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先河猶豫了一會兒,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遲疑道“對了,先前那個老太太是不是每天都按時給你送吃的。”
男人說道“你不用擔心,我離開這裡並不需要跟她打招呼,她會以為我自己離開了,你還是趕緊去安排吧,我這裡也要簡單收拾一下。”
範先河還是一臉疑慮道“老太太可能不會多想,但安排你藏在這裡的人一旦知道你不辭而彆的話肯定會產生懷疑。”
男人說道“所以你抓緊時間,這也是我要儘快跟朱天虎討論的問題。”
話剛說完,地窖裡忽然亮起了燈光。
範先河遲疑了一下,不知為什麼,總覺得這件事的最後演變結果有點令人難以想象,本能地懷疑地窖裡的男人會不會有什麼陰謀。
可事到如今,他也沒有彆的辦法,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反正起碼這個男人想從他的手裡逃脫是不可能的。
這麼一想,於是就撿起地上的手槍和手機轉身出了門。
此刻已經是淩晨四點鐘了,再過一個多小時天就要亮了。
好在負責警戒的人直到現在也沒有向他報告有人試圖上山的消息,看來村民們應該並沒有受到槍聲的驚擾。
如果能趕在天亮之前把地窖裡的人帶下山的話,那今晚的行動基本上就算成功了。
賀寬和一個男人一直守在門外,看見範先河突然出來似乎都感到很驚訝。
範先河豈能不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麼,不等賀寬開口就說道“我已經做通了嫌疑人的工作,他已經繳槍了,他願意主動投降。
你讓其他的人全部收隊,不要驚動村民,也不用解釋今晚的行動,就說抓了一個從外地跑來本地藏匿的犯罪嫌疑人,至於究竟犯了什麼罪,目前還不清楚。”
賀寬一臉驚訝的神情,狐疑道“難道真是韓壽?你準備押送他去哪裡?”
範先河沉著臉地說道“按照我說的辦,不要多問,馬上執行。”說完,走到一邊撥通了朱天虎的電話。
十幾分鐘之後,在山下待命的警察以及負責警戒的人員都悄無聲息地撤退了,並沒有驚動村民。
範先河和賀寬來到了屋子裡,猛然看見一個男人站在黑暗中,不禁都嚇了一跳,賀寬馬上用手電照在了男人的臉上,手裡的槍口對準了他。
男人用手擋了一下,然後又伸出雙手說道“戴手銬吧。彆忘了幫我帶上這個箱子。”
範先河朝賀寬示意了一下,賀寬小心翼翼地走過去,掏出手銬給男人帶上。
“箱子裡是什麼東西?”範先河問道。
男人一副風輕雲淡地說道“沒什麼,這是我這段時間畫的幾幅畫和一些畫畫的工具。”
範先河走過去抓住了男人的手,說道“走吧。”
賀寬猶豫了一下,疑惑道“範局,要不要搜查一下地窖?”
範先河搖搖頭,說道“沒這個必要,提上箱子,我們馬上離開這裡。”
二十幾分鐘之後,三個人來到了山下的村口,隻見一輛車停在那裡等著,範先河跟戴著手銬的男人鑽進了後座,賀寬鑽進了駕駛室,扭頭問道“範局,去哪兒?”
範先河說道“開元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