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大概會進行四十五分鐘。”
“於總讓我一定要照顧好您。”
“於總說，請您看看他種的植物，給點意見。”
等到牛逼哄哄的大秘輕輕拉上門，旁邊的禿老亮狠狠給我豎起大拇指，激動得又毫無素質掉出眼淚來，又毫無節操的擦著。
“你他媽就那點出息。”
擦著眼淚的禿老亮像是個老怨婦狠狠瞪著我“老子就沒出息咋地？老子伺候了那麼多任執劍人，就你丫，就你丫的……”
“最有出息！”
“你丫要是早來八年，哪怕五年，方州也不會變這樣。”
“這個地方，我來過不少，進辦公室，還是，第一，第一次……”
“也算是破了老處……”
我泛起白眼抄起紙巾砸過去“待會要價要狠點。事成之後我他媽照著這規格給你裝一間出來。讓你過把癮到死。”
掐著點四十五分鐘一過，再等了三分鐘，於偉波的腳步聲就傳入耳畔。
程序走完，禿老亮立刻遞上一大摞材料，規規矩矩退後站到遠處。
“我種的綠植還行吧？”
這話，我不想接。
但過了兩秒還是接了“植物多，空氣好。”
於偉波擦著玳瑁眼鏡，麵容清冷“你眼睛多少度了？”
“上次測的是七百。”
“抓緊時間再去配一副。看看有沒有散光？我就有散光。”
這是在罵我眼睛不好使。
伴君如伴虎！
果然，沒一個巨擘是好伺候的主！
“是！”
“坐下！以後彆站起來！我不吃人！”
“是！”
擦完左邊的鏡片，於偉波又換了一邊，語氣依舊冷淡“這些天過得咋樣。”
這是，第一關考核。
昨天決定要宰殺大偉巴魚，我和禿老亮就做過無數次彩排。
其中就包括這個問題。
“報告。在忙方州交接。”
“抽空去拜訪了下龍耀龍大師，做了深入交流。”
題單做完，於偉波卻是不急著批改，而是戴上玳瑁眼鏡，曼聲問道“望星望得怎麼樣？”
當即禿老亮就抖了下。
果然，能做巨擘，那就真沒一個是易於之輩。
這個問題……
禿老亮沒給我彩排過！
望星？！
這個星，是什麼星？
是方州的星？
還是神局的星？
是中嶽顧耳的星？
眼前這位巨擘的星？
亦或是，原詩詞裡的北鬥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