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歲寒皺了皺眉頭,聽見門外沒動靜了,也沒起身開門去看。
“唔?”五長老在門外有些犯愣,他已經聽到常歲寒在屋子裡了,即便是他沒聽到,靈敏的鼻子也聞到他的味道了,怎麼就不來開門呢?
“咳咳!”五長老清了清狗嗓子,舌頭在長長的嘴巴裡轉了轉,有板有眼的說道,“常家主,五長老常通求見!”
“哦?”常歲寒在房中一聽,也是犯了愣,這聲音不像是五長老的聲音啊!
很像是嗓子發炎的鸚鵡說出來的。
也像是異邦人士學說漢話發出來的。
音調都不準,聽起來彆彆扭扭的。
常歲寒疑惑的站起身,走過去打開了門,放眼往外一看,並沒有看到什麼人,低頭看時,才看到一隻模樣長得很欠揍的狗,正瞪著黑漆漆的眼睛,搖著尾巴瞅著他。
“五長老,嗬嗬!”常歲寒自言自語道,“這是家裡哪個小輩跟我開玩笑,找揍麼?”
說著話,常歲寒驀然抬起腳,將門口那隻狗“咚”的一聲踹飛了出去,一道慘絕人寰的弧線在空中遠遠劃過,才聽得那狗“呯”一聲落了地,良久都沒有發出聲音,不知道是不是被踹死了。
“小輩們越來越沒大沒小了,真該好好管教管教了!”
常歲寒抬起腳,將腳尖上的一簇狗毛在門檻上蹭了下去,重又回到了房間打坐靜思。
“嗚嗚!”遠處的草叢裡,五長老良久之後才緩過勁了,嘴巴張大,大口大口的呼吸,有血絲順著嘴邊的毛發滴答下來……
剛才常歲寒那一腳踢得毫無征兆,又下腳極狠,他還沒來得及開口解釋,就騰雲駕霧一般飛了出去,估摸著脾臟都受損了!
“常歲寒,常歲寒啊!”
五長老一陣無語和怨憤,可設身處地想一想,若是有一隻狗深夜撓他的門,估摸著他也會一腳將那隻狗踹飛出去,怪隻能怪自己死要麵子,沒在常歲寒開門之前,將事情說明白。
“常家主,五長老常通求見!”過了一陣子,緩過勁來的五長老才再次跑到了常歲寒門口,敲響了門,不過這次已然學乖了,一句話說完,又急忙說道,“老夫現在不是猴子了,是狗了,就站在你門口,彆再踢我了啊!”
隨即,他還將一絲修為之力在狗身上彌散了出來。
好引起常歲寒的注意。
“唔?”常歲寒在房中一聽,不由得瞪了瞪眼,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踢飛的那條狗是五長老,急忙起身開門,低頭瞅著五長老,尷尬道,“方才怎麼不早說,快進來!”
方才沒來得及說的五長老,腳步踉蹌的走進了屋子。
若是一隻猴子進了房間還好說,畢竟和人長得相似,可眼下五長老是狗,常歲寒也不知道怎麼招待五長老了,讓他入座喝茶很不合適,隻得將自己方才盤膝打坐的蒲團上讓了出來,指著那蒲團,沉聲說道:“五長老請坐!”
五長老便像人一樣,坐到了蒲團上,直立著上身瞅著常歲寒。
“咳咳!”常歲寒還是第一次和狗這麼相處,嗓子發癢似的咳了兩聲,又拿來一隻蒲團放到地上,一斂長衫,自己也坐了上去。
一人一狗,眼對眼。
“那個……”常歲寒抬了抬手,“五長老?”
“是老夫!”狗很是嚴肅的說話了。
常歲寒慶幸自己心性堅韌,才沒笑出聲來,沉著嗓子問道:“五長老怎有如此雅興,寄魂到狗身上了?”
這句話瞬間將五長老壓在胸腔中的怒火和仇恨勾了上來,氣急之下,目光凶狠的張開嘴,卻是不由自主的發出了一道聲音:“汪!”
常歲寒再也忍不住了,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五長老晃了晃舌頭,凶狠道:“幫老夫搞死周茭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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