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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發122毫米炮落在艾爾溫的座車旁邊,掀起的泥沙糊了艾爾溫一臉。艾爾溫的炮長大喊:“上校先生,請您坐進坦克裡來指揮!”
“那樣我就什麼都看不見了!彆管我,裝填,然後開炮!”艾爾溫繼續維持上半身探出炮塔的狀態,用望遠鏡觀察俄軍戰姬的動向。
接連幾輪射擊,讓十多台魔導裝甲喪失了行動能力,以戰姬大小的目標來說,命中率還能接受。但是能確認對搭乘裝甲的戰姬造成損傷的隻有五台,這還是因為俄國人行軍的時候喜歡開著魔導裝甲的胸部擋板,結果就直接吃了七五炮。顯然戰姬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無法應對七五炮的直擊。
至於戰車隊這邊,雖然沒有接到具體的傷亡報告,但艾爾溫耳機裡傳來的哀嚎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戰車開火的同時,部署在村莊後麵的炮兵也沒閒著,步兵用的榴彈炮炮彈接二連三的落在路上還處在混亂中的敵軍伴隨部隊當中艾爾溫看見敵軍伴隨的騎兵打算衝鋒,沿著大路衝進村子,結果被地雷和炮兵準確的炮火炸得落花流水。
但是不管是步炮的曲射還是戰車炮的直射,都沒能阻止俄軍戰姬向公路兩側展開陣型。俄國姑娘們一麵向兩側移動,一麵使用武器還擊,雖然還擊的效果因為德軍戰車的隱蔽工作做得還不錯而大打折扣,但艾爾溫還是意識到,繼續呆在原地和俄軍對射可能不是個好主意。
有準備的戰姬可以連續承受幾發炮彈的攻擊,如果中彈有間隔他們承受炮擊的能力會更強。第一天突破的時候,艾爾溫路過喬爾盧,得知那裡的戰鬥中有個戰姬連續吃了兩發穿甲彈摔倒了,但裡麵的人隻是昏厥過去,被俘虜之後還能各種嚎叫抵抗,生猛得很。
“各車,按計劃開始後撤。”
下達完指令艾爾溫就猛拍炮塔頂板,他的駕駛員立刻鬆開離合器,戰車的履帶轉動起來,最初那一下動得非常劇烈,戰車仿佛一隻弓起腰來渾身毛倒豎的貓被人用樹枝戳了下屁股一樣,猛的向前躥出去。艾爾溫差點被這個劇烈的啟動方式甩出戰車,但他最終還是穩住了身形。
小樹林迅速向後退去,在樹木擋住視野前一刻,艾爾溫看到俄軍的戰姬正向著自己的方向突進。
希望田野裡那些步兵兄弟們好運,艾爾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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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德下士抱著自己的鐵拳藏在散兵坑裡,感覺心臟馬上就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
散兵坑外麵炮聲隆隆,也不知道戰車隊的射擊效果如何。雖然希望不大但是哈德還是希望俄軍的戰姬被戰車幾輪炮打跑,那就用不著他這步兵出場了。
但是哈德的願望落空了,插在他身旁土地裡的振動儀發出清脆的聲響。這個時空每個步兵都會配備這樣一個振動儀,這是一個結構非常簡單的小東西,當戰姬或者神姬的魔導裝甲踩踏地麵的震波傳來時,它會捕捉到這細微的震動,並且把它變成人能聽到的聲音。
哈德二等兵並沒有意識到這個簡陋的小玩意兒無法分辨戰車履帶和戰姬腳步形成的震動,不過現在的情況下這並沒有什麼差彆。戰車隊是不可能在數量不占優的時候向戰姬部隊主動進攻的,有履帶的震動也就說明敵人的戰姬要開始推進了。
哈德大口大口的深呼吸,試圖平複自己那跳得越來越劇烈的心臟,他的胸口悶得痛起來,如果可能他真想立刻就扔掉手中的火箭筒,然後雙手抱頭躲在散兵坑裡永不出去。但是長久以來的訓練迫使他支撐起上半身,把腦袋探出散兵坑,撥開周圍不知道是什麼作物,去查看狀況。
他看見一名戰姬正向著他的方向全速飛奔,雖然是人型裝甲,但是那奔馳的速度絕對不亞於汽車。
哈德看見已經有人向戰姬發射了火箭彈,但大多數火箭彈都被俄軍戰姬躲開,或者一揮手打飛,隻有兩三發命中了俄軍戰姬——哈德估計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應該還有更多命中,但顯然這種被寄予厚望的武器並不能給戰姬們造成足夠的傷害。
——這是當然的把,戰車上那七十五毫米的大炮都不能給這些家夥造成足夠傷害呢。
這幫怪物。
在看到一名步兵戰友被戰姬從坑了抓起來,拎著一隻腿像使大棒那樣揮舞著。
他縮回了腦袋,怎麼也止不住顫抖。
雖然在訓練中各種等級的長官和老兵們都反複告誡哈德,戰姬為了震懾敵人,在戰場上會做出很殘酷的事情,如果害怕了就正中她們下懷,但哈德還是扔開手中的鐵拳火箭筒,抱住膝蓋拚命的發抖。
就在這時候,一直照耀著散兵坑的陽光突然不見了,哈德心理一驚抬頭一看,果然看見俄軍戰姬用魔導裝甲那比常人大得多的塊頭已經把藍天徹底擋住了。
他剛想伸手抓火箭筒,就被戰姬一把抓起來。
他的嘴巴不受控製的發出尖叫,大聲求饒,完全沒有德軍士兵應有的視死如歸的氣勢,老兵看見了肯定會說他把德軍的臉都給丟儘了。
這時候一發火箭彈從旁邊射來,命中了戰姬的肩膀——平時受訓的時候德軍士兵都在練習瞄準肩膀和膝蓋,那是戰姬裝甲最脆弱的部位。
哈德被鬆開了,他摔進自己的散兵坑中,腦袋被摔得暈乎乎的。
但他不顧一切的抓起自己的鐵拳,翻身也不瞄準,閉著眼睛就對著魔導裝甲大概的方向射出去。
他聽見重物跌落的聲音,驚訝中他睜眼看見眼前的魔導裝甲竟然半跪在地上,膝蓋上的護甲被穿甲射流打出的洞清晰可見。
緊接著哈德就被憤怒的俄軍戰姬一拳打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