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件事,範孤意卻是沒對孟凡說,因為裡裡外外都是他在操辦紫陽小宮的事務,他才是明麵上的宮主,比孟凡高了一籌,不由得有些暗自得意。
然而,孟凡卻是不在乎這些。
在紫陽小宮的某一間屋子裡,躺著一個重傷丹師。
一位姿色不俗的婦人,坐在床邊,緊緊握著那位丹師的手。
“無陵啊!”婦人美眸含淚,“你那茭白兄弟待咱們真是不薄,托他的福,你看,咱們在這裡也有容身之所了,等你傷好了,好了……”
婦人臉頰泛起紅霞,咬了咬紅唇:“我給你生幾個孩子……”
婦人纖纖素手,撫摸著張無陵的手背,一臉認真。
張無陵睜開雙眸,動了動乾裂的嘴唇:“生幾個?”
婦人又咬唇,含羞低頭。
張無陵快意大笑道:“回頭我拎上一壺酒,好好跟我兄弟喝上一場,哈哈,咳咳……”
婦人見張無陵咳了起來,嗔怪的瞧了一眼,急忙幫他撫了撫胸口。
而後兩人對視著,眼眸裡不加掩飾的流露出柔情蜜意。
一番街頭刺殺,好日子終於還是來了……
過得片刻,叫慕容媛的婦人不知道又想起什麼事來,垂下白皙的下巴,囁嚅道:“無陵,其實我是配不上你的,我……我臟……”
張無陵心疼將婦人的手緊緊攥住,按在了胸口,心跳聲陣陣。
張無陵坦然說道:“段寶鼎的血,已經將你洗得乾乾淨淨!”
婦人聞言,淚如玉珠。
張無陵又道:“等給陸遙清行刑時,你我都要去看看,如此新仇舊恨,也全部乾乾淨淨了!”
婦人來不及擦淚,隻是一個勁兒的點頭。
張無陵心疼說道:“倒是我對你不住,當初實力微末,沒護你周全,更有一些流言,說我是為了得到段寶鼎丹術真傳,將你獻給了段寶鼎,你……你比我還要痛苦數倍,那些年,那麼多日子……你一個女人家是怎麼熬過來的?”
見男人心疼自己。
婦人頓時哭花了臉。
一個人在門外駐足,本來已經抬起了手,要敲門,聽到屋子裡的話語聲,卻又將手放下了,待屋子裡安靜了下來,他才敲開了門。
“小副宮主,您怎麼來了?”婦人開門見是孟凡,又是搬座位,又是倒茶,生怕照顧不周,來不及整理憔悴的青絲,眼角的淚,她道,“我們這裡是小事,一切也都好,勞您惦記了,真是過意不去……”
孟凡擺了擺手,坐到張無陵床前,問了問病情,說道:“張大哥,今天被範老頭折騰的不輕,這老家夥很喜歡開會,還好兄弟逃了幾場,但有幾場卻是推脫不掉,不過今晚必可為你煉製度厄丹,還請張大哥稍等一會兒。”
張無陵感激的點了點頭。
孟凡站起身,臨走前又說道:“你丹術高深,那十火劫極為玄妙,對我幫助甚大,若是不嫌棄,可否在紫陽小宮屈身當一位長老?已經為你安排好了,隻需要你點個頭。”
張無陵和婦人聞言,怔怔的恍如做夢。
新家有了,能當個打雜的就好,孟凡給他們的卻是長老之位!
孟凡轉身離去時,忽然聽到身後噗通一聲!
扭頭看時,婦人慕容媛,已經跪倒在地,孟凡急忙扶她,她卻是淚眼汪汪,怎麼也不肯起身,孟凡隻好責怪道:“嫂子,這我怎麼受得起?”
張無陵從床上努力撐起身子,哽咽道:“受得起,怎麼受不起,就讓媛媛多拜一會兒,要不然她心裡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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