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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密果毫不懷疑的相信了阿依的話,並立即轉身奔了回去。
‘主人,哈密果,對不起。’
看著哈密果的背影,阿依眼角流出一絲淚痕。
“主人,一切順利,宮門已經打開,我們可直接衝進去。”
趙戴文與兀論樣郭對視一眼,皆是大喜。
“將士們,隨本相衝進王宮。”
趙戴文仿佛看到王位在向自己招手,心一橫,帶著麾下兵馬衝向王宮。
“阿依,你立了大功,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趙戴文帶兵衝入王宮,讚賞的看向阿依,對這個自己培養出來的親信非常滿意。
阿依低著頭,什麼都沒有說,內心感到很是愧疚和不安,身體微微有些抖。
“情況不對,有埋伏。”
兀論樣郭現了阿依的反常,同時也感覺到周圍環境靜的異常。
“轟……”
隨著一聲巨響,宮門門洞內墜落一片厚重的木板,將後續的大相兵馬擋在王宮外,同時,也讓進入王宮的兵馬無法退出。
“呼……”
緊接著周圍猛然冒出百餘副搭好的強弓,全部瞄準衝入王宮的百餘兵馬。
趙戴文心頭大驚,憤怒的瞪向阿依:“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主人,對不起。”
阿依輕輕搖頭,流下了眼淚。
“賤人,賤人。”
趙戴文暴怒,猛的舉起手中彎刀,刺向阿依的小腹。
“呃……”
阿依捂著肚子倒在地上,口中吐出汩汩鮮血,嘴角擠出一絲舒心的笑,主人能刺她一刀,她感覺心裡舒服多了,這一刀下去,消除了他心頭的愧疚,讓她可以安安心心的上路。
兀論樣郭惱怒的瞪向趙戴文:“趙戴文,看你培養的好屬下,壞了我們的大事。”
“哈哈!大論何必動怒,豈不知有句話叫‘多行不義必自斃’。”
一個魁梧的身影走了出來,左右兩側是彎弓搭箭的荔非守瑜和李飛羽。
“陳玄禮?居然是你?”
兀論樣郭大驚失色,眼神之中儘是驚慌和詫異。
陳玄禮上前幾步,嘴角微笑:“李校尉說過,在女王城能見到我的老朋友,沒想到還真的讓他說準了,哈哈!”
原來,李安在山穀的時候,告訴陳玄禮,兀論樣郭在女王城,並極有可能在吐蕃大軍抵達女王城之前,向王宮起進攻。
陳玄禮多年前,曾見過兀論樣郭,與此人認識,見李安有意將護衛歸昌王的責任交給他,便欣然答應,還將麾下三千大軍交給李安指揮,護衛歸昌王是大功一件,另外,陳玄禮也很想見見這個多年不見的兀論樣郭。
帶著百餘名屬下分批潛入女王城之後,陳玄禮立即找到荔非守瑜等人,並按照李安事先的安排,前去麵見小內相趙夢潔,並在趙夢潔的安排下,先將阿依等三名東女國奸細控製,而後將麾下百餘將士,分批帶入東女國王宮,並悄悄隱藏起來,以靜待兀論樣郭自投羅網。
阿依本就反對主人的冒險行為,見行動被識破,便主動提出配合陳玄禮,她沒有彆的要求,隻提出要死在主人的手裡,以報多年養育之恩。
陳玄禮被阿依的真誠說動,他在長安城為將多年,眼光還是很毒辣的,他相信自己的判斷,他相信阿依的真情流露,而另外兩名奸細則被秘密處決,以絕後患。
兀論樣郭大驚失色,在他看來,李安不過隻有十幾歲的年紀而已,他怎麼可能認出自己的身份。
“真沒想到,一個十幾歲的少郎,居然能識破我的真實身份,太不簡單了,嗬嗬!”
兀論樣郭苦笑兩聲,出了心底的感慨。
陳玄禮嘴角一抹冷笑,不過,他也搞不懂李安是如何識破兀論樣郭身份的,在他看來,李安身上充滿了太多的未知能量,顯得極為神秘和特彆,當然也很讓人喜歡。
“大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曳夫在小內相趙夢潔的陪伴下,輕輕走了出來,並詫異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在李安的全盤計劃之中,完全將東女國的一國之主排除在外,因為李安覺得趙曳夫太過柔弱,在事情還沒有生之前,若是將趙戴文是奸細的事實告訴她,難免會讓她傷心難過,甚至不相信這是真的,如此,她極有可能在趙戴文麵前表現出異常神色,從而泄露李安的全盤計劃。
“賓就,大相旁邊的男人就是吐蕃大相兀論樣郭,大相已經歸附吐蕃,他要造反,殺了賓就自己稱王。”
趙夢潔對自己的親哥哥很是失望,言辭之間毫無為趙戴文求情的意思。
“大相,這是真的嗎?你已經歸附吐蕃?你要殺我自立。”
趙曳夫顯然已經相信這一事實,畢竟,白日的時候,趙戴文已經帶兵離開女王城,深更半夜的突然帶兵衝入王宮,這不是造反是什麼。
趙戴文神情略有愧色,不敢抬頭看趙曳夫,頓了頓,苦笑一句:“成王敗寇,賓就殺了我吧!”
“大相,你……”
儘管已經猜到會是這種結果,但當趙戴文親口承認之時,趙曳夫還是忍不住心痛的連連搖頭。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
趙曳夫雖然柔弱,但也是會憤怒的,她實在不明白,一直照顧自己,疼愛自己,為自己分擔國事的親舅舅,怎麼會突然歸附吐蕃,意圖殺己自立。
趙戴文苦笑兩聲,雙眼圓瞪:“天下各國皆是男子為君,唯獨我東女國一直以女子為主,我趙戴文是堂堂男兒,卻要屈膝向自己的侄女俯稱臣,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趙曳夫眼角流出淚滴,連連搖頭。
“成王敗寇,不能為君,我趙戴文寧願一死。”
趙戴文神情複雜的看了趙曳夫一眼,將還在滴血的彎刀插入自己的腹部。
“舅舅!”