腦袋裡,也可以讓屍檢這門苦澀乏味的課題,變成生動鮮活的藝術。
他的成長,他的努力,以及他的天賦,凱特教授都看在眼裡。
但是令他做夢都沒有想過的事情卻發生了
在他眼看著畢業要走出校門的時候,這個小子居然為了一個女孩子,選擇回國發展!
要知道,日本相比較美國的法醫學領域發展,簡直就是不毛之地。
在那裡,他會白白的浪費自己的才能和天賦,隻能夠充其量稱之為‘法醫’,而不會像凱特一早料想的一樣,成為令整個法醫領域加快發展的重要人物!
凱特隻記得,當時的他很氣憤。
緒方隻是打給他一個電話,自己要回國發展的事情也是那個時候說出來的。
而在電話中,緒方隻有一個請求,拜托凱特教授幫他找到這個不起眼的手環。
“我在日本破獲了幾個有趣的案子,不如和您聊一聊?”緒方看到凱特教授臉上的皺紋,想起他已經六旬的年紀,想起當年他氣憤的掛斷電話,不由覺得有些愧疚。
凱特教授點了點頭,不管如何,他現在已經氣消了,再次麵對緒方這個得意門生,他還是很高興地。
緒方微微一笑,慢慢的和這位老人,講起了自己在日本所經曆的一切,包括最初博物館事件,還有遊輪事件這些相對而言比較‘拿得出手’的案件說了起來。
凱特教授聽得很認真,甚至說是津津有味。作為一輩子都貢獻給了這個學術領域的老教授而言,沒有比真實發生的實際案例更吸引人的故事了。
雖然是在用聽的去感受,但是當緒方提起一些讓人覺得匪夷所思的畫麵時,凱特教授還是會頻頻蹙眉。
當緒方把自己的那些經曆講完,凱特教授略帶唏噓:“果然,你又成長了許多。看來你不管去到哪裡,都不會讓人忽略掉法醫這門工作的重要性。”
“嗯。”緒方抿了抿發乾的唇角,輕輕點頭:“日本也好,美國也罷,都需要我們這類人的存在。”其實當初做出回國的選擇,除了誌保的因素外,還有一件事。
那就是有小鬼在的地方,死人估計不成問題。
但是這種東西,估計就隻有他自己心知肚明了。
“緒方佑介,很好!”凱特教授伸出手,拍了拍坐在對麵的學生肩膀,滿臉安慰。
緒方感受到肩膀上的那一抹力量,仿佛時光倒退,在他還是一名學生的時候,這位老者就對他寄予了很多期望。
每一門領域,都是一代更新一代,周而複始的傳遞下去他們的夢想。
記得第一次聽“為生者言為死者權”這句讓人動容的話,就是從這位老人口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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