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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有德在巴黎的第二天,就感受到猶太人的行動造成的震蕩了。
整個巴黎都瘋了,在期貨和股票中有投資的中產階級潮水一般的湧向交易所,想把自己的財產搶救出來。而那些沒有在這些領域投資的人也被流言鼓動起來,他們堅信六年前那一幕又要上演,所以湧向銀行打算在銀行停止取現服務之前把自己的存款都取出來。沒人告訴他們,這種集中取錢的行為反而是在把銀行逼向破產的懸崖,一旦銀行係統被重創,整個國家大量的財富就會蒸發。
林有德站在法國人提供給他的三層洋樓的最高層的窗戶邊,看著遠處街角不斷湧過的人群。
狐狸在他身後抱著他的腰,豐滿的胸部貼著他的後心。
“看起來,不光是法國要遭殃,整個歐洲都會發生經濟地震啊。”狐狸歎了口氣,“我想那些傳言,大概是猶太人故意釋放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大家去取錢讓金融震蕩升級。這下法國政府就不得不賣地救急了,可是……”
“可是這後果,恐怕連德國都要被波及,”林有德咬了咬嘴唇,“估計幾年內都不要想著在法國賣東西了,尤其是我們生產的那些時尚玩意兒,估計都要滯銷了。”
“我記得我們的豪華跑車有很多訂單來自法國呢。”
“那倒是沒什麼,畢竟全年限量的東西就算積壓也積壓不了多少,而且其他國家的訂單也不少法國人取消訂單了可以轉給其他人。關鍵是我們針對中產階級的那些產品,估計全都要滯銷了。”
其實更糟糕的是法國金融崩潰帶來的連帶反應,估計本周內德國的幾大股票和期貨交易所都要發生變故,幸運的是因為知道猶太人要搞事,林有德這邊一個多月前就開始準備應對,所以德國的金融倒不至於崩盤,但很多中產階級要遭受重創基本板上釘釘,另外那些拿攢下來的閒錢去投資的工人估計也會血本無歸。
“彆擔心啦,小薇歐拉一定會很好的應對的。”狐狸用臉蹭著林有德的背脊,“畢竟她和你在一起那麼久了,肯定學到了很多東西。”
林有德笑了笑,確實,薇歐拉坐鎮國內讓人感到安心,而麵對動蕩應對的方法也早就討論了許多次。
“我在想的是,”林有德用手摸著腰部狐狸的手,“我們要不要借著德國也遭到影響,指責猶太人乾得太過火,然後趁機提高要價?”
“完全可以啊,我覺得這很合理。”狐狸嘿嘿笑著,“不過我們跟他們要什麼呢?難道要他們把莉娜留在無憂宮麼?”
“那不可能吧。我們可以要求猶太人把戰姬留在波斯灣作為我們的雇傭軍服務一定的年限不是麼?合同的年限就訂個十五年,等到十五年後我們在波斯灣的移民中誕生了戰姬姑娘才結束。”
“嗯,有道理。”狐狸點點頭,“我本來以為你會說要猶太人和我們簽署長期供貨協議呢,把向新生猶太人國提供建設物資的肥缺完全攬下來。”
“這個就算我們不提,猶太人自己也會提出要求的,畢竟除了我們也沒有哪個歐洲國家會那麼爽快的給猶太人提供物資了,尤其是在猶太人搞出現在這種事之後。”
林有德話音剛落,就聽見不遠處有槍聲傳來,看來是警察終於扛不住了開始用武器來對付躁動的人群。
槍聲剛落下沒多久,林有德就看見他的住所樓下的大街上出現了大批巴黎騎警。
警官們策馬奔騰,在大街上擺出騎兵衝鋒的楔形陣,衝向街角十字路口上聚集的民眾。
騎兵用的小號的聲音和馬蹄聲一起透過窗玻璃傳入林有德的耳中。
民眾當即就被騎警衝鋒的聲威鎮住,自古以來騎兵衝鋒的聲威都是這個兵種最強力的武器,紀律性不高戰鬥意誌不強烈的軍隊麵對騎兵衝鋒的時候可能還不等騎兵和己方陣型接觸就潰散了。
而現在街頭上的群眾本來隻是出來取錢的,根本就沒有和公權機關“戰鬥”的想法,其結果就是麵對騎兵隊一哄而散。
林有德在遠處俯瞰著這一切,他看見潰散的群眾中發生了相當嚴重的踩踏事件,而騎兵隊衝入潰散群眾裡麵之後也撞倒了不少人。他看見騎警們揮舞著手中的馬鞭,像揮舞馬刀一樣朝著奔逃的群眾打去。
群眾中有很多是婦女和老人,但騎警隊似乎根本不在意這點。
林有德移開了目光。
去年的時候,林有德也搞過長刀之夜那樣的全國性清洗行動,但那是勞動群眾對投機分子的清算行動,殘酷是殘酷了一點,但被清算的很多人是罪有應得。可這會兒聚集在巴黎大街上的群眾什麼壞事也沒乾,他們隻是想要保住自己辛苦勞動攢下的那一點點財產而已,他們甚至沒有反抗政府的打算。
這還是林有德頭一次親眼看到西方資本主義國家如何鎮壓屁民,穿越之前他對這些的認知僅僅停留在“美國政府每隔十多年就要用軍警武裝毆打屁民一次”之類的鍵政說辭上,而這個時空的法國人給林有德上了生動的一課。
當然,這個時空因為神姬的存在,政府的權威比另一個時空更強,所以膽子也更大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