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躡步上前到了生活秘書身前，彎腰湊到他麵前“槍收好！”
“叫安檢把所有藥都送上來。”
我的極寒冷漠讓周圍的人又是驚詫又是駭然。
彼秘書直愣愣盯著我，怒火不滅反而更加熾盛。
“搞快點！彆耽擱我救人！”
冷冷叫出這話，我一把推開彼秘書，反手拖開暈迷的專職女醫護，單膝跪在老人腋下處，俯首凝望眼前的老人。
眼前頓時浮現出千百萬塊記憶的碎片，忍不住在心裡默默叫了句魯老師。
毫不客氣扯開老人的氧氣罩。
魯老已經沒了氣息，但我卻毫不客氣扯掉了他的氧氣罩。這一幕出來，莊馳華蘇卿城不由得嚇得魂不附體，齊齊要出手阻止我。
彼秘書卻是呆若木雞！
“八年不見，魯老師，您的裝備可是越來越專業了。都用上進口貨了呀。您是國士無雙民族脊梁，當得起這樣的殊榮！”
心裡輕輕緩緩的念著，隨著記憶的碎片，我熟練的解開老人的大衣。
“八年不見。魯老師，您又瘦了。怪不得……”
鼻子一陣陣發酸中，我又複自來熟般拉開老人裡衣拉鏈，直接掰開到兩邊。
“您老人家，還是老毛病呀！您今年都還沒滿八十呀。”
跟著，我又解開老人的羽絨馬甲！
映入眼簾的，赫然是一件我最熟悉的深色毛衣。
根本不用看第二眼，我的手輕車熟路老馬識途那般抓到了毛衣右肩，中指一插！
果不其然，我的中指就從右肩那個洞裡冒出來。
“您老真是節省，到現在還穿著師娘送您的毛衣。”
“得有四十年了吧。”
“這個洞，還是我燒的。”
“師娘打我的時候，你還保我呢。”
心裡湧起最暖最暖的熱流，我的眼皮不停眨動，眼中浮現出一層層的霧氣，讓我看眼前的老人也變得扭曲。
接著，我又熟練撈起這件深色的毛衣往上撩到老人的胸口。
一瞬間，老人那皮包骨的瘦削上半截映入所有人眼簾。
當所有人看見老人那隻剩下一層皮的身子骨的時候，無不垂淚掩麵。
這一霎那間，我有些繃不住，想要流淚。
而那生活秘書怔怔傻傻看著我，突然一個激靈，眼睛暴凸，露出絕不可能的神色，猛然呆立當場，一時間徑自忘了一切。
“八年不見，老師，您都瘦成這個逼樣了。”
“都是曹老頭那個狗逼害的您。”
“這口氣，我不能幫您出了。我會叫人帶話給班長阿曈，讓他們給您報仇雪恨。”
我輕吸一口氣，右手握拳，拇指食指凸起狠狠戳在老人左肋之下，重重扭動！
突然間，一聲獅吼震徹寰宇。
“童師。住手！”
門口處，一幫子黑壓壓的人目眥儘裂盯著我，怒火衝天。
久久不見的謝有言指著我爆罵“童師。你他媽敢這樣動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