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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皇司令部裡,威廉三世將手中的報告往桌上一扔。
“他們的戰姬撤退了?”
“是的,陛下。”戰姬部隊的指揮官維持著昂首抬頭的姿勢,雖然她有著二十多歲少女的外表,但這隻是戰姬血統帶來的恩賜之一,全程經曆上次大戰的老姑娘現在要保持這種站姿實在有些力不從心,所以她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部隊趕到前線的時候,完成襲擊的敵方戰姬已經撤退,從現場幸存者的敘述看,這是由純戰姬部隊發動的突擊,完全沒有通常部隊伴隨。”
“這到底怎麼回事?”威廉三世扭頭看著自己的軍官團,“這樣隻會導致他們的戰姬比我們先耗儘體力,這不符合軍事常識!”
“陛下,”在軍官團的其他人麵麵相覷的當兒,站在軍官行列最前方的老元帥開口了,“我認為對方很可能是想通過這種襲擊,誘使我們將戰姬分散配置在戰線正麵,然後他們就能集中力量,以優勢的戰姬力量打擊我們分散布置的戰姬,搶在我們增援之前重創其中一個戰姬分隊。”
威廉三世抬起右手,摸著他那修剪得整齊漂亮的小胡子,沉思了幾秒後才點點頭:“嗯,有道理,很有道理啊,隆德施泰德。那麼我們要怎麼應對他們這種無恥的戰法呢?”
“進攻,我的陛下。”老元帥自信滿滿的答道,“隻要我們采取堅決的攻勢,他們就沒有餘裕去玩弄這些雕蟲小技了。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應該立刻進攻。”
“很好,我記得我們的進攻準備在這個月底就可以完成。”
“呃,關於這點,我的陛下,”隆德施泰德旁邊稍微年輕一點的將軍露出一副為難的表情,他回頭看了眼身後的參謀們,這才繼續對德皇報告道,“我想我們不得不推遲進攻的時間了,因為我們的進攻準備進度要遠遠低於我們的計劃,按照我們的時間表,到今天應該完成的進度,實際上隻完成了百分之三十。”
“百分之三十?”德皇驚呼,差點沒把他的胡子給吹飛了,“你們到底怎麼搞的!參謀軍官都是吃白飯的嗎!”
“我想問題並不是出在參謀部的小夥子們身上,”將軍搖搖頭,“我們占領的共和國領土……”
“沒有什麼共和國!他們是叛軍!”
“是,陛下。我們占領的叛軍領土上的工人們,拒絕為我們提供勞動力。搬運工拒絕為我們卸貨,車工拒絕為我們檢查和維修車輛,就連火車司機和扳道工都跑掉了很多。”
“那就用鞭子抽打他們!抽到他們乾活為止!”威廉三世用儘全身力量拍著桌子,“這點事情都乾不好嗎!實在不行就派出戰姬!隻是在車站站一會又不會給她們造成多大的負擔!”
軍官們麵麵相覷,很多人臉上都一副苦逼樣,顯然他們知道現場是什麼狀況,但誰也不敢對皇帝說出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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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絲瑪麗的休整提前結束了。
不過她的分隊接到的任務並不是開往前線,而是前往轉運樞紐萊比錫。這讓露絲瑪麗很不自在,因為萊比錫和她曾經留下極端不好的記憶的德紹離得實在有些近。
但是任務就是任務。
現在露絲瑪麗全副武裝站在萊比錫的火車戰月台上,監督著工人們的工作。
從後方開來的軍列在這裡重新編組,各類物資按照前線需求的緩急進行調整,然後再送往前線。同時從前線下來的傷兵,在萊比錫接受穩定治療之後,也將從這裡後送——有的人返回家鄉修養,有的人住進軍隊的康複醫院。
在這種轉運中心,理應見到一派繁忙的景象。但露絲瑪麗眼前的景象卻不一樣:繁忙是夠繁忙了,但隻要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實際的效率並不高。露絲瑪麗看到的每一個人都似乎充滿了乾勁,非常賣力氣的奔忙著,但隻要耐心觀察就會發現很多人其實在做無用功。
相比這些較為隱蔽的磨洋工行為,工人們似乎絲毫不打算掩飾自己的敵意,他們看身披魔導裝甲的露絲瑪麗的眼神是毫無疑問的看敵人的眼神。這眼神已經讓露絲瑪麗連著幾晚上做噩夢了,夢見自己被工人們粗壯的手從裝甲裡拉出來,然後撕成碎片。
一想到夢中的場景,露絲瑪麗就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就在這時候,她聽見站台那一側傳來粗暴的怒吼。
“是誰乾的!”
露絲瑪麗轉過身,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她看到一名軍士長正在對著不斷路過他身邊的工人怒吼:“說!是誰把這玩意貼上來的!肯定是你們這些在這附近的混蛋乾的!”
露絲瑪麗的目光順著司務長手中皮鞭所指的方向看去,看見在月台遮陽篷的支柱上貼著一張嶄新的宣傳畫。
宣傳畫的內容讓露絲瑪麗的身體輕輕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