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路九萬萬裡!
夕陽西下。
從山邊射來的陽光卻異常明亮,似幽林割裂成了陰陽兩界。
分明的光影之中。
蘇萱的輕薄裙紗被紅光打透,胴體輪廓纖毫畢現,豐美飽滿,天成的狐媚尤物。
不過狐媚對她來說並非形容詞,她本來就是純度很高的狐媚。
貨真價實。
陸缺站在地勢較低的位置,將蘇萱無限春光儘收眼底,神色也有些呆愣。
他本就很懵的頭腦更懵了一些。
想起來昏迷的兩日,迷迷糊糊之間,曾多次夢到蘇萱,隻是場景比此時更加旖旎香豔。
那夢裡。
蘇萱衣衫淩亂,半遮半露,主動送上了她的一身溫香暖玉。
陸缺心裡泛起漣漪,這長了一歲,先把色心給漲起來了?
表麵恪守,內心其實早已騷動,意圖把人家姑娘拽進夢裡幾番蹂躪?
還挺齷齪的!
但是寧歸曾和陸缺講過一番道理,萬惡淫為首,論跡不論心,論心無聖人,看見漂亮姑娘動心思那是人之常情,食色性也。
陸缺自付從來沒有主動跟蘇萱動手動腳過,所以這回並沒有很慚愧。
他大方地盯著蘇萱看了兩眼。
蘇萱淡笑道“你不是要撤了?”
“這就要走,就是見你在夕陽底下時候身段顯得特彆好看,忍不住想多看兩眼。”
“喲,眼瞎的毛病好了些呀。”
“走了。”
陸缺拱手告辭,沿路回鎮上。
………
當時煉化自身血液恢複身上傷勢,導致氣血損耗,幾天也不可能養得過來。
因而就很容易疲憊。
今兒有費神學了“大藏斂息術”,耗費頗多,情況加劇。
剛行至鎮口。
陸缺就覺得眼前發黑,腦袋裡麵昏昏噩噩,慌忙往前走了幾步,到柳樹下,扶著樹乾坐下來休息。
說起來也好笑,境界上去了,身體暫時卻像腎虛陽衰似的。
他默坐著養神。
暑氣漸漸落了下去,路上往來不絕。
一會兒。
寧歸抱著幾刀上好的熟宣紙從鎮外回來,正欲和陸缺打招呼。
往鎮上送信的差役騎快馬從後麵趕來,截住寧歸,把他拉到了僻靜之處。
兩人一番氣色凝重的耳語,隨即那郵差便騎馬進了鎮子。
寧歸在原地站了良久,臉色時陰時晴,最終苦澀地笑了笑。
眼中淒涼。
幾許風流篤定,化為一身落寞。
他緩緩地向柳蔭下走過來,挨著陸缺坐了下來。
陸缺還從來沒見過寧歸臉上如此神情,小心翼翼地問道“寧大哥,你這怎麼了?”
“一點私事。”
“嗯……”
陸缺沒再多問。
隻是寧歸坐了一會兒後,卻主動吐露了出來。
“我在家鄉有位青梅竹馬,與她家也算世交,自小相伴,一塊兒讀書一塊兒偷學武功。
“她性子有些刁蠻,不管是比背詩文還是比武功,總是不許我贏,我贏了,她便賭氣好幾天不理我……
“但,也很好。”
“剛才我家裡那邊托人捎過來信,說她已經與彆人結契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