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問,早走了。”
陳私寬聞聲看去,是上數競輔導課的時候,坐在陸兮旁邊的那個女生。
他發現女生似笑非笑,用一種讓他感覺奇怪的目光在瞧著自己。
“那她帶了傘嗎?”陳私寬努力用乾枯的嗓音,終於問出來了這句。
得到“沒有”這個答案,然後陳私寬山崩海嘯一般,衝下了樓去。
魚幼薇看著陳私寬消失的背影,自言自語的說道:“怎麼沒有聽我說完呢,陸兮雖然沒有帶傘,但是帶了雨衣的啊。”
沒能聽到這句話的陳私寬,拿著雨傘,用生平最快的速度跑到了車棚,剛好在車棚出口處遇到了少女。
少女見到陳私寬,略感奇怪,因為她平常踩著腳踏車進出,從來沒有見過陳私寬:“陳私寬,你什麼時候也騎腳踏車上學了?”
“沒有,聽說你沒帶傘,我恰好帶了有多的。”陳私寬呆呆的,木木的,說著又想到什麼,連忙解釋道,“不過下這麼大的雨,為什麼不坐公交車?”
少女望著漆黑蒼茫的蒼穹,幽幽說道:“你有沒有試過打著雨傘騎腳踏車?”
陳私寬愣了一下,答道:“啊,沒有試過。”
彆說打雨傘騎腳踏車,他根本就沒有騎過腳踏車。
“試一下,很好玩的。”陸兮笑道,然後坐上腳踏車。
“有機會一定試一試。”陳私寬說著,見陸兮要離開,連忙把雨傘放到車籃子裡麵,接著像是怕陸兮拒絕一樣,沒等她說話,就疾步衝進了雨幕之中。
陸兮看著跑沒了的陳私寬,和躺在車籃子裡的雨傘,感到有點無奈。她要是怕淋雨,就不會騎腳踏車回去了。
陳私寬放炸藥包一般放下雨傘就跑,淋著雨回到教學樓下,走到一輛黑色的輝騰前,看看周圍沒人,隨即打開車門鑽了進去。
司機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他看到陳私寬滿身風雨,落湯雞似的鑽進車裡,坐在座位上喘著粗氣,不禁又好笑又好氣:“我的陳家大少爺,大晚上大雨天的,你這是乾嘛,嫌淋得不夠濕嗎?”
“一點雨而已,有什麼好怕的。”陳私寬不以為然道。
他剛做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現下還滿心歡喜,相對之下,打在身上的雨水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淋雨的雖然是你,但倒黴的肯定是我。”青年無可奈何的歎道。
“我媽要是罵你,我負責護駕行了吧。”陳私寬很有義氣的說道。
“你護駕又有什麼用,算了,不說,趕緊回去。”
“不要走後門,走前門,從五山大道走。”
“走那邊做什麼,你要去哪裡嗎?”
“今晚心情好,想要看看雨。”
“你現在要做的是速速回家換衣服,免得感冒了。”
“我陳私寬硬漢一條,淋點雨就感冒,笑話。”
等車子出前門,上了五山大道,陳私寬又讓青年放慢了車速。
“這樣開,12點都到不了家。”青年抱怨道。
但陳私寬此時已經聽不見青年在說什麼了,因為他看到了馬路邊上的人行道裡,少女踩著腳踏車的背影。
不過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少女沒有撐傘,連手都沒有把著車把,而是張了開來,作擁抱藍天狀,隻雙腳踩著腳踏,表演雜技一樣,在雨中歪歪斜斜的前進著。
車裡的陳私寬瞧見這瘋狂的一幕,心不由得一緊,就想要下車製止少女這個行為,實在是危險,並邀請女孩上車,送她回家。
可他知道,這純粹是想一想的事情而已,不可能成功。他再讓青年減速,跟在後麵很長一段距離,發現少女踩腳踏車踩得有些歪歪斜斜,卻很直溜的前進著,沒有任何倒下來的跡象。
更重要的是,他注意到少女,根本就是在雨中漫步的樣子,風雨不是阻礙,反而很是開心,很是放鬆,很是愜意,很是享受。
當即意識到,少女應該不希望旁人打擾她。而且他還有一層顧慮,他這種行為太接近尾行太猥瑣,曝露了,對誰都不好。
所以他最後忍著沒有下車,而是讓青年遠遠的輟在後麵,直到少女回到香語小區,才放心的掉頭回家。
到了這種程度,青年司機哪裡還看不出來,陳私寬在想什麼,他說道:“寬寬,為同學護完駕,彆忘了啊回去要為我護駕。”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另外,不要再叫我寬寬,不然彆說護駕,火上添油都是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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