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中華田園犬,沒有經過專門訓練,服從性會比較差。不過狗肉看上去很聽話,似乎還記得陸兮有輕微潔癖,並沒有立著趴到身前來,而是圍著她一邊搖頭晃腦,一邊歡叫擺尾。
太可愛了,陸兮不由得伸出左手。
然後狗肉也抬起了它的“右手”,很高興的和陸兮握了握。
接著陸兮終於記起來了更多關於狗肉的事情,狗肉是她上小學六年級的時候,在河邊撿回來的。
那個時候,一個多月大的小狗已經奄奄一息了,經過陸兮的精心照料,才沒有死掉。因為是陸兮養大的,狗肉對她的感情極深,對握手,坐下,躺下,裝死,轉圈圈,撿東西這些由她發出來的命令,是無一不知無一不曉無一不精。
當然,僅限於是她的命令,其他人即使是三哥陸計晨的話,因為陸計晨經常喝斥威脅說要吃它的肉,它總是愛理不理的,沒當一回事。
例如現在,陸計晨喝斥它:“狗肉,彆鬨。”
它就當作沒有聽見,隻圍著陸兮打轉。
直到一個年近七旬的老婦人從房子裡出來,它才老實了一點。
老婦人頭發半白,精神矍鑠,有一股讓人原意親近的和藹,正是陸兮的媽媽鄧鬱芳。
她微笑著上下打量了陸兮幾遍,才有些心疼的說道:“回來就好,隻是瘦了很多啊。”
“媽。”此時此刻陸兮的心情很複雜,但叫出這一聲來,卻很自然,就像是源自於身體的本能的反應和條件反射。
前世孤兒出身的陸兮從小就渴望親情渴望天倫之樂,可天意弄人,讓他一直無法實現這個願望。如今,她繼承了這具身體的一切,有了慈母,自然也要敞開心扉去接納這新的家庭。
“小妹,你和媽進去,我搬行李。”陸計晨說,然後他見陸兮的神情似乎有點木木的,於是笑道,“該不會是一段日子沒回來,近鄉情怯了吧?”
“就你話多,兮兮,我們進去,彆理你三哥。”鄧鬱芳慈愛的說道,拉著陸兮的手,往屋裡走去。
房子是複式結構,進門就是大廳,乾淨整潔亮堂,看著很舒服。
鄧鬱芳拉著陸兮坐下,然後說:“坐了兩個多小時的車,渴了吧,我去給你拿水。”
陸兮聽了,一下子從還沒坐熱的沙發上彈了起來,她哪裡能讓老媽給自己倒水:“我去就行了,媽,你坐著。”
說著她把鄧鬱芳按回了沙發上,自個憑著記憶急急去了廚房,惹得鄧鬱芳是一陣笑。
開放式的廚房裡,冰箱旁,廚台上放置著兩個暖水壺,她試了試,都是滿的。從消毒櫃裡拿出三個乾淨的杯子,倒了大半杯,用一個托盤盛著,端了出去。
在她拿水的時候,狗肉很高興的跟著走進走出,當她倒了水出來坐下,狗肉也是陪伴著,在她的腳旁的地板上趴著。
“媽,你喝水。”陸兮把水端到鄧鬱芳前麵,說,“不燙的。”
鄧鬱芳很欣慰的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說道:“還是養女兒好啊,知道心疼媽媽。你那幾個哥哥,有你一半細心我就阿彌陀佛了。”
鄧鬱芳這隨口感慨的一句話,讓陸兮差點沒臊得把臉捂起來,還好開水的溫度確實不夠,她連喝了幾大口,才將身體的溫度給降了下去,沒有臊得發燒過熱而死。
“老媽,你這話我可不認同,這哥哥本來就不能與妹妹比細心,你怎麼就不說扛包搬磚的?”扛著一大紙箱書的陸計晨經過,剛好聽見了鄧鬱芳的話。
“人高馬大的粗胚子,不扛包搬磚,你還想學人家女孩子繡花了?”鄧鬱芳老而彌辣。
陸計晨聽說繡花,就倒抽了一口冷氣:“算了,繡花還是讓小妹來,我還是扛我的包搬我的磚。”
說完再不敢多話,默默扛著紙箱上樓去。
一旁的陸兮則在心裡叫苦不迭,如果可以,她真的寧願扛包搬磚,繡花什麼的還是讓彆的女孩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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