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軍駐地乾坤,十日修整,大軍整頓完畢,缺員少人的隊伍都得到了補充,那些被打殘的隊伍自然也被編入另外的小隊之中。
破曉之上,楊開屹立甲板,目視前方。
大軍整裝待發。
便在這時,三道身影從遠處急掠而來,各自身上的氣息都有所不同,一人七品,一人六品,一人五品。
三人閃身立於虛空,為首一人與楊開四目相對,好片刻,才一抱拳道“巽甲鎮風字衛第三小隊,隊員血鴉”
“文成鏡”
“章陽”
“奉命前來報道”
楊開頷首,凝聲道“入列”
血鴉一閃身,領著那六品文成鏡,五品章陽立於甲板之上。
中軍驅墨艦徐徐升空,一道洪亮聲音傳遍四方“起航”
“起航”楊開揮手下令,破曉之上,法陣運轉,緊隨艦隊,掠向虛空。
一艘戰艦上,麻煩大師望著大衍關所在的方向,老淚縱橫。
在這王城之外苦等百五十年,如今終於要趕赴先祖先輩們浴血奮戰之地,心情一時間難以自已。
人族大軍忽然有此異動,王城外的墨族驚駭不已。
要知道,十日前兩軍才交鋒過,那一戰王主被打的淒慘至極,墨族大軍死傷慘重,最後人族老祖還當著王主的麵發威一通,接連斬殺了三位域主,王主卻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這才十天過去,人族大軍又要搞事了嗎
域主們惶恐不安,大軍更是一陣騷動。
不過讓所有墨族感到詫異的是,人族大軍這一次竟不是朝著王城而來,而是轉向朝個另外一個方向去了。
所有墨族都能清楚地感受到,人族大軍之中,那人族老祖強大的氣息。
凝視人族大軍離去的方向,硨硿域主臉色不斷變換,他隱隱想到了一種可能性,意識到情況不妙,連忙前去進見王主。
王主臉色蒼白,氣息虛弱,心情更是糟糕到極點。
無他,十日前人族雖然撤兵,但人族那個老祖的氣機卻始終隔著虛空,與他若即若離,無時無刻不讓他警惕萬分。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哪還有什麼心思去療傷,更不敢去療傷。
不過今日,他竟忽然察覺人族老祖的氣息漸行漸遠神念湧動探查,很快得知真相。
硨硿正是在這個時候趕了過來。
不等他彙報,王主便道“傳訊大衍,讓那邊的大軍撤離,返回王城吧。”
硨硿聞言愕然“大衍,不要了嗎”
王主緩緩搖頭“人族老祖親至,大衍那邊守不住的。”
硨硿本就猜測人族大軍是不是朝大衍方向去了,如今看來,確實如此,當即頷首道“屬下這就傳訊過去,不過王主大人,大衍那邊還有一股人族大軍攔截,他們未必能有機會撤回來了。”
王主緩緩搖頭“人族不會再攔截了,你隻管傳訊就是。”
硨硿雖然不知王主為何會有如此推斷,但也隻能照做。
正要退下,王主又道“讓大衍大軍繞道回來,可千萬不要在路上遇到了人族老祖”
“是”硨硿領命而去。
待他退下,王主才閉上眼睛,雙拳緊握。
何等憋屈
空有龐大的兵力,占據了地利的優勢,打到最後,竟讓人族笑的猖狂,反倒他這個王主,隻能龜縮王城,壓根不敢再輕易露麵。
而這一切的根源,都是自己太過輕敵,他以為人族老祖跟自己一樣,每次都是傷勢未愈,可實際上人家早就狡猾地將傷勢養好了。
屈辱啊一生也無法洗刷的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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