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在這一天，格羅德諾的鐵路橋被炸斷，同時城內的軍火庫還被人一把火燒了，整個城市一片混亂，誰也不知道到底來了多少德軍，隨後“德軍傘兵占領了格羅德諾”的謠言開始以瘋狂的速度傳播——儘管大部分俄軍士兵根本不知道傘兵是個啥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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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隻能將大部分輜重炸掉，讓士兵們徒步回家了。”從前線回來述職的戈沃羅夫對鋼鐵姬說，“所幸在德國人發覺我們的行動之前，大部分重炮已經被運回白俄羅斯境內。”
“徒步撤退的話，不會被德國人追上然後屠殺麼？”鋼鐵姬很擔心的問道。
“以我掌握的情報，德軍的機械化部隊大部分都被抽調到了b集團軍群手中，我們當麵的a集團軍群現在的部隊機械化程度並不算高，有一些新補充進來的師還隻能靠騾馬來運輸輜重。如果德國人所有的部隊都完成了機械化，那現在我們就不用考慮撤退的事情了，因為林有德一定會在進攻烏克蘭的同時讓a集團軍群在波蘭中部發動一場類似的進攻。我們已經被切割成小塊，徹底瓦解掉了。”
“林有德的機械化部隊真的這麼厲害麼？”
所有人都扭頭看著這位突然發言的人，那是剛剛從遠東調動過來的費多爾?伊萬諾維奇?托爾布欣。
儘管受到突然的矚目，但這位將官參謀並沒有膽怯，而是繼續提問道：“我們會不會過分高估了林有德和他的軍隊？”
“也許是有些高估，”戈沃羅夫說，“但林有德的裝甲部隊的突擊力量絕對不容小覷。而現在我們在華沙方麵能的主要對手，大多數都是傳統步兵，雖然敵人在輕武器和通訊能力方麵比我們更強，兵員素質也更好，但我們還是有辦法對付。而敵人的裝甲兵團以及依靠裝甲兵團發動的這種攻勢——林有德把它稱作滾動攻勢——卻不是我們可以對付的。
“我們的情報和指揮係統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很多時候連敵人具體在哪裡都不知道，哪個地方失守了哪個地方還沒有敵人，完全一頭霧水。這就是裝甲軍團和依托裝甲軍團發動的滾動攻勢的可怕之處，費多爾?伊萬諾維奇。”
“明白了，”托爾布欣點點頭，“也就是說，不是敵人太強，而是我們落後太多了，對嗎？”
“是的，我們還在用上次大戰的指揮係統和戰術思想來指揮軍隊，而敵人在上次的失敗之後已經找到了新的戰法。我想上次大戰的勝利，反而讓我們固步自封了。”
戈沃羅夫的話讓許多人都皺起了眉頭，但也有不少稍微年輕一點的將領露出了讚同的表情。
這時候鋼鐵姬說：“我不關心你們說的那些，我現在隻關心你們能撤回來多少部隊，我需要這些軍隊來進行未來在南俄的決戰。”
“撤退已經在進行了，大人。”戈沃羅夫重新轉向鋼鐵姬，“但是希望把全部部隊都撤回來顯然是不現實的，德國人現在到處攻擊，一線部隊幾乎都脫不開身，而德國的一個裝甲師已經插到了華沙背後，距離馬佐夫舍明斯克已經不遠了，從現在的情況看，我們可能要放棄在華沙城內的兩個集團軍，同時沿著維斯瓦河部署並且嵌入德軍陣地的一個集團軍也必須被放棄掉。”
“一下子就三個集團軍三十萬人被你扔掉了，要不是推薦你的是娜塔莉婭，我早就讓你去見鬼了。”鋼鐵姬咬牙切齒的說道。
其實在座的人大多都知道，戈沃羅夫打得不錯，他走馬上任之後華沙前線的情況改善了許多，戈沃羅夫還利用重炮成功在維斯瓦河上遊建立了浮橋，隻要再多給他一點時間說不定俄軍真的可以完成對華沙的包圍。
鋼鐵姬大概對此也很清楚，所以才沒有真的對戈沃羅夫動手，否則的話就算是娜塔莉婭推薦的人，鋼鐵姬大概也會毫不猶豫的收拾掉。
“總之，”鋼鐵姬歎了口氣，“在波蘭的部隊能撤回來多少就撤回來多少，撤退行動繼續由你負責，戈沃羅夫。讓我好好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像娜塔莉婭說的那麼能乾。”
在戈沃羅夫坐下後，鋼鐵姬看著將軍們徑直切入下一個議題：“我對察理津方向防禦準備工作的進度非常不滿，看來我選了個錯誤的負責人，我決定把他降到列兵然後送去前線打仗。誰願意接替這個倒黴蛋？”
將軍們麵麵相覷。
這時候一個梳著分頭看起來更像是個學校老師的少將站起來了。
“我去把，我熟悉征兵和部隊編組這一類事務。”
鋼鐵姬盯著這人看了半天，顯然忘記這貨是誰了，不過她最終點了點頭：“嗯，很好。”
亞曆山大?米哈伊諾維奇?華西列夫斯基就這樣來到了他另一個時空的命運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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