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甲符?準備的倒是真周全。”
陸缺冷笑了一聲,疾掠而去,近距離貼著靈力氣泡出拳。
符籙總是有承受的極限。
在他連續轟出第四拳時,金箔符籙霎時黯然下去。
第五拳——
拳頭直接穿破靈力氣泡,落在魏寶恭的胸膛,砰的胸前血肉翻開了一層。
“還有什麼招嗎?”
魏寶恭隻感覺胸膛翻湧,沒有答話,一大口血就從嘴裡湧了出來。
陸缺繼續道“你當初買通的倚晴樓掌櫃厲忠,把該說的都說了。”
“你……”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聽到這兩句話,魏寶恭臉色黑了又青,如果陸缺說的事都是真的,那麼罪狀全部都會被揭發,所擁有的一切將瞬間化為烏有。
他踉蹌著倒退了兩步,嘴硬道“胡說八道,我根本不認識什麼厲忠。”
此時。
天地同心丹的效力幾乎潰散,魏寶恭的氣勢漸漸恢複,靈力波動出現疲態。
陸缺此時已經能宰了魏寶恭,但並不著急,繼續誅心道“你不認識厲忠,我卻在武關縣廢棄窯場見過你師傅伍幽夜。”
“我不懂你說什麼。”
“想懂還不簡單。”
陸缺歪頭衝魏寶恭笑了笑,再次揮出一拳。
仙武道罡化成如水柔光,落到魏寶恭氣海穴位置,從氣海穴開始逆衝經脈,將其經脈一寸寸攪斷。
陸缺道“把伍幽夜對我使得手段,在你身上都使一遍,你應該就懂了吧?”
“畜牲!你毀我修行根基!我馬上就要破境!”
魏寶恭歇斯底裡地爆吼,但感覺已經壓製不住經脈的斷裂之勢,驚恐地收了聲,全力運功壓製。
陸缺不疾不徐地朝魏寶恭走去,凝聲成線,放出了足夠讓魏寶恭肝膽俱裂的狠招。
他道“其實……黎宗主之前翻閱過你的心跡。”
這話對魏寶恭來說猶如五雷轟頂,心裡驚悚起來,猛地打了個冷顫,體內氣機混亂四散,直從鼻孔噴出鮮血。
“胡說八道!胡說八道!堂堂參合宮宗主怎麼可能翻閱弟子心跡!”
“對,我是騙你的。”
“你……”
魏寶恭被愚弄的氣結,大口大口地往外湧血。
但他很清楚此時再與陸缺爭執,體內經絡必然會被摧殘殆儘,無法逆轉,倘若此時離開雪嶺山林回到宗門,或許還能救治,咬了下牙道“我認輸!”
話音一起,身後立馬湧起如墨線般的空間亂流。
陸缺握刀在手,笑了笑,扼住魏寶恭的脖頸,喊道“我棄權!”
隨即就跟魏寶恭陷入同一片空間亂流,回到八卦形建築中。
兩人落到望月穀的席位。
陸缺冷眼盯著魏寶恭道“你是不是覺得退出堂口大戰,你就有一線生機?”
“你敢在這兒動手?”
“事實上我敢。”
陸缺一手按著魏寶恭脖頸,一手推動斷夜,緩緩地刺破血肉,從其心臟正中刺穿了過去,“你師傅伍幽夜也曾擊碎我的心臟。”
“你這個畜牲!”
“陸缺!”
“陸師弟!”
“……”
參合宮席位沸騰起來,所有人都在喊陸缺。
但陸缺沒有理會他們,迅速從魏寶恭胸膛抽出斷夜,“剛看到了一線生機,就被迅速抹滅,滋味兒如何?我之前和你說過,得讓你高興一下,畢竟你是要死的人了。”
在幾道術法轟向陸缺後背的同時,他手裡的斷夜揮灑出一道灰黑色痕跡,纏繞到了魏寶恭的脖頸上。
斬頸而過!
魏寶恭眼眸中的神采仿佛石化,本能地伸手捂住脖頸。
可是如何悟得住疾速流逝的心機?
知道要死了,他的臉扭曲了起來,不甘心看著這個世界。
原本……
馬上就能破境結丹,馬上就能執掌望月穀。
怎麼會?
萬物的色彩在魏寶恭眼睛裡變成黑白兩色,觸覺在減弱,聲音在模糊,一切都仿佛陷入滂沱的夢境。
緊接著,他的頭就從脖頸上掉落了下來。
沿著台階滾啊滾,最終滾到了童信的腳邊兒。
此生徹底落幕。
而轟到陸缺背後的幾道術法,像是被時間凍結般凝滯不動,隨著蘇寒衣一揮袖,紛紛破碎。
“蘇長老怎麼如此袒護弟子?他追到雪嶺山林以外殺人,其罪當誅。”執法堂某位長老憤然指責。
黎鳶輕語了一聲“肅靜!”
“宗主他……”
“望月穀弟子魏寶恭與陸缺積怨,通過倚晴樓購買陸缺行蹤,請其師兄宋聘於白土崗截殺;一計不成,有暗示其師伍幽夜出手截殺陸缺!如此殘害同門者,不殺足以平人心。”
“這?”
“本宗主都已查清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