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把劉一叫回來,讓他帶領攻關組,爭取今年年底之前拿下啊。”方求理理所當然的說道。他很不解田紹武為什麼會問這種問題,難道是因為歲數太大,腦子糊塗了?
“你彆用那種眼神看我,我沒糊塗!”田紹武沒好氣的說道。
“我告訴你,報告一定不能給劉一看。這個項目……”田紹武遲疑了一下,咬牙說道:“讓彆人主抓吧!”
“彆,彆人?”方求理覺得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問題了。科學研究,該是誰的就是誰的。哪有馬上要出成果了就換人的道理!
“我需要一個解釋!”方求理仔細看了田紹武的表情,見他不像是玩笑,嚴肅的問道。科學家都是偏執狂,尤其方求理這種十幾年沒有突破的科學家,對自己這輩子已經基本放棄了,就指望著學生能有出息。
“國家安全局剛才來人了,劉一,給他們要走了。”田紹武無奈的說道。
“放屁!他們憑什麼要走啊?劉一那是什麼,那是種子,是天才,是希望!還他們要走了,要不要臉,要不要臉!”
方求理還是沒忍住,直接拍了桌子。擱在往常,以田紹武的脾氣方求理敢在他麵前拍桌子,他早就一嘴巴上去了。但是這次他也覺得理虧,耐著性子解釋。
“鈾濃縮,對於我們國家來說,並不是迫切項目。而且劉一提出的理論,你們已經驗證了。換句話說,這個項目劉一帶不帶頭,其實對結果沒有什麼影響。劉一的政審,第一次沒通過,第二次還沒通過,第三次是他托了關係,勉強通過的。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他不可能被允許主抓國家級項目。直說了吧,國家不信任他。”
“嗬,嗬嗬……”方求理怒極反笑。聽到這句話,他的心都涼了。他都不敢想劉一聽到這句話會是什麼樣的反應,當年劉一把所有的研究材料毫無保留的獻給了國家,這是多大的功勞,現在竟然換到了一句‘不信任’。
“那你們想怎麼樣?”方求理心灰意冷,跌坐在椅子上,語氣也轉淡了。
“不是我們,是他們。求理啊,我想過了,這對劉一來說也不一定是壞事。他不喜歡拘束,而且還這麼年輕,把他圈禁在實驗室裡也不現實。等他性子定下來,那時候或許更好,他還年輕。”
“嗬嗬,我的好教授啊。您就彆說這些了,竊取就是竊取,彆找那麼多借口。”
“唉……”田紹武也不知道怎麼解釋了,說一千道一萬,竊取這倆字是躲不掉了。
“你怎麼想,我怎麼想,其實都沒那麼重要,關鍵是劉一怎麼想。”田紹武歎了口氣,道:“國家準備派劉一到韓國去,幫助他們進行鈾濃縮試驗,但是要控製進度,配合國家行為。這也是在立功。至於咱們這邊,我會聯係一些老朋友,聯名推薦劉一成為今年諾貝爾獎的候選人。但是參評的就隻有他提出的‘新式化學法鈾濃縮理論’,你可以總結一下他的原始資料中的一些內容填補進來,但是具體的實驗報告,一點也不可以暴露。”
“在我的能力範圍內,就能做到這麼多了。”
方求理一聲不吭,他改變不了什麼,但是可以消極抵抗。
“你知道劉一的號碼,聯係他一下吧。”田紹武拿起桌上的電話,遞給方求理。
“我把他手機號告訴你,你打吧。”方求理看了田紹武一眼,沒接,把手機掏出來扔在了桌子上。
“行,那我把這個項目交給常樹春。到時候取得什麼榮譽都是他的。你想給劉一‘平反’啊,門兒都沒有了!”田紹武拿起方求理的手機,開始翻找號碼。
“還是我打吧,常樹春又沒教過劉一,他憑什麼!”方求理這輩子最看不上的三個人中,常樹春絕對不是第三。如果屬於劉一的榮譽被他得到了,他死了都閉不上眼睛。但如果是他,事情就還有的緩和,就算他現在得到了屬於劉一的榮譽,在適當的時候他也會還給他。
方求理拿起手機,撥了劉一的號碼。還沒等他說話,電話那頭忽然爆出了怒吼。
“教授,你能讓我好好談個戀愛不了?您就放過我吧,我就想打個啵,我求你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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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了劉一親手做的晚飯,劉一騎著摩托帶著sunny來到了茫茫的草原上,一起看日落。草原上的日落很美,因為沒有遮擋,可以一覽無遺。
兩人相互依偎著坐在公路邊,夕陽的餘暉灑在臉上,說不出的溫馨和浪漫。
此情此景,最適合接吻。
sunny似有所覺,輕輕閉上了眼睛,睫毛微顫,抿了下嘴唇。
劉一咽了口口水,低頭,欲吻。
“你是我天邊最美的雲彩,讓我用心把你留下來……”
劉一鬆開摟著sunny肩膀的手,欲哭無淚。這他媽是第幾次了!還能不能讓人愉快的打個啵了。
‘我就是想打個啵,咋就這麼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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