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情況下,在沒有了項凝的日子裡,許庭生呆在岩州的歸宿感……沒了。
反過來,那種孤家寡人的淒涼感,無所事事的盲目感……會隨著時間流逝,不斷滋長。
但是,真的離開的話……做得到嗎?有辦法在彆的地方安心的生活嗎?
臨畢業的這一陣,幾乎所有人都羨慕許庭生,因為他根本無須像其他人那樣,思考去向,工作,生活和社會的壓力。
沒有人知道,其實他才是真正不知下一站該去何處的那一個。
在他依然沒辦法把這件事情理清楚的時候,陸芷欣迎麵走來,她一身女大學生該有的打扮,恍惚當年,還是大一外語學院院花的她。
兩個人互相笑了笑。
“你們學院也是今晚辦畢業晚會嗎?”許庭生主動問。
陸芷欣搖了搖頭,“早兩天就辦過了。”
“被校長拉上台了吧?”
“嗯,沒辦法。”陸芷欣說。
“我一會也是。”許庭生無奈的笑著說。
“最近忙什麼?”為怕冷場,許庭生又找了一個話題。
“前陣子在各大院校弄招聘的事,這幾天閒一點”,陸芷欣說,“所以,因為聽說你一會兒可能會唱歌,就跑來了……不介意吧?”
“當然不會。”許庭生說。
“幾點開始?”陸芷欣問。
“七點,到我可能更晚一點。”許庭生回答。
陸芷欣抬手看了看表,“那還有時間,能一起走走嗎?”
她抬頭看著許庭生,“畢業了。四年,好快。”
難得一次,許庭生在陸芷欣的眼睛裡看到的不是堅定、冷漠,亦或者戰鬥的熱情,而是一些或許應該稱之為惆悵的東西。
“去哪?”
“就逛逛校園,然後,你跟著我走吧。”
陸芷欣走前,許庭生走在她側後方,在傍晚微微暗下來的天空下,走過了他們最初認識的階梯教室,走過圖書館,走過c區許庭生的寢室樓下,也是當年,陸芷欣捧著圍巾等候的地方。
兩個人走在熟悉的地方,卻默契的沒有去提那些往事。
一直到……他們走到那片操場。
陸芷欣走到看台上坐下來,抬頭看看站在身旁的許庭生,又轉回去看麵前的足球場……
“大一那次,我就是坐在這個位置……”
“那天,你進了兩個球,滿場的歡呼。你是岩大的英雄。”
“那天……”
她把一隻手掌攤開,“你看,掌心裡還留著一點疤。要從你手裡拿到一朵玫瑰,真難啊。更何況,後來還徹底失去了,也可能我根本就從來沒真正得到過吧……”
“可是我還是很慶幸,用儘心機算計你一場……哪怕最後把自己也算進去了。”
***
接下來的明早看,千萬彆等。
我保證今晚把最後一首歌這部分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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